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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數百村民遷出原籍避水災,淹毀的良田大概有幾百畝。
皇上批的是‘查實’。查實後再由內閣上道如何治災的摺子,送到御前,皇上批閱後再治災。
南書房裡吵成了一鍋粥。佟國維、明珠都沒來,熊賜履人是來了,卻坐在一旁裝傻充愣。剩下的跳得再歡也不用管,反正都是做不了主的人。
四爺和老八坐在一起,兄弟兩人誰都不看誰,偶爾掃對方一眼都跟兩軍交戰似的。
見這吵起來沒個完,八爺先湊上來小聲道:“四哥,要不咱倆出去透透氣吧?”
四爺放下茶,起身:“走吧。”
兄弟兩個往外走,不及找個避靜的地方說說話,就見有個小太監跑得帽子都歪了往這邊來。這麼驚慌可不是小事。
兩人站定,八爺先衝那小太監揮手,喊他過來。
小太監一見兩位貝勒在此,一臉的‘媽啊可找著了!’撲上來跪下不等人問就喊:“四爺吉祥!八爺吉祥!索相沒了!”
最後一句震得四爺和八爺半天沒回過神,緩過味來後,南書房的人也都紛紛出來了,一群人都說不出話來。
靜得嚇人。
小太監喊完,突然想起師傅說過這種時候他報的是喪信,應該面露哀慼之色,於是使勁抽了下鼻子,作出一副哭臉:“索相家裡的人就在外頭呢。”
四爺和八爺都沒空理他,匆匆越過跪著的他往外走。
小太監正準備哭得彎下腰呢,一抬頭人都不見了,左右張望了下,見南書房裡正有位老大人叫人扶著往外走,也是一步一嚎一抽泣,仔細瞧,嘿,這位老大人臉上也不見淚啊,老大人拿著手帕擦擦眼角,擦擦鼻下,又哭又嘆:“索相啊,你怎麼不等等我?前兒還說要去瞧瞧你呢。唉,真是叫人傷心啊。”
是該傷心啊。小太監以袖掩面,麻利的起身哭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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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太子的四阿哥和索額圖都是43年沒的,情節需要全挪到45年來了。太子的格格二月落地就沒了,這裡延後了三個月
205、各有心思
四爺和八爺快馬到了一等公府;府上大門緊閉,還沒有掛上白幡。這種處置不合常理,四爺和八爺下馬時心都提了起來。
隨從上前叫門,門倒是很快開了。但只開啟一條小縫;裡面人小聲問,“誰啊;”
隨從報上四爺與八爺的名號,那人才匆匆出來跪下磕頭,請兩人進去。
一路往裡;府上幾乎看不到一個人影。那人解釋說,“怕下頭人驚慌亂撞;老太太叫人都給鎖了。”
這是說府上人都給看起來了。
到了一處幽靜的院落;上書怡然居三個大字。院中人早就聽到兩個貝勒到府上來的訊息;都在院中長跪不起。見到四爺和八爺,紛紛磕頭請安,口稱‘罪臣之子’。
前年五月,皇上先是把索相發往宗人府,索枷待罪,之後又叫他回府閉門思過,這一思就思到如今。
但四爺和八爺都不敢接‘罪臣’這兩個字。人已經死了,皇上的心意如何還不好說。要是皇上打算來個君臣相得的佳話,就很有可能把索額圖之前的罪過全都一筆抹去。
他們兩個來,不過是要確認索額圖是不是真死了。好往御前發摺子。
扶起人後,四爺對八爺示意了下,八爺上前道:“讓我等瞧瞧公爺吧。”
索額圖身上的官爵早就叫皇上給罷完了,只看在孝誠皇后的份上留了個一等公。
索額圖的兩個兒子,格爾芬和阿爾吉善也都是四五十的人了,乍逢大變,人看著都佝僂起來,老態盡顯。叫四爺和八爺心中也挺不是滋味的。
格爾芬為長,躬身恭敬道:“請四爺和八爺隨奴才來。”
四爺和八爺都側開身讓了半步,四爺頜道,八爺更是直言:“不敢當,您先請。”
孝誠皇后在上,格爾芬和阿爾吉善可是他們正兒八經的舅舅,聽他自稱‘奴才’,折壽。
格爾芬苦笑,還是殷勤的領著兩人進屋了。
屋裡打掃得相當乾淨,桌上還擺著一個沒喝乾淨的藥碗與痰盒,一方疊起的手帕落在地上,隱約可見汙跡。
床帳都高高挽起,床裡躺著個人,蓋著一張棗紅色萬字團花的薄被,被上可以看到一大片嘔出的深色藥渣。
格爾芬站在床前三步遠的地方就停下來,道:“還沒來得及收拾。”
床上的人半張著嘴,一條尺長的花白細辮子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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