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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趕得這麼急?”他掏出懷錶看看時間,道:“再過一個時辰就該開宮門了。”
八爺問:“四哥,咱們是發四百里加急,還是平折?”
他這一問,四爺就怔住了,半晌才緩緩坐下,反問他:“你看呢?”
八爺在屋裡轉了半圈,說:“我看……咱們發個加急的吧,畢竟是毓慶宮的事。”
四爺在心裡過了幾遍,點頭道:“就聽你的。”頓了下再問,“摺子是咱們兩人一起寫,還是各寫各的?”
這個沒什麼可商量的,雖然是一件事,但兩人職權不同,最沒問題的做法就是自己寫自己的。
“咱們還是分開寫……”說到這時,八爺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剛才四哥怔了下。分開寫的話,誰的摺子發四百里加急,誰的摺子放到每日的奏摺裡一起遞上去?
一起遞四百里加急,那就顯然是把毓慶宮和太子架上火上烤了,不過一個早夭的四阿哥,不到三歲都不算人,叫四爺和八爺兩位留京貝勒一起發加急的摺子?去年十四弟的小格格也沒了,不說加急折,就是十四也只是在請安摺子裡提了句,其他兄弟沒有人一個多事往御前專門寫摺子的。
可要是一個人發加急,一個人當成平常事,難免給太子留下一個不重視他的印象。
八爺還在猶豫,四爺道:“八弟現管著內務府,你做這個更合適,發四百里加急。”這等於是把人情讓給八爺了。
八爺也不想假客氣,道:“那弟弟就承四哥的情了。”
四爺搖搖頭:“不用……我也是不知道要怎麼寫這封信……”說著,他嘆了聲。
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大概是為了四阿哥的事,毓慶宮裡吵鬧了些,驚著了剛落地三個月的四格格。太子妃雖然擔心孩子出事,當晚就把人都挪出來了,可不知道是不是搬動太急惹得禍,或者四格格身體太弱?
四格格也沒了。
不過短短三、五天,毓慶宮沒了兩個孩子。
太醫院查過後說不是疫病,只是孩子太弱沒養成。對太醫院得出的這個結論,四爺並不吃驚。與其查出有陰私,不如說是孩子命短。宮裡沒了多少孩子?不都說是命短福薄嗎?
可這叫他的信也越來越難下筆了。最後只寫出乾巴巴的數行字。
‘弟泣立,望兄節哀,珍重。’
塞上,太子帳內。
太子捏著這張輕飄飄的紙,木然無聲。身邊阿寶跪在那裡,滿腮是淚,一下下的磕頭,道:“殿下……求殿下珍重自已……求殿下……”
202、天災人禍
“好了;去把你的臉洗洗,瞧著噁心。”
太子平靜的說,仔細把手裡的信折起放好。
阿寶膝行著滾去就著盆中太子剛才洗漱的剩水把臉洗乾淨;撩起袍子下襬胡亂擦了幾把,再膝行著滾回來。
太子坐在椅上;整個人像一泓幽水,深而靜。兩個孩子的事投到這潭水中;默默沉下去;激不起一絲波瀾。
阿寶跪在身側;慢慢的把哽咽都給吞了回去。
帳中一片寂靜;恍若無人一般。
太子感覺他的心像個洞;在御前皇上拿出八弟的奏摺時,同行的兄弟們都在寬慰他,他卻平靜極了,躬身請皇上保重身體,不要為些許小事傷身。
回到帳篷裡,拿起老四的信,短短數行卻像一柄重錘砸在心上。
震得他整個人半晌都回不了神。
待緩過來時,阿寶早哭成了個傻子了。
他怎麼知道這事就一定是毓慶宮外的黑手呢?太子從不會小瞧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個女人。兩個孩子相繼喪命,這裡頭一定有鬼是真的。但誰是那個鬼,就不好說了。
可阿寶心目中的那個鬼,肯定不是真正搗鬼的人。
皇阿瑪雖然對他有敵意,那也是因為他正值壯年,弘晰和弘晉都活得好好的,何況剛學會說話沒多久的四阿哥?宮中的那些妃子們也不會,眼瞧著皇上盯著毓慶宮還敢出手,她們熬了半輩子,可是惜命的很。
他的那些兄弟還沒那麼長的爪子,能在皇阿瑪的眼皮底下把手伸到宮裡來。
所以,算來算去只能是毓慶宮中的內鬼。
太子妃、弘晰之母、弘晉之母都有可能,還有那些看著四阿哥和四格格眼熱的侍妾們也都未必乾淨。
不過是想趁著渾水好摸魚罷了。
只是可惜了那兩個孩子。
太子徐徐長嘆一聲,早夭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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