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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
一個多月前,自己在另一個時空死亡,卻在這個世界裡重生。一個月以後,這個世界似乎又再也沒有蘇塵這個人。呵呵,死亡?死亡?難道只有死亡才是她蘇塵的最後結局麼?
她這短短的一生,為什麼總是好不容易得到了一樣寶貴的東西卻又偏偏會很快失去?為什麼她努力再努力,命運回應自己的,卻總是反反覆覆的劫難?為什麼,別人都能生活的那麼幸福平和,唯獨自己的命運要如此多舛?
老天爺!我蘇塵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如此看不順眼?你要這樣對我這樣一個孤兒?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難道你一定要把我逼成一個冷心鐵面的人麼?
如果,只有這樣,我才能和彬彬團聚,才能為彬彬一家報仇,才能擺脫命運的操控,才能獲得平靜的生活,那麼,我如你所願!如你所 願!
蘇塵無聲地吼著,掙扎著坐了起來,緊握著拳頭,咬著唇久久的凝視著灰白的天空,直到虛弱的身體以疼痛相抗議,才不得不躺了回去,急促地喘著氣。她發誓,她絕不會讓這副病身子再拖她太久。
蘇塵沒有問裴一涯,這些詳細的訊息究竟是如何得來的?
眼前這位醫術高明、武功也絕不會弱到哪裡去的裴大夫,看起來似乎對每個人都很好,很親和,可從他昨日那從容而冷靜的處事方法來 看,這個眾人眼中的好大夫身份之後,只怕也有不為人知的隱秘身世。否則,何以連夜梟幫都會顧忌他?
“你若想在這個險惡的世界中生存下來,他也許是個不錯的助 力!”一個念頭陡然地在蘇塵的腦海中浮現。
蘇塵被自己的想法驚地陡然坐起,不,不,不,這個世界,除了彬彬之外,她誰都可以利用,唯獨絕不能利用他!不僅因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更因為他那份無私的幫助……想到這幾日總在隔壁敲敲打打不知做什麼、卻一定是在忙碌的裴一涯,蘇塵的眼神漸漸地柔和下來。
她該好好地思考等傷好離開這裡後,她該怎麼做了?
……
連續幾天不是下雪就是陰天之後,天終於晴了。
雲松獲得了陽光,就彷彿獲得了新生一樣,竟然抖擻起精神抖落了不少積雪,露出些許青黃色的針葉。
“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望著積雪間的點點松葉,蘇塵忽然想起以前讀書時曾學過的一代名將的著名詩句,不知不覺地就吟了出來。若這世界是冰雪,那她也一定要做一棵堅強高潔的青松,不向寒冬屈服!
“說的好!”門口忽然傳來裴一涯的聲音,“有此胸懷,何愁諸事不成?”
“呵呵,這詩可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引用前輩的詩句而已。”蘇塵轉頭,微微一笑,這幾天她的身體又好轉了些,已經能偶爾在窗前坐一會了。
“雖是引用,其意卻相同。”裴一涯端著藥含笑走了進來,注視在蘇塵身上的目光,溫暖若外面的太陽,修長而挺拔的身材卻更似外面那株雲松。
蘇塵笑了笑沒有辯駁,接過藥碗,小心地捧著,慢慢地喝。自從右手差不多恢復之後,她邊堅持要自己照顧自己喝藥吃飯,不假與人。
“哎呀,蘇姐姐,你的手還沒好,怎麼能自己端碗呢?讓我來讓我來……”正喝了一半,陶春花忽然跑了進來,嚷著要去奪蘇塵的碗。
裴一涯回來的次日,她就不知從誰那
裴一涯已回到家,一大早就興沖沖的趕來了。
也許是知道自己這幾天都沒依諾言過來照顧蘇塵,這一次來,她著實地帶了許多補品和美食,讓家僕挑得一身的汗,看的張亞男很不順 眼。但裴一涯卻一句指責的話都沒有,依然態度自然地好像她一直都在照顧蘇塵,而從未曾中途離開過一樣,但同樣的,相待與陶春花的熱 切,他也沒有任何一絲期待中的反應,依然客客氣氣地稱之為陶姑娘。
倒是對蘇塵,兩人獨處時他卻幾乎沒有再叫過蘇塵一聲姑娘。
“我自己……”蘇塵的話才說了一半,手上的藥碗就已被陶春花劈手奪去,只好將最後一個來字嚥了下去,無奈的看了一眼裴一涯。
裴一涯寬容的笑了笑,走到窗前將窗戶關了起來,回身道:“我看今日天氣晴好,你的傷也大有進展,等張姑娘過來了,就讓他和陶姑娘幫你沐浴一下,然後再浸泡半個時辰的藥水。”
藥浴?蘇塵略怔,目光轉移到顏色又淺了一點點的手上,終於要開始恢復自己的容顏了麼?等到面板上的異色褪去,傷勢痊癒,她是不是也該離開雲松堂北上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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