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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以前他還打著借李格格的東風爬到書房來的念頭,現在是全數打消了。四阿哥以後絕不會用他。他只有格格這一條路可走了。
小院裡,李薇聽全福和全貴說昨晚趙全保著了涼,挪出去養病了,就對玉瓶說:“送幾兩銀子過去給他吧,讓他打點下人,免得養得不好再越病越重了。”
宋格格那個拉肚子的太監到底也沒回來。
玉瓶笑著答應,回頭就把全福和全貴叫下去細問,當聽說見這兩人的是張德勝時,心裡已經有數了。
這些天,趙全保一直不安生的想替格格傳信給四阿哥,該不會這小子昨晚……
玉瓶嚇白了臉,但更恨趙全保自作聰明替格格惹禍!天天蹦的那麼歡騰,是格格這小院放不下你了嗎?
她讓全福和全貴出去後,在屋裡轉了幾圈。雖然有心去打聽,可沒了趙全保,書房的訊息她們是一點打探不到的。連出了什麼事都不清楚,這不是讓人等死嗎?
一天下來,玉瓶雖然面色如常,但總是望向通向書房的小門的方向。她一半是怕張德勝再帶著人來,自從上次被他帶走後,玉瓶做惡夢時常夢到他,每回都嚇的一身冷汗的醒來。
一半卻是在盼。就算趙全保受了罰,也盼四阿哥沒生格格的氣,能來看看格格。
忐忑不安等到日已偏西,見小徑上還無人前來,玉瓶心如死灰,幾乎要回屋蒙著被子大哭一場。回屋見格格望著膳桌發呆,半晌揮手要讓撤膳,仗著膽子攔了一句:“格格,您已有近十天不曾好好用膳了。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多少用一些吧。”
以前在宮裡時,玉瓶還常打趣她,好像自從捱了那頓打後,玉瓶穩重不少,但也很少這麼攔她的話了。李薇一想,就沒讓撤膳,可看遍膳桌上所有的菜色,居然沒有一道想吃的。
既然不想吃,肯定就是身體不需要。
當中醫療養師的媽媽常把一句話掛在嘴邊。李薇在初中時,曾經有段時間非常喜歡吃雞肉,一週能吃十斤。天天吃頓頓吃都不煩。一般人再饞雞肉也不會這樣,所以媽媽把她抓去醫院看了中醫,號了脈看了舌苔面色,問了起居飲食後,開了個方子給她補脾,說她這是脾虛。
從小這樣,就算換了個世界,李薇也無比信奉媽媽說的話。李薇曾經很著迷中醫,可她沒這方面的天分,看到那麼多書就發愁。後來也是媽媽教她,如果真的只是想養身,犯不著專門學中醫療養。人的身體非常神秘,當你的身體缺少什麼的時候,你自然而然就會去吃什麼。
同理可以反推出上面那句話。
所以,李薇並沒把這段時間的胃口減弱放在心上。現在不吃,可能是各種原因引起的,但身體又沒有別的不良反應,她就覺得並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於是最後還是放下筷子,道:“算了吧,或許我明天就想吃了呢?撤下去吧,擺在這裡菜味兒聞著可不舒服了。”
玉瓶壯起膽子也只敢說那一句,見李薇堅持,臉上也看出是實在不想再聞菜味,只好趕緊讓人把膳桌撤下去。
這時,四阿哥進來了。
他一進來就盯著李薇的臉色看了又看,也不要她起來迎接,坐下按住她道:“不必動了。”這時膳桌還沒往外搬,他看了眼膳桌上的菜色,見幾道菜都是李薇常吃的,卻幾乎都沒動過。他擺擺手,讓其他人都下去。
屋裡只剩他們兩個了。他皺眉問她:“怎麼不吃飯?”
李薇好久沒見他了,而且最近時常心潮起伏,總是想起他。這時忍不住倒在他懷裡,嬌聲嬌氣的道:“不想吃。不過我挺好的,沒不舒服。”
說完她自己都覺得這聲音裡至少摻了兩斤的蜜,真是甜的倒牙。
我肯定是太想他了。
李薇自我安慰了下,順從心意摟上去,整個人像沒長骨頭一樣賴在他身上。四阿哥也很配合的攬著她,一下下撫摸她的背,沒有一點的不耐煩。享受了一會兒後,李薇回神了。
呃……她這樣是有點忘了自己的身份嘍。
她想直起身改過來侍候四阿哥,他卻按住她,道:“不必動了,太醫一會兒就到。”
太醫?
李薇奇怪之下不忘解釋:“四爺,我沒有不舒服。”
四阿哥摸摸她柔嫩的臉頰,沒聽她的。他出宮前就叫了太醫,正好已經搬到宮外了,不必當值的太醫回家前過來看看,也不會太引人注意。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太醫才到。因為四阿哥說是私底下請太醫過來一趟,不必記檔。太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