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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轉而用身子捲起早已僵硬的‘對手’,那般的小心翼翼,好像怕弄疼了它一樣,帶著它消失在城樓盡頭。
從此以後,虞宮內再也沒有黃金蟒,沒有神出鬼沒的吳總管,沒有奢侈浮華的鎖妖塔,沒有象徵君王痴情的挽棠苑,更沒有那個與世無爭的妖公主……
——————————亂世湮華@紫筱戀喜——————————
漫無邊際的黑,將她裹束其間,掙不脫,逃不離,胸口一陣陣的痛,許是因體膚之傷,亦或許,僅為心碎……
懵懵懂懂,難辨晨昏,不知今夕何年。
倒是有竊竊的談話聲,似從天邊傳來,又似響在耳畔,恍恍惚惚的,她聽得不很真切:“小師叔祖,這位夫人可還有救?”
“這個角度甚為巧妙,看似傷及要害,實則有驚無險的避過了心肺。”
“竟是如此,這位夫人真是幸運。”
幸運麼?如果幸運,怎麼會遇上那個人,想來,她極有可能又在做夢,渾渾噩噩,頭也跟著疼了,還是回到那處靜謐的世界中罷。
又過了幾日,奴兒意識漸漸清晰,仍是不知身在何方,好像睡在搖籃裡,有雙溫柔的手將它輕輕搖擺,耳畔還縈繞著飄飄仙樂,她想,自己大概是登了極樂,這樣再好不過,和那個人徹底了斷,從此沒有傷害和算計,她會和煙翠在一起,好好的,快樂的過下去。
只是可惜,她去到的極樂世界和傳說中的很是不同,這鬼地方烏七八黑的,一點令人心曠神怡的美景都沒有。
一聲朗然的喚打斷這場天馬行空:“夫人,夫人醒醒,在下的師叔祖讓您醒來換藥。”
換藥?換什麼藥?奴兒迷迷糊糊地想著,對了,她受傷了,被赫連翊那混蛋戳穿了胸口,死人是不會疼的,她會疼,代表還沒死,真是可惜,她沒能去到極樂世界。
換藥!給她……他家師叔祖是男人還是女人?奴兒瞬間清醒過來,先前悠揚婉轉的仙樂仍在繼續,飄飄渺渺的,是首她從未聽過,極清雅的曲子,撫琴之人是個善用技巧的高手,只是可惜,美妙之餘,別無其他,她從這個人的琴音中,找不到一點人情味,無喜無怒無哀無樂,叫她想起六根清淨,四大皆空的高僧。
轉念想想,和尚跟她有什麼關係,她該在意的眼前的境況,忙將自我安慰:就算是男人又如何,師叔祖,聽聽這稱呼,就知道有夠高齡,一定是個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子。不對不對,這麼說就實在太失禮了,應該說一定是位超凡脫俗的耄耋智叟。
只有那種藏頭縮尾。該打該打,又失禮了,只有那種深藏不露的高人。才能彈出這樣優雅恬淡,不染塵煙的曲子。
通常。在這種年紀一把,鬍子一堆的聖人眼中,世間眾生平等,簡單點說,雞鴨鵝狗豬和人其實沒什麼分別——都不可以隨隨便便宰了吃掉,自然,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情況下。更沒有男女之分,所以就算她脫。光光站到他身前,在他眼中,她就和開水燙過的死豬別無二致,她一點都不緊張,千萬別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令恩公自尊心受到傷害,造成日後再也不會輕易伸出援手負面影響。
媽的,就算那老頭將她看成一頭剃完毛的白條豬,她也沒辦法真當自己是頭死豬。開水燙她,她肯定會慘叫,讓她當著陌生男人寬衣解帶,不如提刀宰掉她來得痛快。
琴音戛然而止。接著傳來一聲極優美的,比方才的琴音還動聽的軟語,卻是清冷無波:“良古——醒了?”
被喚作良古的男子恭敬的回道:“是的,小師叔祖,這位夫人已經醒來了,我這就扶她過艙換藥。”
奴兒腦袋轟的一響,那個什麼良古的男人的師叔祖果不其然是個男人,是個男人也就算了,還是個極年輕的男人,是個極年輕的男人她也勉為其難的承受了,可他還要叫醒她,讓她在清醒的情況下自己脫掉衣服,看他在她身上塗塗抹抹,這是何等的變態啊?
“不必,我過去便是。”倒是沒什麼架子,不過沒架子不代表不用脫衣服就能換藥,奴兒裝死不起來,可緊緊攥著被角的手還是洩了她的底。
一陣藥香撲進鼻間,清冷的嗓音近在咫尺:“夫人?”這樣短的時間,明明方才還在很遠的地方說話啊!更關鍵的是,她並未聽見腳步聲,這人的身手絕不容小覷,以一敵二,勝算渺茫,對方又是這樣的高手,看來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醫者父母心,全當他是她父母了。
不對,奴兒霍然起身,一掃先前那些亂七八糟的算計:“煙翠呢?”雖是粗嘎沙啞,可還算清楚。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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