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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今天有人抬著鋪房頂的瓦過去,給陷進去了;瓦碎了兩擔’。
啊去死!爺不是幹這個的!
報怨歸報怨,四阿哥還是慢吞吞放下茶碗;對面前那個等著他說瓦怎麼辦的人道:“哦,抬瓦的人呢?”
“一個陷進泥裡,好不容易給挖出來也沒氣了,一個斷了一條腿。”填池子的人實在是太省事了!裡面隨便填了些土,外面搭了幾個木板子就放著不管了。這兩人圖少走兩步挑了這條小路走,結果成這樣。
得,原本還想打板子的,這下……四阿哥搖頭,嘆道:“給他們家裡人一些銀子,好好傳送了吧。那瓦催催,就說這日子該到了,再拖下去大家一起提著腦袋去見皇上吧。”
見四阿哥一副‘沒找到人打板子很不爽’的臉,那人麻利的滾了。
四阿哥長出一口氣,好煩。
現在一動不如一靜。能守在內務府管房子已經挺幸運的了,聽說皇上昨天訓了太子,中午又賜膳過去。三阿哥說中了暑,在府裡養病呢。八阿哥最近常常伴駕,跟大阿哥好像有了嫌隙。
都是說大阿哥看不得八阿哥得皇上的寵信。
四阿哥只能呵呵笑了。
八阿哥最近挺紅的。一說是他得皇上的寵信,納蘭明珠的福晉被刺身死,皇上就只派了他去看望。二說是他得了個好福晉。他這福晉是和碩格格的遺女,安親王嶽樂的外孫女。其父郭絡羅明尚死的略冤,不過是賭了兩千兩銀子。放現在就不至於了,只能說這人沒趕上好時候。
只是,四阿哥覺得換個角度看吧,皇上大概從一開始就只是想抽安親王一巴掌。郭絡羅明尚不幸被皇上選中當了筏子,本來要是安親王的格格沒死,皇上過幾年再給她指次婚也就完了。誰知額附一去,安親王的格格也跟著去了。仇一結大,皇上也只好再用力往回找補。
八阿哥這福晉娶的是福,是禍還不好說。
跟八阿哥一比,跟他同年開府,同年娶福晉的七阿哥就成小可憐了。外面的人說起來都是‘跟八阿哥一同開府的七阿哥’,哥哥當到這個份上也真是丟人。他的母妃戴佳氏雖然為嬪,卻是進宮十幾年都未再寸進。她進宮也是趕上好時候,初封也高。有一子卻十幾年未得進封,不受寵簡直是戳在她身上的牌子。有這樣的母妃,七阿哥又不出眾,到現在還沒遞個話過來這府要怎麼修。難不成就真的由內務府應付差事,隨意糊弄?
四阿哥想想,抄起七阿哥府的堪輿圖就往阿哥所去。
雖然才搬出去兩三年,可再回到這裡居然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四阿哥漫步在熟悉的宮牆內,竟然起了懷念的心思。
他走兩步賞賞景的,到阿哥所時七阿哥正好在。
“正好,老七過來看看,你的府要修成什麼樣的?”四阿哥進屋就直接道,他把手中的堪輿圖往七阿哥手上一塞,道:“上茶,渴死我了。”
七阿哥腋下夾著圖,親自給他捧了茶:“四哥請用。”
陪著飲了碗茶,兩人才轉到七阿哥的書房,在臨窗的書桌上鋪開堪輿圖。四阿哥從前門指著一步步給他講解,他本來就是做什麼都要做到最好,七阿哥和八阿哥的府邸裡連棵樹都是他親自選的。他講的頭頭是道,七阿哥只顧點頭。
四阿哥不滿了:“老七,你也給你四哥捧捧場,說句準話,從頭到尾只點頭幹什麼?有喜歡的景緻趁現在還能改,四哥都替你辦了。”
七阿哥當年在阿哥所裡時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雖然跟八阿哥一樣都是母妃不顯,相較而言八阿哥的母族還更差些,可反而是八阿哥身上那股向上的勁比較強些,七阿哥就沒這個意思。
此時,七阿哥就道:“聽四哥剛才說的,我就知道一準錯不了。等弟弟住進去了,肯定樣樣都喜歡。這都是四哥待弟弟好,弟弟知道。”
四阿哥頓時覺得七阿哥這人真不錯。以前還覺得他毫無意氣,讓人看不上。現在看起來倒是個心裡明白的。
他笑起來道:“那就好。”說著在七阿哥的書房一掃,見掛畫都是花鳥蟲魚一類,安逸飄然之意頗濃。看來七阿哥果然是個毫無爭上之心,只肯得過且過的人。
回去後就在七阿哥府的堪輿圖上小改了幾處,添了些怪石、瘦竹一類。花園水池也添了幾尾游魚,臺階牆角處還特意交待花匠記得養些青苔出來。這一弄,那股清高自得的勁就出來了。
施比受有福。做完這件體貼弟弟的小事,讓四阿哥心中充滿當哥哥的自豪感。
回到府中後,想起早起說要帶二格格和素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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