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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氣死人的悠哉閒適。
十六歲那年生辰,他的兄長,當時的晏國世子赫連琮送了兩個舞姬給他,那兩個舞姬不但生得冶豔非常,而且尤其擅長房中術。
當晚他便閉門謝客,單獨與那兩個舞姬關在房中,不分晝夜的切磋了七天,期間就連姒黛差人找他,都沒能將他叫出去。
他這個人比較敏而好學,是以,六歲那年,元極宮開山祖師玄乙真人那個離經叛道,行蹤不定的二弟子涅舟一眼就相中了正跟餓狼奪食的他,傳授了他這一身本事。
七天潛心專研,觸類旁通,他那方面的技巧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只是切磋的過程雖愉悅身心,卻十分消耗體力,待到第七天夜裡,他疲憊不堪,昏昏睡去。
三更,分躺他兩側的舞姬悄悄起身,對視一眼後,攥著簪子一起朝他心口扎來,與此同時,他操起那柄看似附庸風雅的摺扇,掃開簪子,反手一揮,隱於扇骨裡的利刃便劃開了那兩個舞姬優美的脖頸。
即便在那樣的狀態下,他也能瞬息做出反應,可今次,他居然,居然被偷襲成功。是誰在說這個醜八怪手無縛雞之力,純屬一派胡言,他一個人頂多少只雞,還不是給輕輕鬆鬆踹下床?
條件反射的去摸摺扇,卻發現自己委實大意過了頭,連那扇子都不曾帶在身邊。一躍而起,立在床頭,眸子裡隱含殺機,虞幽公雖暴戾,卻不像孝公這樣昏庸,會將奴兒囚在鎖妖塔,肯定有其道理。
姒黛便是探聽到幽公嚥氣之前最後一句話:若保大虞基業,勿放妖孽出塔。後又以重金賄賂了幽公巫祝的弟子,獲悉‘得妖姬得虞國’的秘聞。
他對諸如此類神乎其神的說法不以為然,只是為了順姒黛的心,才娶了奴兒。此時方才感覺,奴兒確實是有些特殊本事的,就算和姒黛同榻,他也不曾這樣鬆懈過,若剛剛她給他的不是一腳而是一刀,想來現在他早躺在地上垂死掙扎,為避免養虎為患,他一般選擇先下手為強。
有了這樣的想法,再去看奴兒顯露無疑的整張臉,被涼薄的夜色一襯,那片紫紅色的印記越發猙獰恐怖,或許,她當真是噬血而生的妖孽。
夜風從敞開的窗縫灌了進來,捲起他的額髮,現出隱在髮絲後那隻閃著幽幽綠光的眸子。
他倒是忘得一乾二淨,比起奴兒的印記來,他的這隻眼才更是詭異,為此,時至今日,赫連琮的餘黨還在散播他是妖孽的謠言。
赫連翊微俯下身,伸手探向奴兒白璧無瑕的頸子,嘴角勾起嗜殺的笑痕,這樣的纖細,只需輕輕一下,便可將其掐斷,再無後顧之憂。
正文 第十一章 暗藏殺機
這樣好看的一隻手,上面卻沾染了不知多少人的鮮血。連父兄都容不下他,這世上,除了姒黛外,還有幾個是真心實意待他好的?
始終難忘八歲那年,他被一群王族子弟圍攻,是姒黛替他解了圍,她不嫌他,還用燻著香味的絹帕替他拭去臉上的泥汙,他望著她眼中的不忍,暗暗發誓,這個美麗又善心的女孩,他要待她好,一輩子的。
他眼中的女人,一直以來只有姒黛,餘下的都不過是件器物,若是順眼,就來一番纏綿,若嫌礙事,就將她打碎。
溫潤的觸感,歡躍的血脈,全在他的掌控下,微貼近奴兒毫無所覺的睡顏,像哄她入眠般隨意:“奴兒,孤會以王后之禮,厚葬了你,安心的去罷。”
將要施力,忽聞砰的一聲響,緊接著是女子厲聲的呵斥:“住手!”
奴兒被驚醒,猛地睜開眼,不等看清身邊的情況,就被赫連翊出手點上睡穴,眼皮慢慢合攏,迴歸酣夢。
姒黛快步上前,抓上赫連翊的手腕:“翊,你想殺了她?”
赫連翊看著僅以披風裹著褻衣,神色匆忙的姒黛,緊皺雙眉:“黛兒,你怎麼……”
姒黛打斷他:“突然心神不寧,就趕過來看看,放心,我有防備。”
夜裡風涼,赫連翊伸手替姒黛攏緊披風。
姒黛側目掃了一眼床上露出猙獰印記的奴兒,幽幽道:“我知娶她委屈了你,可這也是逼不得已,你雖已是晏國的國君,可單是揪著篡位的由頭,就足夠你父兄的餘孽慫恿他國前來滋事,晏國只是個貧瘠的侯爵國,何況眼下人心浮蕩,如果你不娶虞國的公主,別說是大國如何,就連那彈丸小國也妄想打著替天行道的大旗來侵吞我們,先前我不讓你和鬱瓊接觸,終歸是我有私心,因我是這樣的愛你,不想和任何女人分享你的心,倘若你當真喜歡鬱瓊,我也不是就那麼容不下她,等姬歇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