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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未必就看不出來,見她擺手就坐過去,伸手探進被子裡摸她的肚皮,軟綿綿的輕輕揉了下,見她面色不變才放下心。
“當著爺的面,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他讓她靠在他懷裡,虛摟著嘆道:“你這脾氣,實在太軟。連屋裡的人都壓服不住,讓爺怎麼能放心?”
“我哪裡壓不住……人?”李薇反駁到一半,握住他的手試探道,“是有人……那什麼了?”誰啊?
不是誰背叛,而是誰收買的。
她上學時一個寢室裡都要分好幾邊,一個班裡學習委員和班長就不對付,學校裡能有什麼利益動人心呢?有時純為意氣就能鬧的不可開交。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她既沒認為後院裡大家分一個男人還能親如一家,當然不會認為自己的身邊就穩如磐石。
肯定會有人背叛她。就連玉瓶和趙全保,她都不能說百分百的信他們。只要利益足以動搖人心,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有時背叛的代價小的驚人呢。
大學時隔壁寢室有個姑娘要去考試前一天,各種資料申請書准考證等全都不翼而飛了。她的資料有的是美國大學發過來的,補都不好補,當時這姑娘就哭瞎了。當時就有人說,偷了她的東西又不意味著這人能頂替她的名字去考試,幹這個就是純圖害人。換句話說,看她不順眼整她而已。
別人伸伸手,就給她的前途蒙上了一大層陰影,可見人心難測。
李薇對有人背叛不吃驚,吃驚的是這人是誰,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四爺擰了把她的臉,淡然道:“人已經處置了,這事是你御下不嚴,你也要警醒些。二格格是大了,二阿哥還小呢。這次只是買通了傳遞訊息,下次要是害人呢?到時就算發現了,人他們也害完了,你後悔不後悔?”
說的李薇從心底往外冒寒氣。
這事是前院守門的人發現的。小院裡的全貴每隔幾個月都要往外送錢,他的父母當時把他賣了以後,並沒走遠,就在外城做了個小攤販。李薇手鬆,玉瓶和趙全保待他們這四個新人都不苛刻,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他都能往外拿不少東西。
託著李薇的臉面,全貴每次送東西給家人都沒有被攔著,門房的人也不會收他的好處。叫他開啟包袱看一眼是什麼東西就放行了。
結果連著兩次,發現全貴送出去的東西中都有較多的銀角子。金銀要過秤才能出府,下人給家人的也不會只記金銀若干,這若干誰知道是幾兩?二三兩是主子賞的,三五十兩誰知道你哪裡偷來的?所以門房處備有小秤。
多出來的也不是很多,二月全貴說是主子賞的過年的銀子,比往常多了二兩。五月時全貴說是主子賞給他家人的,還是多了二兩。
門房的人都是油子,要說主子見全貴好,賞他還有話說,可有沒有隔幾個月就賞一回,還回回都一樣的?
再說,趙全保日日都在前院住著,他把著李主子身邊的事把的可緊了,養狗的小喜子現在還沒摸到李主子的邊呢,這全貴也沒見他替李主子跑腿傳話特受寵啊。
門房的拿著冊子去找蘇培盛了。說輕了,這是全貴吃裡爬外,說重了,裡外交通,誰敢擔保他不是哪家的探子?
蘇培盛的弦立刻繃緊了!不忙打草驚蛇,先叫來趙全保問,李主子最近可有格外看重全貴?要說蘇培盛可是一點都不信,趙全保要不是幹不了玉瓶的活,他連玉瓶都敢給擠下去,還能容得下一個全貴冒出來?
只怕現在李主子連全貴長什麼樣都未必能認清。
看蘇培盛一臉‘你小子可是叫家雀兒給啄了眼啊’,趙全保先是一驚,仔細一想肯定道:“絕沒有,這小子上回冒頭還是替二格格攆百福呢。”然後就被他給踢到一邊去了,小喜子自那次後可是找了那小子小半月的麻煩。“再說,主子身邊有我呢,要他幹什麼使?給主子搬花都怕他手上不穩砸了主子的寶貝呢。”
然後趙全保的後脖頸子就冒冷汗了,他眼一瞪:“這小子是不是……!”
蘇培盛一擺手:“還說不準呢。”把冊子上的東西指給她,“叫玉瓶來認認,看有哪些是李主子賞的,哪些是不知底細的。”
玉瓶來了後,從去年全貴開始給家裡帶東西開始掃了一遍,除了對不上數的銀子外,其他都認識。
她道:“主子賞的都是些吃喝穿用的東西,銀子都是賞給外人的。除了過年和二格格生辰多放二兩銀子外,平常很少賞銀子。再說全貴拿的也不是二兩,是一兩。”
認準全貴有鬼,蘇培盛直接讓人把他給關了,先是餓,不給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