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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的面容扭曲成一團,經夜色一襯,頗有幾分青面獠牙的韻味,怨毒的視線掃過奴兒和煙翠後,停駐在‘多管閒事’的人臉上,眼中閃過一抹愕然,隨即恢復鎮靜,譏笑出聲:“呦!我當是誰這麼不識好歹,原來是吳華吳大總管,怎麼的,這才幾天功夫,吳大總管就湊齊了九百九十九個會念經的金匠了?”
聞聽此話,煙翠和奴兒不約而同轉頭看向將她二人牢牢鎖在身側的吳華,煙翠沒見過吳華,奴兒對他卻是印象深刻,原本還想著許是王宮太大,吳華太忙,所以這些日子沒見他來,聽了小嬋的挑釁才瞭然,原來這個棺材臉最近出公差去了,怪不得她上躥下跳挖蛇洞也不見他神出鬼沒的來警告她。
吳華並不理會小嬋的冷嘲熱諷,只沉聲道:“挽棠苑乃宮中禁地,閒雜人等不得擅入。”
小嬋端出不可一世的架勢,道:“我等受姒夫人差遣,擒拿要犯,豈會是閒雜人等?”
吳華依舊面無表情:“不過是個毀容的舞姬,便是完好的一張臉,也絕無再受晏安王寵幸的可能,公主需個人服侍著,咱家便做主留下了這丫頭,爾等實不必如此咄咄相逼,貽人口實。”
被人戳穿那點齷齪的小心思,小嬋惱羞成怒:“呸!你算什麼東西,本姑娘高興喚你一句大總管,不過是抬舉你,你還真當自己是主上了?來人,把這礙眼的死太監給我拖出去。”
小嬋已發話,可她身後具是一片死寂,奴兒彷彿看見有兩隻老鴉從小嬋腦瓜子頂上嘎嘎飛過,不覺莞爾一笑,這一笑,把小嬋笑的臉都黑了,到底咆哮出聲:“都想去給這死太監陪葬麼?”
這一嚎還真頂用,立刻就有兩坨肥肉挪上前來,只是那速度叫人等得很不耐煩,吳華撂下奴兒和煙翠迎了過去。
奴兒手搭眉骨,遙望那兩個厚實的肉疙瘩在半空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直直撞上樑柱,搞出好大兩聲響,震出她滿眼小星星,由衷讚歎:高,實在是高!
吳華的視線冷冷瞥向瑟縮中的小嬋,棺材臉無甚變化,一字一句道:“咱家不管你們夫人在這宮中做的那些腌臢事,你們也別來這挽棠苑沒事找事,再有一次,休怪咱家不給你們夫人留臉。”
小嬋惡聲威脅,只是底氣明顯不足:“好你個吳華,你等著。”言罷帶著嗷嗷慘叫的壯實嬤嬤灰溜溜的退出了歸寧殿。
對於小嬋的威脅,吳華並不在意,再怎麼等,她也未必會再來,挽棠苑是宮內煞氣最重的地方,若無奴兒在此壓著,宮內除他之外,誰敢邁進挽棠苑?
歸寧殿恢復清淨後,吳華的目光攜著一絲凜冽投向奴兒,奴兒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心,貌似天真無辜。只是吳華並未對奴兒發難,徑直奔著煙翠去了,出手卡住煙翠的下巴,迫她張嘴,隨即往她嘴裡丟了顆烏漆抹黑的藥丸子。
奴兒心頭一窒,雙手抓住吳華的袖擺,將眼中的小星星換成一團水霧,可憐兮兮的盯著吳華。
吳華放開了煙翠,由著奴兒抓他的袖擺,面無表情道:“公主既然喜歡這丫頭,咱家便替公主保下她,不過咱家要公主一個承諾。”
奴兒不解的眨眼,吳華從懷中摸出一個青釉的小瓷瓶遞到她面前晃了晃,繼續道:“這裡還有六顆藥丸,此後每天一顆,七天後,這丫頭便可痊癒,只是咱家要公主保證,從今而後,不管挽棠苑外發生了什麼事,公主不可再貿然插手。”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奴兒重重的點過頭,笑得真誠無比,雙手去接吳華遞過來的小瓷瓶。
瓷片剛到手,不待看仔細,便聽見頭上傳來若有似無的一聲嘆息,奴兒心頭一動,霍然抬頭,對上吳華清冷的眼。
吳華的視線明明放在她身上,可奴兒就是覺得他的目光穿過了她,停駐在莫名的一點,丟給她一句:“公主好自為之。”眨眼功夫便閃身到歸寧殿外。
奴兒伸手使勁揉了揉眼睛,隨即得出結論:上次她救煙翠那是裝高人,人家吳華才是真隱士。
此後的日子是悠閒自在的——至少對於奴兒和煙翠來說,是難得的逍遙。
煙翠雖然傷得很重,不過有吳華那靈丹妙藥的救治,七天後果真一身輕鬆。
忙完了鬱瓊的婚事,小欒留在挽棠苑的時間多了起來,道聽途說的八卦又有了傳播途徑,再次豐富了奴兒百無聊賴的閒暇時光。
鬱瓊好歹曾是孝公最疼愛的嫡公主,許是為了補償她,亦或也有炫耀的成分,總之孝公陪送了極其豐厚的嫁妝,以大虞百年內最隆重的送親隊伍嫁了鬱瓊,不過小欒探到,鬱瓊出宮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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