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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霖便問道:“大哥可探得什麼訊息,難道真是晉洲變了?”
“河上,渡口,一時間都湧滿了船隻和行人,看模樣像是商船,但是人多卻不喧譁,而且行徑小心,只上岸又都沒有進城,我看這事情情不妙得很,若晉洲當真要變了,那咱們霧城可是首當其衝呀!”
“而且駐紮路洲的軍隊遠在千里之外,若晉洲果真有圖謀之心,就靠那些軟弱無力的守城官兵和知府,這霧城肯定極易落入他們之手。”沈沐陽重重的道,看著父親,又道:“爹,那晉王早就對沈家有所計較,我真擔心晉洲軍一來,怕是咱們沈家會水深火熱呀。”
的確,這是沈家男人都擔憂萬分的事情,沈先生沉沉的皺起眉,確實經厲過很多大事的人,比三個兒子還要沉著很多。
“沐陽,你師傅可還有講過什麼?”很意外的他竟然先問起這個,沈沐陽思起,便道:“聽聞那晉王是被皇上扣在宮裡,就不知是用何種名頭,我看晉洲異動八成是跟晉王處境tuo不了關係。”
沈沐風道:“如今皇上子示年幼,這晉王又是唯一的皇族親王,這些年來其母妃一直控於深宮,皇上早就對他有所忌憚,也許朝廷早就想他變,如此才有機會災了這個心頭大患。”
“爹,如此一來咱們霧城可不就要成為戰場了,”沈沐霖驚道,“聽聞那晉王在晉洲治理有方,百姓都很愛戴他,但這人手段很果決,治軍恕來都以鐵血著稱,晉洲是他的所屬地,所以會愛護著城民,可是一到霧城,難免會對當今皇帝心存怨恨,對我路洲百姓會施以報復啊!”
這擔心不為過,人人盡知晉王年僅五歲離京,其兄也就是當年的皇太子又是以篡謀之罪而死,於此當今皇帝在皇后孃家的支援下才得以繼承帝位,因先皇子示少故而沒有對晉王加以處置,卻把其母妃控於宮中,此等心計,難免不會讓人猜忌起來。
當年之變,最得利的可是當今皇帝,如今長大cheng人的晉王,羽翼漸豐,難保不會施以報復,其實他來霧城對沈家的舉動,早就被沈先生所料到,肯定與當年皇太子之事tuo不了關係。於此,此人已是不會放過與先皇太子有所關聯的人,暗裡查探,那麼也是對當年之事起了懷疑,或者更確切的說是有了什麼證據……
而面對當今皇帝的迫害,不是沒有可能不暴動反他,那麼一場浩劫當真正在向他們襲來,戰亂一起,最受迫害原當屬平民百姓,天下定將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幾人都沉重了眼,思慮良久,只越想越心驚,沈沐風低聲道:“爹,不如我們趁未變天之前,先逃出城去,躲得了一時是一時呀。”
沈沐霖也望著沈先生,看來他也是贊同如此而做。
“哼,我是什麼人,豈能只顧身家安危,做此逃跑舉動。”沈先生決是不會贊成,一生為名聲,愛面子,又是根深蒂固以忠仁之心為國,於此他是更加不會做逃逸之事,毀一世名節不說,還會讓世人認為,他以往的忠義仁德都是做出來的面子,如是對沈先生可能是比死還更加難受吧。
沈沐陽嘴角一勾,無語的一笑,早就知道他會是這種答案,從來都是把大仁大義排在最前的人,哪次遇事會把家人放在心裡呢?
他輕鬆的道:“在我們設定這所有假設之前,卻忽略了一事,”大家一聽都看向他,沈沐陽沉思道:“皇帝故然有災晉王之心,但是缺的就是晉王自已先反,可若晉王不反呢,皇帝又能拿他如何?”
眾人一聽確實,皇上忌憚了這麼多年,等得不就是一次名正言順的機會嗎?不過也不排除暗裡災晉王,不過於此卻不在他們所擔憂的範圍之內,他們誰殺了誰,只要不要大動干戈引起戰火就行。
“也許晉王也想報復皇上,但是他所缺欠的仍然是一個藉口,名不正言不順豈能大兵壓境,他不是笨蛋,民心所向才是大勢所趨,若冒然如此我看他死得會更加迅速!”沈沐陽定定的道,於此他們所顧慮的事情,發生的可能性便會降低了不少。
確實,那晉洲異動,卻並沒有人真正入城,看來也是有所忌憚,再說晉王還在皇宮,他們如此來做,到越來像是威脅皇帝放晉王的意思,那麼皇帝這一方呢,才經厲過天災,臣民之間早就流傳各種傳聞,他固然也會有所忌憚,若有人暗中使把力氣放了晉王,晉王又會礙於自己生母困於皇宮,這兩方的勢力又回到原點,那麼打起來的可能性便微乎其微。
沈沐風聽聞,便露出喜色,接道:“爹,咱們目前要做的就是讓他們打不起來,我看……”
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