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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現在那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是你的子嗣,不管你喜不喜歡他,他的存在對你來說百利而無一害,最直接的好處,他會是你將來坐上宋王寶座的一個籌碼,可這個籌碼即將餓死,這是狼崽子,殺了它,你的籌碼就可以活下來。”
靜靜站在一邊的佑安聽了這話,忍不住顫抖起來:“為什麼一定要殺了它們?”
胥追斜睨她“如果你自己的孩子都吃不飽,你會把食物拿去喂貓餵狗?”
佑安抱緊洵兒,默不作聲,扶楚伸出手卡上小狼崽的脖子,抬起頭來緊盯著胥追:“你說的不錯。”緩緩收緊手勁,直至狼崽不再掙扎,莞爾一笑:“我絕不做俎上肉,宋國的王,我坐定了。”
胥追也綻開笑容,佑安卻憂心忡忡的將扶楚望著,她不再是奴兒,也不是雪姬,而是扶楚,這樣的改變,佑安不知對扶楚來說,好,還是不好。
母狼失掉崽子,被胥追帶來的第二天早晨,竟真的開始哺餵洵兒,佑安哀嘆連連:“它一定不知道,這是殺子仇人的兒子。”
扶楚淡淡道:“我的手上,有它崽子的味道,它豈會不知?”
佑安驚歎:“那它還……”
扶楚漫不經心的笑:“所以,它是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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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鍾離琇與赫連翊一戰有了結果,分食芙么,只保他苟延殘喘了不到一個月,據說赫連翊破城的那日,鍾離琇抱著芙么的屍骨匣,含糊的說了句:“芙兒,黃泉路上,你還沒走遠吧,等著我來!”跳入當初他為她開鑿的那條運河中,到底,生同床死共穴。
佑安震驚了片刻後,與奴兒說:“他終究還是愛她的。”
扶楚漫不經心的:“那又如何?”
佑安對扶楚的反應極不安的:“楚楚,這世上,總會有人是不同的。”
扶楚笑了起來:“何其多的鐘離琇,可原叔又有幾人,誰敢保證,自己遇上的那個,不是鍾離琇?”
這一夜,扶楚徹夜撫琴,是溫婉的曲子,專為那個生於水鄉,汲愛而活的女子所奏,那時的若即若離,想來便是因她明白,她在他心中,絕非重中之重,不是不肯愛他,而是不敢愛,可終究還是愛上了他,因為愛他,所以,死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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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被封印的奴兒便是慧黠的,而今衝破煞印,成了扶楚之後,學習能力更是驚人,短短一個月時間,竟將那真扶楚的形容舉止模仿的惟妙惟肖,便是曾跟隨扶楚一年多的門客也看不出差異來。
當然,單是形容還不夠,扶楚那可是有名的紈絝,在他身上,大家很能體會,什麼叫做沒有最紈絝,只有更紈絝,敗家好色是最基礎的功課,他們得去練習練習。
改頭換面,穿上五顏六色的織錦袍,戴上晃瞎人眼金冠玉帶,整個一暴發戶造型,姿容慵懶的歪坐在肩輿上,招搖過市。
門客們彙報,今天這九州上最大的貿易中心有場別開生面的公開交易,換做從前的扶楚,這樣的熱鬧,豈容錯過?
扶楚好派頭,前呼後擁還不算,吃穿住行都要最貴的,佑安是路上收來的‘相好’,身子又不大舒坦,要好生照顧,買了輛奢華馬車,裝飾的繁複精美,一應俱全,相較於從前逃亡的日子,簡直天堂地獄,這便是權勢的用處。
扶楚冷眼旁觀著這裡的昌盛,街面上人多的擠不透,每張臉上喜怒哀樂,各有千秋,可比起虞國千篇一律的惶惶不安,還是叫人覺得輕鬆安逸。
胥追正要開口清路,對面卻有人先他一步:“讓開,姬夫人到。”
姬夫人,幹什麼?扶楚滿腹不解,人群已向兩邊快速閃避開,對面走來一隊神情肅然的護衛,擁著輛簡樸素雅的馬車緩緩行進。
以扶楚的身份,自是不必避讓任何人的,仍懶洋洋的坐在肩輿裡,微微眯眼盯著越走越近的馬車。
承了新身份後,老天都開始幫她,正好奇這位姬夫人的來歷,好巧不巧一陣風颳過,捲起柔軟的車簾,簾後端坐一個懷抱小男孩的女子身影,妝容得體,神情悠遠。
這位夫人,似曾相識啊!
胥追靠過來,低聲道:“這是巴侯的夫人,殿下的親侄女,鬱瓊。”
扶楚恍然大悟,再看玉瓊懷中抱著的男孩,胥追再道:“懷抱著的是巴國世子瑞,鬱瓊的親生兒子,現今一歲半。”
再去看她,簾已垂下,只恍惚覺得,眼前的鬱瓊,和她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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