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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不吃飯,肚子裡沒東西,早上又有了反胃的症候,可乾嘔又什麼都吐不出來,別提多難受了。
李薇以為是咽炎,開始多喝水不再吃炒菜。但她本來就吃的少,連炒菜都不吃後,每天等於只吃幾塊點心幾口米。
這邊的膳盒提回去總不見少什麼,到後面幾乎紋絲不動。蘇培盛心道,可別這邊四阿哥的氣還沒消,那頭那位又出事了。
既知道了就不能不問。這天晚上,見趙全保回到書房這邊的太監房,蘇培盛把他叫出來,也不繞圈子,直接在院子裡的揹人處問最近李格格是不是有什麼不暢快的?
“是哪個不張眼的侍候的不好了?你這不省心的就是自己辦不了,不會給張德勝說一聲?天天往這邊跑的勤快,哥哥弟弟認了一堆了,關鍵時候怎麼不見你用?”
頂著天上的月亮,趙全保只管跪下磕頭,半句求饒也不敢講。
“起來!”蘇培盛踢了他一腳,氣道:“你只管跟我說,你家主子這段日子是為的什麼不用膳?如今出來了咱家自己有莊子,李主子想吃個稀罕她不敢提,你這侍候的也不會討個巧?你自己給膳房遞一句,你看攆著奉承的有多少?”
這話是真的。後院四個女主子,只有李格格跟著阿哥書房這邊的膳房用,誰是瞎子看不出來嗎?趙全保天天在書房這邊竄,難道真是他臉夠大才人人都樂意搭理他?看著誰的面子多明顯啊。
只可惜李格格雖然有些小放肆,卻只在四阿哥面前。趙全保和玉瓶吃了頓板子收斂不少,有多少想抱李格格小院大腿的,抱不上又哭天喊地的。
趙全保喃喃半天,想起玉瓶說的,就小聲道:“……格格是想四爺了。”
話音剛落,周圍燈火大亮。
四阿哥揹著手站在小徑上,周圍有兩個打燈籠的,剛才大概是吹了蠟燭才沒被這兩個在樹影后說話的人發現。
蘇培盛出來甩袖跪下。要不是特意把人叫到屋裡去太顯眼,他才不會跟這蠢貨在外面說話。既然被四阿哥聽到了,少不得要背個背後議論主子的罪名。
趙全保現在一見四阿哥就想起那二十板子,哆嗦著原地跪著迅速蹭過來。
就連兩個旁邊打燈籠的都有些哆嗦。誰讓剛才趙全保那句‘格格想四爺了’大家都聽到了呢?太倒黴!
四阿哥轉身進屋,扔下一句:“一人十板子,押到院子裡打。”
蘇培盛就苦逼的喊人來,然後把所有人連自己押在長條凳上,啪啪啪打滿十板子,再爬下來一瘸一拐的進屋謝恩。
然後出來喊趙全保進去。
趙全保進去就看到四阿哥黑著張臉,不用嚇就骨碌到地上趴著了。
其實四阿哥黑臉是真的生氣了,聽到趙全保說出李氏想他的時候,他真的想把這個太監推出去打到死。但人命在他眼裡沒有這麼不值錢,所以雖然恨他把李氏的私事隨便說出來,但也不得不饒他一命。
為了不讓人再打聽此事,他甚至也不能重罰他。只能這麼意思意思的打十板子。
還是太輕!
趙全保已經嚇掉了魂兒。他本意是替李格格爭寵,而且他們太監在私底下連宮妃也不少說,都是男人,雖然少了條根,也不代表就沒了男人的心。所以他給蘇培盛說的時候,並不以為如何。但現在看到四阿哥氣的眼睛都瞪圓了,不必再多說什麼,他已經唬的沒了膽子。
“再有下次,爺不打你。井裡填一兩個人還是容易的。”四阿哥輕輕的說。
趙全保拼命磕頭,舌頭都嚇沒了。
四阿哥扔下一句:“滾出去跪著。”就見趙全保連滾帶爬的退著出去,跪在外面的青石板上時,才突然喘了口氣,險些再讓氣給噎死。
蘇培盛就守在門外,他是捱了打,可四阿哥沒說他可以回去歇著,就只能繼續守夜,再說下板子的人又怎麼敢下重手?他看到趙全保卻並不同情。這人再不開竅,早晚玩掉自己的小命。
什麼是主子?那就是天。給他蘇培盛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把四阿哥的任何事往外漏一句。李格格可以沒個主子樣兒,可她有四阿哥護著。你趙全保有人護著嗎?奴才是這麼當的?就算李格格再不像個主子,你才更要像個奴才,主子不管你,你就要加倍警醒,時時勒著自己,不能越界。
趙全保跪了一夜,兩個膝蓋腫的像饅頭,臉色青裡透白,渾身冷汗還打哆嗦,簡直像個鬼似的。蘇培盛沒讓人管他,進屋侍候了四阿哥起床出門。
上午十點時,張德勝打發了來問趙全保的全福和全貴,回來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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