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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惡狠狠道:“軟的不吃吃硬的是吧,行不行,你說了不算,老子今天就來回殺雞給猴子們瞧瞧,看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還敢來太歲頭上動土!”說著又向雪姬抓來,正這時,突聽人群外傳低柔的一聲:“慢著。”
循聲望去,只見一輛精緻華美的馬車緩行而來,最後停在人群讓出的空地,車內再次傳來那輕柔徐緩的嗓音:“光天化日的,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攤主愣了一下,隨即直起腰:“老子教訓偷包子的毛賊,關你屁事!”
那人哼笑:“既然只是拿了你幾個包子,給了錢便是,何苦傷人體膚?”
攤主:“他們要是能給得起錢。就不是毛賊了!”
“這些,買你一屜包子也夠了。”
聞聽此言。雪姬迴轉過頭,眯著眼睛看向馬車,只見自車簾後探出一隻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手,捏著片金葉子,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戴在食指上的白色指環,在陽光下閃耀著熠熠的光輝。
攤主早將雪姬和佑安拋在腦後,一雙三角眼盯著那金葉子狼光閃閃。
佑安緩過氣來,眼神迷離,拿出被擠得變了形的包子。吃力的舉到雪姬眼前,奄奄道:“雪兒,吃包子,快。還熱的……”
那惡霸攤主說。有些包子,包的是人肉,倒也未必就是危言聳聽。這一路走來,她們連生啃人屍的都見過。
兔子急了會咬人,人被逼急能吃人!
不理會包子皮上沾著的塵土,不在意佑安滾黑了的手,張嘴便咬了上去,佑安往後縮了一下。喃喃:“髒了,我真是笨。本來瞧準了他們沒發現,可心虛,聽那人一喊誰偷了包子,撒腿就跑,其實跑也可以跑出來的,哪曾想竟跌倒了,看看,我就是這麼笨,還把包子搞得這麼髒。”
這樣得來的包子,味同嚼蠟,難以下嚥,可看著佑安眼底的希冀,怎忍叫她失望,到底將嘴塞得滿滿,再聽她這樣說,終究無以言表。
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攤主得了金葉子,轉念想著以錢救人的主,肯定不如見錢不要命的主難纏,將金葉子塞進懷中後,又向車內的人伸了手:“買包子的錢是夠了,可我這麼多弟兄為他兩個忙活了這麼久,這工夫錢呢?”
不等車內的人出聲,隨後趕來的馬車中傳來一聲女子的呵斥:“還有完沒完,難道不懂見好就收的道理?”
攤主聽她這話,心知是個硬茬,仗著自己是地頭蛇,倒也不畏懼她:“哪來的臭娘們,回家找自己的漢子滾被窩去,老子沒功夫陪你廝混!”
後一輛挨靠先前那輛停得個四平八穩,馬伕跳下車,麻利的擺好踏腳,撩起車簾,將一個身著碧綠小袖長裙衣的少婦請下來,定睛看她,淡掃蛾眉眸含春水,膚如淨瓷,唇紅齒白,是位美人。
攤主瞧見美人,眼裡閃著的狼光比先前瞧著金葉子時還迫切,靠上前去,嬉皮笑臉道:“嘖嘖,瞧瞧小模樣長得,還真叫人心裡癢癢,出來拋頭賣臉的,是寂寞了吧,跟哥走,保你欲仙欲死。”邊說邊動起手腳來,結果被那美人狠狠甩開:“呦,夠辣,哥喜歡。”
先前車裡的男子突然出聲:“嬸孃?”
美人回頭笑道:“無礙,先前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會兒,那渣貨防了我的眼,不清理了,想到就不舒坦。”
聽她一席話,攤主霎時怒目圓睜:“好大口氣,有膽報上名來,老子今天就玩死你,回頭滅你全家。”
面對這樣的恐嚇,美人不怕反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芙么,有那本事,你儘管拿出來,我倒是要見識見識你怎麼滅我全家。”
就在雪姬和佑安替那美人擔心時,沒想到攤主聽了美人的話,愣了片刻,隨後出人意料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小人有眼無珠,不識芙么夫人大駕,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全無先前的蠻橫無理。
芙么蔑視攤主:“叫你那幾個跟班過來,剛才怎麼打的那兩人,這會兒就怎麼打你們自己人,誰要是不捨得下手,我便找人替他打,保你們生不如死。”
攤主抖如篩糠,自作孽,活該!
芙么冷眼掃過圍觀人群,一個個低頭縮腦,灰溜溜散去了,視線漫不經心的掃過狼狽相擁的姐妹,倏地眯緊。
先她一步到的馬車這會兒倒是挑了簾子,可從裡面走出來的並不是那隻手的主人,而是一位四十歲上下的婦人。
芙么見她出來,有些訝異:“董嫂,你這是……”
那婦人朝著雪姬和佑安怒了努下巴,嘆息道:“瑾容觸景生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