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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咱們自己可不能先亂起來。那就是讓親者痛,仇者快了。”
福嬤嬤也是鬆口氣道:“剛才我是讓葡萄這麼一說,嚇住了。現在想想,石榴不會為了一副耳墜就賣了福晉,只怕是這幾天她去李格格那裡賞的。”跟著又變了臉色,“她這麼幹,是想壞了石榴的名聲?”
這恐怕才是問題所在。一旦石榴和李格格那邊勾結的流言越傳越烈,福晉就必須做出選擇。她不能視而不見,這會被人以為她連貼身丫頭都震不住。大家只會把事情往壞了想,不會認為是石榴是無辜的。
她剛建立起來的權威就會蕩然無存。
可處置李格格顯然不現實,那就只能冷落石榴。但石榴在下人中間也是要臉面的,她的冷落或處罰都會讓石榴無法在葡萄她們三人間立足,也會失去大丫頭的威信。更何況石榴是無辜的,她也會委屈,不平。讓她永遠揹負汙名?還是眼看著石榴怨恨別人?
小屋裡,石榴正僵坐在炕沿上。她的手裡緊緊攥著那對瑪瑙墜子,尖銳的耳環鉤刺得她手心生疼。
從小學當丫頭侍候人,疊被子收拾東西各人都有自己的習慣。她疊被子鋪被褥時,摺進去的地方會特意疊個摺子,這樣顯得被褥更平整。
今天她回到屋裡後,下意識就覺得鋪蓋看著很不對頭。上手一摸就明白被人動過了。可下面藏的銀子和首飾都沒少,還擺在原地。
可有些事,她直覺被發現了。
她翻出那對耳墜子,這瑪瑙珠子真好看,雖然她不敢戴,卻忍不住在晚上大家都睡著後摸出來看。
只是得的賞而已,宋格格賞過她鐲子,武格格賞過她簪子,她也都是收起來不用。這本來真的沒什麼。但這次她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坐在漸漸變暗的屋子裡,門突然吱啞一聲響,葡萄輕輕推開門進來,看到她兩人都是一怔。石榴知道了,翻她鋪蓋的是她。兩人的鋪蓋挨在一起,晚上可能讓她看到了。
葡萄避開她的目光,說:“石榴,福晉叫你過去。”
石榴的目光讓葡萄害怕,她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直到石榴出去了,她都沒敢跟上去。
過了幾天,聽說正院福晉的丫頭石榴的家人來贖她,福晉答應放她出去,免了她的身價銀,還賞了她兩匹紅緞子當嫁妝。
後院裡跟石榴打過交道的丫頭都來賀她。石榴紅光滿面,開心極了,跟誰都說‘沒想到家裡還有人’,‘都說死在東北了’,‘哥哥已經娶了老婆,爹孃都還在呢’,‘說是找了我十年了’。
石榴一面笑著,一面想著福晉那天給她說的話。
那天,她一進去就跪下了,把瑪瑙耳墜託在手上給福晉看,坦白是李格格賞的,並不敢戴在身上。
沒想到福晉根本沒疑心過她,反而對她說了番心裡話。世上最怕流言殺人,福晉又不願意冤枉她。她剛想說自己不怕,只要主子信自己就行。
福晉道:“我信你自是不假。可是你背了黑鍋後,在這院子裡還怎麼當人?難道見一個人就上去跟他說你是清白的?”
那當然是不行的。石榴想到這個,心也亂了。主子信自己卻還是不行?
福晉道:“事以致此,與其把你留下誤了你的終身,不如放你出去替我管別的事。現在建了府,我一直想怎麼開源。內務府分的有田莊,可只靠這個卻養不了這一家子人。我還想再經營幾門生意,只是現在還沒定下來。你先出去,趁機跟家裡人親近親近。等我這邊安頓好了,再喊你進來。”
福晉安排的這麼周全,她不能不識好歹。而且不止她無法做人,她也無法再面對賣了她的葡萄。這件事出了以後,葡萄就跟別人換了屋子。
從小長起來的情誼,就這麼一朝葬送了。
小院裡,趙全保直到石榴真被接出去了才放下心來。呵呵,這還是他出了宮以後第一次費盡心血。上一次還是想著怎麼在格格面前出頭。
福晉有自己的班底,不愛用內務府的人。可內務府分來的也不會願意永遠不被福晉重用啊。既然福晉喜歡身邊的人,那就把她身邊的人搞掉不就行了?
趙全保只是推波助瀾,有這種心思的人可多的很。一開始中招的是石榴,以後只會越來越多。搞掉一個石榴只能上位一個,把福晉身邊的人都搞掉,那大家不都能上位了嗎?
福晉看起來也是個重情誼的,她不可能眼看著自己的人被陷害而不伸手拉一把,等正院裡自殺自滅起來,估計就沒心情來找格格的麻煩了。
那天,格格剛把小格格挪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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