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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回頭衝她笑,伸手把她拉過來:“笑什麼呢?怪模怪樣。”
他倆沿著湖走了大半圈,遠遠的看到張德勝跑過來了。蘇培盛迎上去,兩人耳語一陣,蘇培盛就跑回來了。
李薇刻意帶著她的人走遠了幾步,聽蘇培盛對四爺說:“……傅敏求見。”
四爺點點頭,過來問她:“是跟我回九洲清晏去,還是自己在這裡玩兒?”
她囧,道:“您是辦正事去的,我自己玩兒吧。”
四爺握了下她的手,囑咐道:“湖邊風大,小心彆著涼了。”
李薇跟他揮手送別,心裡囧得厲害。
四爺走後,玉瓶趕緊把搬家的事說了,她不安道:“主子,奴婢本來是想就帶您現在用的過去,結果蘇公公那麼一說,奴婢就沒堅持……”這會兒她是越想越不對了,急著說:“主子,您說這樣那福晉那邊該怎麼說啊?”
李薇卻挺坦然的,繼續繞湖:“安心吧。我搬不搬都一樣。”就是她真的只搬了當季的衣服過去,難不成福晉還能少恨她幾分?
至於玉瓶如此緊張,這麼些年來還是頭一回。熱河那時的事雖然看似過去了,可留下的影響卻是深遠的。她跟四爺更親密了,孩子們都成長了,她身邊的人卻把膽子都唬小了。
哪怕玉瓶當時是跟著去熱河的,回來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估計也聽說了不少事。
這些她不必細問,只看身邊人的反應就能猜出來。
還是她立足不穩的緣故。她現在的一身榮辱都系在四爺的身上,四爺倒了,她就會跟著倒。依附在她身邊的下人們就更不用提了。眼前的繁華就像沙地上的城堡,一個浪頭打過來,再精美的城堡也會倒塌。
可她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恐慌。因為如果她真的倒了,那時還管得了誰?只要她此刻還沒倒,身邊的人就要接著為她效忠。
不過這也算是給她敲了個警鐘。
再回到桃花塢裡,東西都挪得差不多了,今天應該可以搬完。
她把玉瓶和趙全保都叫過來,讓其他人都退下。
“最近有什麼人心思活動了嗎?”她道。
一句話就把玉瓶和趙全保兩人的臉色問的都不對了。
出行熱河時,她帶著玉瓶,趙全保是留在府裡看家的。回京後雖然忙亂,她也把趙全保叫來問了問府裡的事。不過重點是孩子們和李家。至於下頭人根本就沒被她放在心上。
大概都是四爺的影響,十幾年下來,她已經習慣不去考慮下頭人的心情和立場,只要他們在她手上,那就是她的人。真有那斗膽敢背主的,那就是他自己找死。
此時她突然提起來,趙全保一時不知該怎麼答話,就一直盼著玉瓶能給他點提示,不停的往玉瓶那裡使眼色。
李薇在上頭看得清清楚楚,笑道:“行了,我能把你們兩個一起叫過來,就是要囑咐你們的。以前有沒有弄鬼的我不怪你們,但有那心眼不好的,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她盯著趙全保笑著又添了句:“橫豎我這裡是不缺人用的。”她現在如日中天,還真不怕沒人哭著喊著要效忠。
趙全保把一肚子話都憋到心裡了,他本想趁機把那幾個心眼活動的給告了,可主子的話聽著總像意有所指,好像把他也給圈進去了?主子是嫌他不會辦事?想留著那群兔崽子告狀來著,早知道就該一發現就把他們都給提出來辦了!
他心中轉了幾圈只順著她的話說:“是,主子說的是,都是奴才不中用。”
出來後,趙全保悄悄找了玉瓶,苦著臉道:“姑奶奶,咱倆也算是老交情了。主子這回發火你怎麼能不給我提個醒啊?”
玉瓶撇撇嘴:“您是大紅人,我給您提醒,那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嗎?”
趙全保又求了幾遍,她才鬆口道:“我哪兒知道?主子之前一點動靜都沒有,什麼都沒說也沒問,我也納悶呢。”
兩人互相看看,一時竟無話可說了。告辭後,趙全保和玉瓶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他們的主子。
從主子還是個小格格時起,他們就是貼身侍候的。一路看到如今,卻沒料到以前那萬事不走心的主子,不知幾時竟叫他們看不透了。
藉著搬家的功夫,趙全保抓了好幾個說是偷主子東西的去打板子,打完就攆出了園子,送回府裡去了。到了那邊他們也回不了東小院,該去哪兒去哪兒吧。
今年皇上沒出巡,就在暢春園避暑了。現在的奏摺都是送進暢春園,連南書房的大人們也改到園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