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啊!
就算小欒有決心有毅力,可沒時間,一切都白搭,奴兒隨意束了個馬尾,套好搭在屏風上的白布箭衣,拎著鳳弩就向練武場奔去。
八月的清晨,天朗氣清,山巒疊翠,鳥語花香,如畫風景間,亭亭立著個比這美景更動人的挺拔身形,她明明是躡手躡腳的走來,可那人卻還是在她轉過柳暗時,突然偏過頭來,對她璀然一笑,柔聲道:“又賴床了?讓孤好等!”
第四十一章 謀殺親夫
莫非當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赫連翊將她找了來,非但沒對她經行打擊報復,竟還一臉燦爛的笑給她看,更是同她說道:“奴兒,孤想你。”著實的詭異。
卿心也跟了來,聽到這話後,舉一反三的繞著她聒噪:“奴兒,孤想你——奴兒,孤很想很想你——奴兒,孤想你想得睡不著覺……”
明明是個豔陽高照的天,卻使得奴兒泛起陣陣寒意,她果真沒能叫他驚豔,反倒是他給了她驚嚇,舉步不前,忙著安撫自己:赫連翊這廝是習慣性的花言巧語,不然單憑一張臉,怎能令那麼多女人前仆後繼的對他死心塌地?莫怪莫怪,這話不過是慣性使然,隨口說說的罷了。
奴兒卻是無從知曉,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親暱,先前除了姒黛外,再沒哪個女人能有幸從赫連翊嘴裡聽到。
至於那把弩弓,煙翠說的不錯,赫連翊送她的,確然是龍鳳雙弩中的鳳弩,而那把龍弩正被赫連翊提在手上,先前煙翠花費許多功夫塗好的豔紅大靶已被移走,取而代之的是幾個正規靶標,見奴兒到來,赫連翊動作灑然的擎起龍弩,目光仍定定的鎖著她,嘴角微翹,修長手指扣動懸刀,一支弩箭疾馳而去,正中靶心。
仍是看也不看,紅潤的唇緩緩綻開,露出光潔整齊的牙齒,那是叫奴兒恨得牙癢癢的自鳴得意,她豈會善罷甘休,端起手中鳳弩,透過望山找準靶心,可不等她放箭,對面林子裡已是一片鳥飛獸走,它們都有了驚弓的毛病,結果那一箭,毫無懸念的偏離靶標十萬八千里,卻還是有頭因瞌睡而反應遲鈍的野豬不幸中招,叫奴兒找回些顏面——面對赫連翊這種沒臉沒皮的傢伙,她也不太厚道的選擇打哪指哪,死不承認是她技不如人。
背過赫連翊,她把這本是意料之中的失誤推脫到是受了那些鳥獸影響所致。
而不知何時靠近她咫尺之間的赫連翊,自說過那句令她毛骨悚然的肉麻話之後,又回覆先前討人嫌的狀態,慢條斯理道:“弩這兵器機括精巧,十分容易上手,便是初學的,嘗試幾次後,倚仗望山調準,也能射出很好的成績,如果不是知曉你原就呆笨,孤倒要疑心,那次是你故意瞄著孤來射的。”
她想,如果她有那百發百中的本事,又剛好知道他就在附近,射中他還真不值得大驚小怪,沉浸在將赫連翊射成刺蝟的想象中,哪知他又嬉笑的補了句:“以期用這樣的手段,引孤注意到你。”
真是無可救藥的自以為是!
奴兒擎著弩,三番幾次傷及無辜後,擱置在旁的箭囊裡只剩寥寥幾箭,赫連翊寵溺的笑了笑,放下龍弩,繞到她身後,雙臂自她兩側伸出,一手擎住她拖弩的手,一手覆住她控著懸刀的手,俯下頭,下巴擱在她肩膀上,薄唇輕啟慢合:“孤教你——手把手的。”
他的視線明明膠著她的臉,那一弩箭竟又中靶心。
奴兒滿心歡喜,忘卻對他的嫌棄,笑盈盈的轉過頭,唇擦過赫連翊臉頰,下意識的便要回轉,卻被赫連翊抬高左手固定住她的頭,然後,笑得深不可測,吻上了她的唇。
奴兒愣了一下,赫連翊趁她還沒反應過來前,得寸進尺的伸出靈巧的舌,探入她微啟的唇齒間,這一刺激,驚得奴兒瞬時回神,掙扎起來,卻被赫連翊牢牢箍住,張口咬他,卻逼不退他的侵犯,口中暈開腥鹹,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
血的味道刺激著赫連翊將這糾纏進行的愈發深刻,直到呼吸不暢,才放過她,對上她怒目圓睜的無聲譴責,他慵懶的笑,伸手輕拭去她唇上一抹血色,厚顏無恥道:“勞而不獲的事,孤不屑為之,你既得中,自有孤的功不可沒,這一吻,暫充了孤的勞務費,待到你全憑一己之力,也能射中這靶子,便當以身相許回報了孤。”
流血的,是他,血色將他的唇渲染的冶豔炫目,他是這樣好看,兼之軟磨硬泡的撩撥著她,畢竟僅有十六載的芳華,正是春意萌動時,縱然明白道理,可身陷其境,方知心意竟是如此難以擺佈,情之一字,若真如說得那般容易,這世上哪還有那麼許多的痴男怨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