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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祖勃然大怒,恨恨地罵道:“魏翔這狗賊,必是在大谷關投降了魏延,特地引誘我們進這個埋伏圈,難怪他那個形影不離的孿生哥哥魏飛沒有出現。”
郝昭率領這八千弓弩兵用的都是魏軍軍械司新近研發的強弓勁弩,弓弩皆能連發,再加上嚴格訓練熟能生巧的三排陣“一排上弩一排進弩一排發弩”,弩箭連發,如暴風驟雨一樣,傾灑在荊州軍頭上。
黃祖拼命揮動大刀撥打勁射而來的弩箭,因為弩箭實在太密了,他護住身體卻護不住戰馬,過不多時,胯下戰馬中了幾支弩箭,轟然倒地,黃祖翻身倒地,刀法散亂,護不住自己,還好身邊親兵用大盾為他遮擋,黃祖才沒有變成刺蝟。
黃祖站起身,提著大刀,顫聲道:“敵軍箭矢太強,呆在原地,只會死路一條,前方沒有響聲,想必前方沒有堵塞,那就往前衝,往前衝!”
黃祖在親兵的護衛下,往前衝了幾里地,衝到鄂嶺的出口,才愕然發現,出口外的平地上,森立屹立著兩萬中央精銳騎兵,他們是從山嶺一側轉過來的,原來這便是為什麼入口封死而出口沒有堵死的原因。
這兩萬中央精銳騎兵面前已經倒下了數千個劉表步兵,兩側也跪伏了數千劉表步兵,蜂擁而出的荊州軍步兵因為趕了一天的路又困又累,遇到養精蓄銳的魏軍騎兵,簡直是以卵擊石,或者被魏軍騎兵的馬弩射殺,或者被長戟長槍刺死,或者乾脆繳械投降。
黃祖帶來的三萬將士,只有三千騎兵,而這三千騎兵因為目標大,多數都被郝昭的八千弓弩兵給輕易射殺了,剩下的步兵疲憊不堪,從狹窄的出口衝出時,面對的是平地上的兩萬騎兵,谷口狹窄,同一時間只能衝出數百人卻要面對數千騎兵的擊殺,許多荊州軍士卒絕望無助再加上對劉表和黃祖的怨恨,乾脆拋下兵器,跪伏在地,向魏軍投降。
黃祖遠遠看到魏軍陣中那匹如黑龍一樣的高頭大馬和那馬上端坐著的高大如天神的武將,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魏延竟然親自出馬!”
黃祖露出頭去看魏延,卻沒料想到山嶺高處一處工事裡郝昭端著上面鑲嵌了千里鏡的勁弩瞄準了黃祖。
黃祖以他多年征戰的直覺,感到一股勁銳的寒風直撲向脖頸,他趕緊躲閃,郝昭那支弩箭正中黃祖的肩膀,黃祖感到箭頭劇痛,右臂無力垂下,大刀再也握不住了,啷落地。
黃祖身邊的親兵趕緊用盾牌將黃祖護住,黃祖心裡一片冰涼,以前他都不是魏延對手,這次他又受了傷,更加不是魏延對手,甚至沒準連一合都走不了,為今之計就是逃,往前是死路,往後是絕路,只有往山上跑了。
黃祖在親兵的簇擁下,爬上平緩的山坡,衝著郝昭兩側防線最薄弱處猛攻過去,郝昭只帶了八千弓弩兵,不可能將十幾裡的山坡全都防守住,黃祖的幾個部將效仿黃祖,帶著親兵,翻上山坡,衝出魏軍防守薄弱的地方。
兩側山坡看似平緩,卻密佈了陷阱,那些跟隨黃祖爬上山坡想要翻山逃走的荊州軍將士不是掉入坑洞裡就是被山坡密佈的蒺藜扎中失去活動能力,要麼就是被突然爆開的粉塵迷住雙眼,要麼就是被旁邊忽然倒下的樹枝砸中。
當然那些企圖翻山而過的荊州軍將士受到最多威脅的,是藏身在工事裡面的魏軍八千弓弩兵密集的箭矢,這八千弓弩兵經過嚴格訓練和頻繁的實戰演練,這八千弓弩兵簡直可以做到箭不虛發,每一支射出的箭羽總能射中一個荊州軍將士的軀體。
不過箭矢相對於刀槍而言,如果不是射中要害,不會致人死地,只會讓人失去活動能力,被迫束手就擒,這就是魏延列兩萬騎兵在谷口不衝鋒只是用弓箭狙擊的原因。
數日前魏延在大谷關前大開殺戒,赤血刀奪走了七八百人的性命,魏延事後有些後悔,這些人若是用弓箭射中手腳降服,箭傷容易治癒,過不多時就是活蹦亂跳的免費勞役,這七八百人一年能至少能創造出二千多萬錢的效益,不過魏延轉念一想,大谷關前就是要用這樣的屠殺來擊潰劉表大軍計程車氣,迫使他們敗退,退到大谷的埋伏圈裡。
而魏延這次伏擊黃祖三萬人馬,就沒有必要這樣大開殺戒了,八千弓弩兵在山谷兩側攢射,魏延兩萬騎兵堵住谷口攢射,同時魏延這二萬八千人馬的到來,也帶給了黃祖部一個鮮明的訊號,他們的主公劉表確實大敗了,不然魏延不可能帶著這麼多人馬來伏擊黃祖。
黃祖這三萬人馬本來就在黃祖的暴躁催促下急行軍了三天三夜,極端疲倦,現在又遭受魏延的伏擊,醒悟到劉表那十萬大軍已經大敗,身心俱疲已近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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