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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位高權重也得先掂量掂量吧。”
“呵呵,子君,你這可真是好大的口氣呢。”男子笑了出來。
婦人嗔了男子一眼笑道:“怎麼,我夫君有了本事還不准我揚眉吐氣一番啊。”
男子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在玩笑,他們夫妻十幾年了,眼前的女子是個什麼性格他清楚得很,堅韌,聰慧,若不是當年眼前這個女子的鼓勵和信任,也許他不會做出那樣決然的決定,也許他們現在還是顏府宅內一對受著氣的小夫妻呢,哪有的如今官袍加身的日子。
憶起從前的艱苦隱忍,男子有些不捨和愧疚地牽著婦人的手道:“子君,真是辛苦你了。”
那婦人將另一隻手附在男子手背之上微微笑道:“書清,我再辛苦也是在宅內忙活,怎比得上你在沙場征戰,如今的安樂日子,都是你用命搏回來的,我又豈能不珍惜,你放心吧,她說到底也算是養育了你的母親,我自然會好好孝敬的,至於妯娌之間的事我自信還是拿捏得住的,這些事你個大男人就不用操心了。”
“子君……”男子感動道。
“放心吧,她們如今欺負不了我去的,你不是不知道在西北的時候,我可是把那些個西北婦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顏府的妯娌們都是大家出身,最好顏面,只要給足了她們面子,就不會有什麼大的矛盾,反正一年半載咱們就出去單住著了,我就是再不願也能會為了你和孩子們忍著的。”婦人堅定道。
“子君,你不用那麼辛苦,若是她們真無理取鬧,或是欺負你了,你就同我說,我定然替你出氣!”名喚的書清的男子握著拳頭道。
“好啦,到時候可不是在西北,你還要揍人不成,你放心吧,自然不會出事的,你就好好做你的官,宅內的事情,交給我了。”婦人知道自家夫君是擔心自個和那班世家出身的妯娌們相處不來,不過女人之間的事情,男人是很難真正解決得了的。
婦人想起之前在西北隨軍的時候,一破皮無賴的婦人與她爭執不休,還差點動了手,自家夫君知道之後二話沒說直接將那潑婦的男人好揍了一頓,生生是打得那男人半年下不了床來,從此之後西北軍中地界上可真沒有什麼人敢為難她了,她夫君護媳婦的名聲也就這麼傳出去了,現在想想都覺得心裡暖暖的。
這心裡一暖,這眼神便就脈脈含情起來,男子瞧著也心熱起來,握著婦人的手便開始不老實了。
婦人笑著將小手抽回,然後嗔了他一眼道:“夜深了,明個一早還得趕路了呢,把門拴好,早些歇了吧。”
說罷,婦人便起身扭著腰往內屋挪去,男子會心一笑,也沒回話而是跟著起身拴好了屋門,也往裡頭去了。
沒多久,屋內便只剩下一盞昏黃的煤油燈在床頭忽明忽暗地曖昧著,這真是夜深人靜的時辰了。
原來,這屋內剛剛一番對話的夫妻二人正是剛從西北調任回京赴職的顏氏夫婦,男子名喚顏書清,原是京中顏老太傅的一位庶子,如今是四品佐領將軍,而婦人便是與他同甘共苦了十些年的嫡子莫氏莫子君。
二人育幼一女一子,長女顏若玖,小名阿茴,今年十二出頭,次子顏文修,才剛過了五歲的年紀,另外他夫妻二人受友人所託還帶回一名十八歲左右的男孩子名喚費子冉,一家人舉家回京,已經在路上待了十幾日了,如今明日便可抵達京城了。
驛站院內,皎潔的月光散了一地,寂靜的空氣中偶爾刮來一陣秋風,蟲鳴聲都顯得寂寥,這秋月滲進屋內倒是顯得涼意十足。
忽的,一樓一間屋子漸漸亮起燈光,沒多久,吱呀一聲那間屋子的門便被拉開了,一個青蔥模樣的姑娘探頭朝外打量了一番,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抬腿跳出了屋子。
小姑娘轉身小心關上屋門,貓著身子想要往前走,卻被一陣突然起來的秋風灌了脖子,她縮著脖子打了個冷顫,還是沒能忍住打了個阿嚏,然後警覺地四處打量了一番,才搓了搓胳膊披著外衣沿著走廊往外踱著。
沒兩步,小姑娘似乎看見了什麼,停下了腳步,順著小姑娘專注的眼神,瞧得見不遠處迴廊口的長椅上似乎坐了個人,明晃晃的月光就這麼毫無顧忌地灑在他身上,彷彿鍍了一層銀光。
小姑娘歪著頭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好一會,才不確定地弱弱發聲道:“子冉哥哥?”
這一聲輕呼倒真是微弱,可在這寂靜的夜裡倒也顯得悠揚清脆,那回廊長椅上坐著的人明顯聽到了什麼動靜,回頭便朝著這邊打量過來,瞧著樣子倒是愣了一愣,然後便見他揚揚手有些疑問道:“小阿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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