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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上布回去後的宜爾哈和扎喇芬算是被困在屋裡了。端惠等幾位公主那裡都有些麻煩,李薇先把侍候她們的嬤嬤悄悄請來,問清楚關於去東六宮,幾位公主是高興?期待?
畢竟東六宮裡都是她們的親人,萬一人家樂意去,她就不能用做針線這種藉口把人留在屋裡,她想的是要不要給他們請幾個先生,比如教一教蒙語啊,瞭解一些蒙古的習俗啊之類的。
公主們進宮是為了四爺的大事,他封她們不是白封的。她跟四爺站在一起,自然要為他的大事打算。公主們去東六宮是跟親戚聯絡感情,還是另有目的,這都無所謂。
她只需要先把這些小的都給隔開,把枝節先給劈掉,留下主幹再來追查原由,才能清楚明白。
四爺很快就發覺她讓人從內務府打探熟知蒙古習俗,擅長蒙語的嬤嬤,然後他就什麼都知道了。他問起來時,她原來也沒打算瞞著他,不過還是沒說得太詳細,只說是想讓公主們早早的準備起來。
“不能臨上戰場現磨槍。雖說撫蒙是件苦差事,但正因為苦,才要讓孩子們準備得更好。這樣把她們送出去時我們才能不擔心。”她道。
“嗯。”四爺緩緩點頭。
他倚在榻上,她坐在他身後給他捶肩。有一搭沒一搭的一邊捶一邊說話,大概是這麼捶著太磨人了,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前來:“不用忙了,陪朕坐一會兒。”
她挨著他坐下,兩人半晌無言。過了一會兒,四爺長長的嘆了口氣,埋首在她的腰腹間。
她抱著他的腦袋,摸著他的光腦殼,只覺得觸手毛刺刺的。
先帝逝世不滿百日,還不能剃頭。最近宮裡不管是太監還是弘昐他們,個個都是一頭青毛茬。她還聽到小太監們摸著毛茬高興的說:好像胡茬子。
她一邊走神,一邊兩隻手來回的在他的腦袋上胡嚕。胡嚕來,胡嚕去。胡嚕得不亦樂乎,然後四爺把她的兩隻手都抓下來攥在手裡。
她一低頭,他在她的大腿上輕輕的瞪她,無奈道:“這是又把朕當成弘時了?”
他坐起來,不敢再枕在她的大腿上了,然後不自覺的也呼嚕了一把自己的半拉腦殼,剛才心中的憋悶倒是散去不少。素素的做法倒是給他出了個主意。
過不幾日,四爺讓人在西苑圈了一處園子,然後天天帶著宮裡的阿哥們一起去那邊:種地。
這次就沒李薇的事了,她聽弘時說那處園子名為豐澤園。
“皇阿瑪讓人圈了好大一塊地,都只是粗粗開墾,剩下的什麼都沒幹!”弘時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們要從鬆土,犁地,撿石子開始。要把地裡深扎的草根全都挖出來,淺表的草也要全都切碎,地裡大塊的土疙瘩也要全都劈開,等等等等。
幹過幾年農活的三兄弟無不知道這是怎麼樣的一件大工程,而與他們同去的其他堂兄弟們卻都跟出宮放風一般。
弘時冷笑,等幾天你們就知道厲害了。
宜爾哈她們的針線活很快就派上用場了。因為幾個女孩最先練手的就是粗布手套和套袖,這個東西也是李薇蘇出來的。
其實四爺他們並不需要袖套,他們又不是換不起衣服?下地弄髒了換一身不就行了?但李薇實在是看不下去他們下一次地就毀一套衣服,所以不但蘇出了套袖,還有大圍裙。
大圍裙是半包圍結構,能很好的護住前半身。下地的穿上它真是乾淨又方便,等下完地一脫,粗布做的圍裙嫌髒的拿去當抹布或撕成條做拖把,不嫌髒就下回接著穿,連洗都不用洗了。
後來府裡幹粗活的都做了幾件大圍裙備著,他們每年的衣服都是有數的,能省一點是一點,舊衣服改成大圍裙,新衣服不就能少洗幾回,多穿幾次了嗎?
套袖、手套和大圍裙一送到弘昐等人手裡,很快就在西五所和南三所颳起一陣時尚旋風。
四爺跟她說,弘晰還說他特意讓人做了,給理親王也送去了呢。
他嘆道:“弘晰這是想回去看看了。”
今年新年,人人都來了,只有直郡王和理親王沒有來,甚至連府門都沒出。四爺是親筆寫了福字賞下去,還有大批的宮中賞賜,連新年大宴都賞了一桌菜,讓這兩個哥哥與天同慶。
李薇只是覺得這種賞菜吃下去,直郡王和理親王別拉肚子才好。
她這裡面色古怪,四爺聽她說完後也很古怪,道:“……朕早想到了,你以前不是說過先帝賞到永和宮的菜都結了一層白色的豬油花。”把他給噁心壞了。
“賞給直郡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