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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爺見此,反倒不敢開口,笑道:“沒有,就是今天沒見到直郡王。”
四爺:“哦,沒叫人去府上問問?”
四爺裝起了傻,八爺也就不多說了,打了個哈哈就出來了。等回到內務府,批過十八阿哥的喪事如何辦理,像香燭等物,還有看皇上的意思,宮裡一時半刻都不能穿紅了,各種喜慶的物事,除了乾清宮、慈寧宮和幾位宮妃的宮室不受影響外,其他的小妃嬪和太監宮女,還有能叫皇上看到的地方,都需要換個模樣。
還有承乾宮的佟佳貴氏發了懿旨,賞了十八阿哥的生母王氏一些東西,還要給她暫時提一提份例。
八爺都準了,忙完這些,府裡去打聽的人也回來了。他叫上人避到外頭的角落裡,道:“怎麼樣?”
“說是直郡王昨天晚上就沒回府,早上也沒見出府。至今不知去向。”那人想想,又添了句:“奴才剛才回來前去那邊瞄了一眼,直郡王府裡不見驚慌。”
那就是直郡王去哪裡,他們府裡的人都有數。
再加上四哥的態度,大概直郡王去哪裡是皇上的吩咐,還是私下的旨意。八爺揮退下人,只覺一頭霧水。
還是人手太少啊。
他心道。如今他手上的人太少,想要什麼訊息都拿不到,搞得人就像蒙上眼睛的瞎子一樣。
他慢慢回到內務府,見一堂的人也不動聲色,只管坐下細細思量。
此時,一個廣儲司的郎中悄悄走過來,笑道:“好久沒跟八爺請安了,家裡請了一尊彌勒臥佛,瞧著是唐代的手藝,只是形態與常見的彌勒不同,想請八爺鑑賞鑑賞。”
八爺本想回絕,可想起他剛才唸的人手不足,話到嘴邊就拐了個彎:“我也不是很瞭解這個啊,到了府上恐怕要露怯了。”
“哪有,哪有。”郎中見他應下了,高興壞了,礙於十八阿哥的事,不好笑得太厲害,只悄悄道:“那奴才下晌就等著八爺。”
八爺特意起身送他出去,叫這個郎中連連作揖,臨跨門檻還險些絆了一跤,八爺還伸手扶了一把。
郎中一路走到家門口都在感嘆,都說八爺謙和,四爺嚴苛。如果是八爺來管戶部這一攤子,想必他也不必著急了吧?
想到四爺,叫郎中又是一副苦瓜臉。
四爺送走又一位來試探的人,趁了個空出來喝口茶潤潤喉嚨,再叫來蘇培盛:“去府上給福晉和你李主子都說一聲,我這幾天都不回去了。”又說了幾句別的,擺手叫他去了。
蘇培盛走後,他也不想回去坐著。直郡王回來又消沒聲的不見了,十八阿哥的事前幾天還是直郡王在辦,一轉眼就換了他,來打探的人絡繹不絕。一天下來嘴都說幹了。
現在只盼著這件事快點有個結果。
蘇培盛回到府裡後,先去見福晉,再到東小院。
一進東小院的院子門,他就舒了口氣。在李主子這裡他至少能多坐一會兒,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人都知道李主子受寵嘛。他也正好歇歇腳,回到宮裡四爺那邊事情還多呢。
“蘇爺爺。”小喜子麻利的上來,玉瓶、玉煙等也趕緊迎出來。
李薇在屋裡,正無聊的又開始攢紗花。她攢的紗花多數都叫玉瓶幾個拿去賞給小丫頭了,她自己是不戴的,自己攢的手藝還是不過關。連玉瓶幾個出宮多年後也看不上了。
聽到蘇培盛到了,馬上放下手裡的銅絲和小珠子,道:“快請進來。”
等蘇培盛進來了,她也不要他磕頭:“快扶起來,玉煙去倒茶來。”
蘇培盛還是行了個半禮,玉瓶親自給他端了個繡墩過來,他坐下再接過玉煙送來的茶。
李薇問:“蘇公公,是有什麼事嗎?”
蘇培盛忙放下茶,起身把四爺的傳話說了,見李主子神色立刻就低落了,心道天天粘著還粘不夠啊,又添了兩句:“主子爺的意思是,到了進宮的那天,李主子乾脆還是別進去了,府裡還是該留上個主事的。”
李薇點頭:“爺說的是,你回去告訴你,就說我都知道了。”完了想起四爺的臭毛病,道:“爺那邊有沒有替換的衣服?”
這還真沒有。
李薇趕緊叫人去拿,正好新做的已經送過來了。一會兒玉瓶和玉盞就抱著兩個大包袱過來了,蘇培盛起身接過,好傢伙真夠沉啊。
李薇想了想,怕夜裡再變天,又叫添進去兩件薄斗篷,兩件夾衣。這又打了一個包。
蘇培盛來的時候是騎馬,回去必須要坐車了。到了宮門口,張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