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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外;別的也沒什麼要變變的。
她做的事還是那些;暢春園、圓明園再加上紫禁城的內務;她都覺得自己現在是四爺的後勤總管。
後勤一向是最肥的差事;最能扣油水。現代時她跟著班委拿班費去採買中秋茶話會的花生瓜子時還能用公款喝瓶可樂呢;放到這裡採辦的都不能用可樂來橫樑了。
以前是皇貴妃時還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現在突彷彿一夜之間就有了主人翁精神。她跟四爺說打算來一次審計;查檢視去年都花了多少錢;有多少錢被貪了這樣。
她都不敢說查查過去十年的,就查去年一年的,想來應該也不會查出太難看的東西來。
四爺笑著接了她的摺子,然後壓在手下,用‘喲,這裡有個大傻瓜’的語氣反問她:“那去年是誰管的賬啊?”
是她。
李薇眨眨眼,覺得自己腦門上就這麼戳了個‘傻’字給人看。
四爺也樂道:“有自己查自己的嗎?”
自然沒有啊。
好吧。她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蔫了。不過四爺緊跟著就安慰她,道:“朕知道你是好心。朕支援你查,咱們悄悄查,查完也乾淨點兒。”
她才要高興,四爺又添了句:“正好張保也閒了幾年了,看看他現在有長進了沒。”
結果還是替他練兵來了。
人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
李薇自覺是當了皇后要承擔起責任來,要做出些成績,要……怎麼說呢?她真真正正跟四爺成一體了,他的事就是她的事。她要替他做些力所能及的。只顧著吃喝穿戴,日常生活是不夠的。要時刻要求進步嘛。
不過外人怎麼看就不好說了,估計都覺得她這是沒事找事,顯擺當皇后來了。
張保這些年看著是沉穩了。以前總有些不可一世的驕傲勁,現在打眼一瞧,特別跟園子裡天天拿著花鏟收拾花木的花匠這類粗使太監,腰一直弓著直不起來,臉上常年帶著木呆死板的面具,讓人看見就覺得跟這人沒話說。
他聽了訊息過來也不見絲毫激動,她猜肯定有小太監給他報過信了。當主子越久越明白,這主子身邊就沒什麼事能瞞得過侍候的人。
他磕過頭起秋就問了一句:“主子娘娘想怎麼查?”
李薇道:“從外往裡查。”
張保點點頭,心裡已經開始鋪開想這從外往裡查的意思應該就是不想大動干戈,只找一二小貓小狗拿了殺雞儆猴就行了。皇后想立威,大概也不打算傷筋動骨的。
可是要說這都多少年了?孝敬皇后沒去之前,園子裡就是當今皇后的天下了,裡外都是她的人,她還這麼查……
沒事閒的吧……
主子們的事,他管不著。他只要聽主子的話,把差事辦好就行。辦得讓主子貼心順意。
他再往下聽,結果就聽傻眼了。他聽主子娘娘說:
“我想著那些人貪了銀子是不可能藏著的,真有人能一口氣把貪來的銀子埋自己家牆根底下,埋個七八十年的,那我也服他。”李薇道,“就從看誰家蓋新房了,買新田地了,娶小老婆了,這樣來查。”
原來是這麼個從外往裡查。
張保恍然大悟。跟著就反應過來,皇后這是要來真的啊?
皇后還在說:“有些人心眼多,有店鋪、宅子不往自己家人的名字下面記,什麼奴才啊,媳婦嫁妝啊,遠親啊,族人啊,等等。你就這麼查:但凡是跟他們自己家的收入不相符的花銷,統統先記下來。”
收多少,花多少。多出來的錢怎麼來的?天上不會掉銀子,就這麼查。
張保點頭,他既然號準了主子的脈,心裡就有腹案了,當時就道:“既然這麼著,官府那邊的記檔就做不得數了,奴才找人從這些人家裡的使喚人那裡查才能一問一個準兒。”
先把範圍圈出來,這個不可能一點都不打草驚蛇。所以先確定今年辦那幾項,全查清後再來個秋後算賬,迅雷不及掩耳的把人都給拿下來。
李薇想先查圓明園,哪裡都沒有這裡重要。她拿這個去問四爺,他說了聲好。
她說想連著暢春園一起查。
他還是說好。
李薇:“……您就沒別的話要吩咐我?”比如謹慎點兒,小心點兒。
四爺抬頭,笑道:“別累著了。”
李薇有點小失落,還有點小感動的走了。
很快兩邊都有了結果,圓明園裡一點問題都沒查出來,都挺乾淨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