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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蘇培盛:“你李主子呢?”
蘇培盛愣了下,遲疑了會兒才答道:“主子爺是問李側福晉?是奴才疏忽了,前幾日彷彿聽說李主子今天要去給菩薩還願。”
菩薩還願?
他怎麼沒聽素素提過?不對,她什麼時候信過菩薩了?要不是他帶著她讀經抄經,她連進佛寺都不知道去磕個頭上柱香。
大概是他的神色,蘇培盛跟著又解釋了句:“再過半月……是二阿哥的祭日,李主子大概是……”
“放肆!!!!”四爺大怒!一腳飛起把他跺得往後跌出去一尺多遠,給他穿鞋的那個小太監嚇得膝行著連連後退數步,趴地上拼命磕頭。
四爺腳上的鞋都飛了一隻,下榻來繼續指著蘇培盛大罵:“你這狗奴才是活膩了!!敢咒爺的二阿哥!!”
蘇培盛叫他踹在心口,人都有些暈,卻絲毫不敢耽擱立刻翻身跪下,拼命拿頭砸地板。
“爺看你……爺看你……”四爺氣得炸了,在屋裡四處找腰刀,他要一刀宰了這個狗奴才!!
蘇培盛侍候他久了,看出這是命在旦夕,但還是不敢出口求饒,牛淚滿腮還死咬住嘴,只敢磕頭。
可四爺在書房裡轉了半天,沒有拿刀。
這裡……不太對……
他這是做夢了?有人厭勝做法害他?
屋裡只有一群太監磕頭的悶響,四爺喝道:“滾!”
蘇培盛帶頭就跪著迅速退出去,滾出門檻,還小心翼翼的把門合上。
屋裡只剩下了四爺,他坐在了書桌前,翻看起面前的摺子。
屋外,蘇培盛額頭青腫,卻連大氣也不敢喘。整個院子都像墳地一樣靜,來往的人都縮在了屋裡,全都不敢出來。
日影西斜,四爺已經在屋裡坐了一天了。
他的面前都是攤開的各種書折,禮札等物。他把箱子裡收的都給翻出來了。
賀四貝勒次子滿月……
賀四貝勒次子週歲……
敬致,哀,四貝勒次子弘昀奠儀……
敬致,哀,四貝勒長子弘暉奠儀……
……
同樣是康熙四十四年。
宋氏的兩個格格都是落地就沒了。弘暉去年沒了。弘昐就活三歲,年歲太小連個墳頭都沒有。三阿哥、四阿哥都在。
四爺盯著那兩封白色的奠儀貼子,渾身發僵。
弘暉去年沒了?
弘昐連個墳都沒有?
他甚至連再去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一直僵坐到暮色四合,外面,蘇培盛輕輕道:“主子爺,福晉主子問你要不要過去用膳……”
四爺恍惚了下,張嘴卻發不出聲,將要起身,突然眼前一黑,天地倒轉。
……
手上的經書還未翻過一頁,四爺長長的呼了口氣。突然發覺身側有些沉,低頭一看,素素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就靠在他身上。
膝上的經書被她壓在腿下,書頁都折了。
他沒辦法的笑笑,輕輕抬起她的腿把經書拿出來,小心不去吵醒她。
……那都不是真的。
看她睡得香甜,他忍不住輕輕握握她的手,湊上去在她額際吻了下,嗅著她髮間的香氣,他終於相信那一切都不是真的了。
那只是個惡夢罷了。
175、拜見
行宮;寢殿。
梁九功守在殿外,掏出懷錶看著時辰。昨晚上皇上歇得晚,今早就有些起不來了。他嚥下一個哈欠,抹了眼角打哈欠打出的淚花,每逢早上這會兒人是最困的。
這時;殿外進來一個太監衝他使眼色。
梁九功看看屋裡;叫另一個人過來守著;他跟著那人出去;站在外頭問他:“什麼事?”
那太監道:“昨晚上萬歲爺幸的那幾個,嬤嬤過來叫問要不要賞藥湯?”
這事;皇上昨晚上倒是沒吩咐。
不過樑九功侍候皇上久了,這點小事不必去問也知道皇上會怎麼處置。他略一想就道:“賞了,叫嬤嬤盯著她們灌下去,一口不許剩。”
那太監領命而去,梁九功站在外頭叫這初春的寒意鎮一鎮他的困勁,也不急著回去。
他撥出一口白煙,這天是真冷啊。
天剛矇矇亮,行宮各處的小太監兩人一擔挑著洗漱用的熱水給主子們送去。
後殿處住著隨皇上來的兩個去年選進來的小貴人和幾個答應。行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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