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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目送他進去,才轉身回弘昐的院子。
一旁候差侍候的小太監心道,這阿哥們就是規矩大,擱鄉下哥哥要出去玩,還不帶弟弟,那是要先跟弟弟們打一架,甩掉這群跟屁蟲才能出門的。弟弟還聽話,還懂事的說不去,還等著哥哥走了才敢走……
小太監搖搖頭,怪不得人家是主子呢,這平常過日子也跟先生說的似的講個兄友弟恭。不一般就是不一般啊。
139、生辰
去過永和宮後;四爺就閉府讀書了。直郡王府倒是遞過兩次話,說直郡王想叫他喝酒,也被他找藉口給推了。
頒金節宴會當晚;皇上在上頭一杯酒都沒有用。下面的人也是一個個爭著上臺,跪著表達對皇恩浩蕩的感激;追念太祖、太宗的偉業。也有跳上臺來打拳、布庫展示勇武,漢家文人就寫了一篇篇的詩賦誦讀。
可皇上除了偶爾點頭、賜酒外;彷彿沒什麼興致;後來也是提前退席了;昨走前囑咐直郡王好好招待叔伯兄弟。
把太子冷落到一旁。
太子自斟自飲;除了一開始各兄弟敬酒;也就四爺上前去陪飲了幾杯。
他一半是為了自己的心思,一半……也是不忍看太子孤坐。
他上前時,太子擎著一杯酒,近看臉了已經帶了酒意。他微微一笑,嘆了句:“老四啊……”
四爺行了個半禮,親自執壺為太子滿杯,自斟一杯,兩人共舉互敬,一起仰脖喝乾淨。四爺再斟,來回三次方坐下,小太監趕緊送上乾淨的餐具。
兄弟二人都無話可說,但此時無聲勝有聲(想到這個,四爺笑了下),各自斟酒吃菜,誰舉杯都對另一個示意一下。算是自便的意思吧。
這種隨意的氣氛倒叫太子臉上的笑帶了一絲真意,見四爺笑了還有心調侃:“這是想起誰了?”
四爺臉上稍稍紅了下,太子放下酒杯呵呵笑起來,親自給四爺倒了杯酒,舉杯跟他碰了下,道:“算是哥哥賀你的紅顏了。”
四爺飲盡,道:“叫殿下取笑了。”
喝完這杯,他就告退了。太子沒有多留,能在此時還記得來跟他喝幾杯酒的兄弟,總是有三分真心的。
這世上真心難求,能有一分都值得好好喝一頓。
太子待四爺走後,倒是喝得多了些。他身邊侍候的太監不敢勸,只是再倒酒就只敢倒七分滿了。
皇上走後一刻鐘,太子也退席了。
他一走,直郡王也不肯再留下吃這糟心的飯,提壺舉杯挨個席面都敬過一輪後,就說今晚就到這裡吧?咱散了吧,有機會再喝。
四爺從太子的席上下來,左右兄弟的眼神都不對了。老三是笑,十四就是冷笑,那眼風一刀刀往他這邊刮,臉上寫滿‘狗腿子’。叫四爺都不想理他。
他狠吃了一通菜,也不知都吃的什麼。直郡王前腳說散席,他後面抬腿就走,三爺還想拉住他說兩句,被他避開了。餘下的老五、老七都不是強硬的人,十四叫他心煩,倒是十三,他拍拍他的肩留了句:“有空來找四哥喝酒。”
兄弟幾個中,目前看老五和老七都是束手旁觀的。老八拉上了老九、老十。十四是到處蹦噠,哪都要摻一腳,可他腦子也不笨,所以也看不清他的真意。
算來算去,也就十三還值得一拉。餘下的小阿哥還沒建府,都要再等等看。
四爺在書房思來想去,無非是這群兄弟和宮裡的皇上。
直郡王明年嫁女兒,看樣子他是想親自送嫁。同年要嫁的還是十三的妹妹,到時要不要把十三送過去?
十三去向皇上請旨,只怕還欠點,他推一把就差不多了。
他倒不怕十三被直郡王拉攏,十三膽子小,又自以為得罪了太子,正膽顫呢,叫他跟直郡王衝鋒陷陣去只怕要嚇壞他了。
三哥……是看到賊吃肉自己也想吃,叫他學做賊又怕捱打,反覆不休。看見兄弟們奔著肉去了,他跟著跑再說兩句酸話。叫他自己往上衝就學世外高人,不慕富貴,一臉‘我一點都不想吃肉’的架勢。
他這樣是好笑,可每回遇了也是真煩人。
四爺有時都想刺他兩句,每回話到嘴邊還是吞回去了。都是兄弟,何必非要他下不來臺?何況這話一說就容易變味,搞不好沒刺著他倒把自己給陷坑裡去了。
閉門讀書也並非純是推辭,弘暉難得回來一趟,四爺就把時間都花在他身上了。有時也覺得難免忽略了弘昐兄弟兩個,就算強要三兄弟一起讀書,弘暉比他們大幾歲,在宮裡教得又深,他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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