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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向扶楚這邊看了一眼,看得出很是勉強,卻還是咬了咬牙:“一萬四。”
扶楚莞爾,這還真是鬱瓊的風格,如此當仁不讓,卻有些好奇,一國之母,何至被個婆子調侃,輕聲問道:“胥追?”
胥追簡直就是個萬事通:“巴國是個彈丸小國,老巴侯在時,也算富足,可現任巴侯驕奢淫。逸,兼職受虞國動亂的影響,國庫早已空虛,巴侯更在去年秋狩獵途中跌落馬下,而今臥病在床,國事全靠鬱瓊公主打理,巴侯負傷後,扛起這擔子的鬱瓊公主為了緩解國內的緊張形勢,曾連下三道政。令,巴國百姓倒是輕鬆了許多,可這樣一來,就把壓力轉嫁到了王室身上,鬱瓊把自己早年的嫁妝全填了這個窟窿,勉強苦撐,只盼能熬到秋收,莫說一萬金,便是一千金,她也是需要細細盤算的,今日竟也跑來競價,確是和她這兩年的行事風格不符,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鍾離琇曾是虞國最後的希望,她是該來看看的。”
聽聞此話,扶楚再看鬱瓊時,目光已不復先前的漫不經心,當年為了個赫連翊迫害無辜舞姬,而今竟如此深明大義,可見,時事當真造人!
看眼前的鬱瓊,扶楚突然想起她第一次看見王嫂趙池的情景,面對由姒黛挑起的混亂場面,在孝公拂袖而去後,仍儀態莊嚴的端坐原位,落落大方的替孝公主持殘局,其實,在某些方面,她們母女很相似,只可惜,趙池來不及發揮,便被姒黛給害死了。
“一萬五,姬夫人,別苦撐著了,喊得出價,拿不出錢,不是更丟人。”那婆子加價後,斜睨著鬱瓊,對她冷嘲熱諷。
扶楚坐直身子望去,正這時,門客來稟:“三殿下,姬夫人的侍衛求見。”
扶楚挑挑眉梢:“請。”
隨後進來的男子,扶楚默不作聲的將他打量,面容雖不是特別出眾,卻透著一股令人倍感踏實的氣質,看似武夫,言行舉止卻也可圈可點,進門見禮後,開門見山道:“我家夫人讓小人給三殿下送個信。”
扶楚納罕,望向胥追:原來鬱瓊頻頻看她,只因相識?這點胥追可是沒說過,胥追以眼神回她:這個事,我亦不知。
扶楚又看侍衛:“什麼信?”
侍衛奉上那方白綾,扶楚展閱,娟秀的幾個大字:此女乃東陽家的表小姐。心下了然,鬱瓊已打了退堂鼓,卻又不甘心叫這位表小姐佔了上風,知他扶楚是紈絝中的翹楚,且又爭強好勝,和東陽氏一族更是勢不兩立,抬出那幕離女的身份,扶楚肯定腦袋削尖往上衝,嘖嘖,可惜,她不是真正的扶楚,沒那必要自己送過去給鬱瓊利用。
隨手將白綾遞給胥追,淡漠道:“你回去告訴姬夫人,這個事,和本公子無關。”
那侍衛頃刻變了臉,忍不住出聲:“既然三殿下在此,豈能容東陽一族獨佔鰲頭,說出去,怕要貽人口實,三殿下連東陽家的表小姐都不敢得罪。”
呦——還懂激將法!扶楚意興闌珊的摩挲手中的琉璃杯,淺笑:“本公子貽人口實的事多了去,也不差這一樁,喏——再不回去,你家夫人該上火了!”
侍衛的臉青一陣紅一陣,老半天,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待那侍衛走後,扶楚望向頻頻側目的鬱瓊,漫不經心的問胥追:“惹得鬱瓊大動肝火的這個東陽家表小姐,是誰?”
胥追皺眉沉吟片刻:“應該是姒嫣,姒黛的胞妹。”頓了頓,補充道:“晏安王赫連翊即將迎娶的王后。”
扶楚把玩著琉璃杯的手驀地頓住,老半天,才又繼續摩挲:“哦,那確實該去見識見識。”
臺上那主事的晏將已興奮的走了調:“兩——兩萬金,姬夫人還出不出了,不出那個丫頭就歸這位小姐了。
鬱瓊慘白著臉,老半天不曾應話,就在那立在姒嫣身邊的婆子又要口出惡言時,扶楚懶洋洋的出聲:“那丫頭,本公子要了。”
第六十四章 男色傾城
“瑤山璧——父王以九座城池與州公易得,今次買你個丫頭,夠不夠?”
暗啞低沉的嗓音響過,偌大的廣場,瞬時鴉雀無聲,整座鐘離府的男女老少另加內宅外院全都賣掉,也沒這個丫頭值錢啊!
究竟是誰,連這個大腳丫頭長得是圓是扁都沒看清就丟出九座城池將其買下,簡直敗家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噢,原來是扶楚,這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看那狗仗人勢的婆子,一掃先前的盛氣凌人,此刻面色蒼白,張口結舌,不知如何接話。
再看進退維谷的鬱瓊,明顯鬆了口氣,甚至綻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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