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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比王朝卿機靈點,臉上一直掛著笑,跪下利落的磕了個頭,報了名說叫王以誠,跟王朝卿真是親兄弟。
四爺在書桌前寫著什麼,她不好去打擾,也不想離開,就叫王朝卿給她拿紙筆來練字。她注意這個小太監每拿一張紙都會對著光看,然後用手輕撫一遍,挑了幾張後裁開才給她拿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就覺得今天這筆格外順,好像墨和紙也特別的貼合。
等她寫完,發現四爺竟然就坐在她旁邊正拿著她的字在看,還用一支小筆在上面劃圈!
她又不是弘昐他們!
居然有種特別的羞恥感,叫她臉上發燙,不好意思道:“這有什麼好看的?”
結果四爺很認真。他全都一一批完後,嚴肅的對她說:“好歹也是練了幾年的,以前沒細看過,你這字練的跟不練也沒兩樣。”
哪有那麼差?肯定比她在家裡寫得好得多了,有時她都會自我欣賞到陶醉。
他把著她的手寫了好幾個,還叫她專門把幾個字各寫一張品一品字形字意。
“這個‘章’連形都沒有了,弘昐寫的都比你好。還有這個‘青’字,‘梨’字。”他點出好幾個,一會兒就給她加了一大堆‘功課’。
完了還說:“看來你不太會寫這種結構的字,回頭我再給你寫個貼子,你照著練練。”
屋外陽光明媚,屋裡只有他們兩人,蘇培盛都帶著人退出去了。但是四爺生生把浪漫獨處辦成毛筆字教學。
不過有他時不時的把著她手寫上一兩個字,這課上的還不算十分難熬。
李薇腦補得歡騰,拿出當年看小黃本漫畫的經驗來,隔幾個字就故意寫壞一個,引他來把著她寫,兩次後四爺就察覺了,第三次再來,把著手寫完後突然奪了她的筆,在她額頭上快筆畫了一個五瓣花。
李薇只感到他在自己臉上畫了東西,啊的一聲伸手去摸,瞬間就抹得額頭到一邊臉上都是黑的。
四爺笑得拿不住筆,恰好此時蘇培盛進來,一眼看到李主子恍如夜叉鬼的臉,竟然叫他愣在當場。
李薇:【吶喊臉】!!!!!!
神啊!滅了她吧!丟人丟到外人面前去了!
她低頭躥屏風後躲著去了,四爺清了清喉嚨,也覺得鬧得過頭了,暗暗瞪了進來的不是時候的蘇培盛一眼,問他:“什麼事?進來前不知道說一聲?”
蘇培盛早麻利的跪到一旁了,不敢求饒,聽了馬上說:“外頭十三爺求見……問主子爺什麼時候去行宮參加宮宴。”
皇上駕臨,為示恩寵是必定要與民同樂的。所以一連三天都有大宴會,宴上有保定府上下有頭臉的官員,也有鄉紳、進士、秀才、孝廉等。城裡也會推遲宵禁,民間也會有自發的集會等。
四爺想起還有這回事,看看天色也差不多該去行宮了。
叫蘇培盛準備出門的衣服去,不等他起身,四爺添了句:“叫人打些熱水進來,侍候你李主子梳洗。”
蘇培盛應下起身,就見主子爺已經到屏風後去哄李主子了。
李薇在屏風後正拿手帕輕輕印在額頭的墨印上,這時不敢擦,一擦一大片,只能印上去吸乾墨汁。
四爺拐進來一看,條件反射的捂住嘴背過身,噗的一聲又笑噴了。
李薇臉爆紅,撲上去就拿沾了墨的手和帕子往他身上擦。
四爺趕緊握住她的兩隻手拉到懷裡,然後認真端詳了她的銅錘大花臉,說:“一點都不難看,爺的素素最好看了。”說完也不嫌那臉上都是墨,貼上來輕輕親了口。
李薇的火氣瞬間都沒了,化成一團叫人發燙的甜蜜。唯一剩下的一點點理智還在疑惑:自己是不是太好哄了?
洗漱的熱水送來前,四爺一直在屏風後陪她,熱水送來後,他叫其他人下去,親自‘侍候’她洗臉——也就是給她遞個擦臉的毛巾。
不過洗完他幫她畫了個眉,才說:“晚上要去參加宮宴,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畢竟不是在宮裡,行宮的宮禁不如宮裡嚴格,你晚上別等我,該吃就吃,該睡就睡。”
李薇覺得這節奏不太對啊。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都快黃昏了,他怎麼一點都不著急?還陪她說話、洗臉加畫眉?
四爺摸著素素剛洗過水嫩水嫩的臉蛋又親了兩口,才心滿意足的叫人:“蘇培盛,進來。”想到要進宮去看那一攤子就叫人喪氣。
見他慢條斯理的換了衣服,圍觀黨的李薇都替他著急了。忍不住一再的看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