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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弟沒了,直郡王說話就要到京城了。府裡先把喜慶東西都收起來,這幾天準備著,不知什麼時候就要進宮了。”他滿臉疲憊,眼神卻亮得嚇人。背上的衣服都叫汗溼透了,腳下的靴子上也都是灰土。
可他不洗漱不更衣,回來就叫齊所有人說這件事。
李薇恍惚覺得這事不太正常。
福晉問道:“爺,十八叔今年才七歲……”
李薇一聽也覺得不對了。宮裡死的孩子不算少,往前數十九阿哥也是早夭,因為是三月時沒的,宮裡年味還沒散,也就是簡單辦了個葬禮就算了。
那次可沒叫李薇他們也準備進宮啊。
四爺眉頭一皺,道:“不要多問。”
一屋子人噤若寒蟬。
而四爺說完就回前頭去了,誰都沒理。看他匆匆走了,屋裡著實靜了一息有餘。
他們好久都回過神來。弘暉和弘昐先起身告退,李薇也跟著起身,對福晉道:“我領他們出去,免得天晚了。”
外頭月明星稀,福晉點點頭。
李薇是想提點弘昐兩句,從福晉剛才說一句話就叫四爺生氣看來,這次的事不知道有什麼內情。
走到二道門處,她說:“最近府裡有事,你們不要添亂,只管一心讀書就行。”
礙於弘暉在,她不能說得太明白。弘昐衝她點點頭,跟弘暉一起行禮道:“是。”
目送他們走出二道門,她才轉身往回走。
十八阿哥並不是宮裡死的最大的孩子,太子的長子就是十歲沒的。
弘昀今年也是七、八歲,她想起十八阿哥與弘昀差不多大,心裡難免不好受起來。回到東小院後,她特意替這個孩子唸了一卷經。
不管到底是什麼事,這個孩子的死是最可惜的。因為他還沒來得及長大。
前院裡,弘暉和弘昐一回來就被人領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連他們的隨身太監都叫約束在屋子裡,不許亂走。
弘暉的太監侍候他洗漱時還有些戰戰兢兢,小聲問:“主子,這是怎麼了?”
弘暉平靜的洗了兩把臉,輕聲道:“管住你們的嘴,管住你們的耳朵,管住你們的腳。”
那太監哆嗦了下,什麼都不敢說了。
四爺的書房裡,只有四爺和戴鐸二人。
戴鐸也是摸不著頭腦,十八阿哥雖然是近年來皇上比較寵愛的阿哥,但也只是這樣。而且十八阿哥剛剛生病,就有旨意回來要從京裡拿藥過去。皇上出巡,太醫和藥材都是帶足帶夠的,只會多不會少。
四爺從接了旨意起,就一刻未停。京裡的訊息都叫瞞住了,只有他和八爺知道。可藥材算著剛送到地方,跟著十八阿哥就沒了。
沒了就沒了,皇上又不缺兒子,就是一時難過,想皇上聖明,不至渾噩,四爺怎麼如臨大敵的樣子?
他不敢問,只能盯著四爺的背影使勁想。
四爺叫戴鐸來本是想叫他幫著參謀一二,可叫來人,他卻又說不出口了。
叫他怎麼說呢?
說皇上的訊息,叫人瞞住了?
有人……覬覦聖駕……
想到這個就叫四爺的心裡一陣狂跳。
直郡王不在皇上身邊,只有十三、十五、十六這三個小的。
太子……
他深呼吸幾次,不敢再往下想了。
232、 (劇情)帝懼
避暑山莊內;月朗星稀。
梁九功守在皇上的寢室外,像根木頭樁子一樣動也不動。院中其他站樁的太監在漆黑的夜裡幾乎看不清人影;但梁九功知道他們一個個都跟他似的,別說動了;邊呼吸都放輕了。
屋裡原來有四個守夜的小太監;就守在皇上的床前;但前天半夜裡時,皇上突然叫人把其中一個給拖出去砍了。
梁九功嚇得瑟瑟發抖;拼命磕頭求皇上饒命。
他聽到皇上在上頭沙啞的說;“出去;他是叛逆。”
那個小太監才八歲大,是梁九功到承德後才挑出來侍候皇上的——因為皇上不信任從宮裡帶出來的太監和宮女。除了他之外;現在還能留在皇上身邊的幾個都是平常很少出現在皇上跟前的太監。
餘下的一到承德都叫綁了;砍了。
梁九功當時都不知道他答了什麼話,冷汗簌簌的往下掉。
半天,他才聽到皇上躺下的聲音,皇上說:“叫別人來侍候。”
梁九功哆嗦著答道:“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