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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凌獵戶堅決不同意,玉兒還不得被十里八村的鄉親恥笑,那丫頭的脾氣你比我更應該清楚,她本就對姓凌的死心塌地,萬一這次事不成,說句不中聽的,甭說結什麼好親家了,怕到時候,你這個閨女也保不住了。”
馮張氏的臉一陣慘白,最後顫巍巍的伸手接過了姨媽遞上來的紙包,訥訥道:“姐姐,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姨媽喜笑顏開,只在嘴上推遲:“哎,畢竟玉兒是我看著長大的,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我見了那個揪心啊,終歸都是自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見外了不是。”
馮張氏瞭解自己姐姐的脾性,不與她嗦,捏著紙包,遲疑道:“這個東西,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姨媽拍胸脯保證:“能有什麼問題啊,這就是那種讓男人吃了可以繁衍子嗣的藥,咱們家玉兒是什麼樣的妙-人,豈能屈尊為妾侍,只要玉兒一舉得男,加之孃家的地位,這主母的位置,那瞎眼的哪能坐得穩!先讓他們把生米煮成熟飯,稍晚一點出來後,再拜堂。”
馮張氏一雙盈滿的眼,此刻晶亮晶亮的,滿懷感激的望著自家姐姐。
姨媽心中得意,又小聲的咕噥了兩句:“你收好這藥,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好不容易搞來的。”
沒事的時候,姨媽也偷偷幹老鴇子的營生,這藥於她來說,還真不稀罕,馮張氏心裡有數,臉上卻陪出笑容:“姐姐這樣有心,妹妹說什麼也不能讓姐姐搭錢便是。”
接頭過後,姐妹二人分頭行動。
赫連翊和扶楚到的時候,已是正午,用過午飯,移進花廳閒談。
客人進門,自當奉茶,馮張氏在後院半道攔住奉茶的婢女,讓婢女回頭去端果盤,婢女遲疑間,馮張氏兀自接過茶盤,婢女諾諾轉身,馮張氏四下觀望一圈,才將托盤擱在廊道旁的美人靠上,摸出紙包,抖抖索索的將藥面倒了進去。
婢女已走出老遠,馮張氏端起茶盤,大聲叫回了她:“等等,突然想起我還有別的事,這茶還是你由你送過去。”
反覆無常,莫名其妙-,可身為個使喚丫頭,沒有發言權,碎步小跑回來,從馮張氏手中接過茶盤,正要邁步,被馮張氏一把拉住,竟塞了她半個月的月錢,殷殷囑咐:“左邊這碗,一定要端給新姑爺,記住了沒?”
每到發月錢時,家中的人便來領回去,這額外的賞,才能是她自己的,小丫頭眉開眼笑,連連點頭:“記下了,記下了。”
茶盤中一共才兩碗茶,一碗是赫連翊的,一碗是給扶楚的,婢女走後,馮張氏一直覺得哪裡不對,直到追到門邊,看婢女將左邊那碗端給赫連翊才突然明白:完了,當時她與婢女面對面,她的左邊,婢女接過去,變成了右邊,放了藥的茶,被婢女端給那瞎眼的女人了!
老族長拐彎抹角的追問赫連翊來歷,赫連翊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話,百無聊賴的扶楚端起茶碗,抿了一小口,頓了頓,又放下了,隨後從懷中摸出絹帕,擦拭嘴唇。
門外馮張氏看得小心肝那個顫,沒想到眨個眼,赫連翊竟繞過手邊茶碗,端起了扶楚喝過的茶碗,還就著扶楚剛剛喝過的沿,仰頭喝了一馮張氏仲手拍了拍心口,將將露出笑容,情況陡生變化。
放下絹帕的扶楚,一字一頓:“赫——連——翊。”
噗一聲,赫連翊將滿口茶水盡數噴在了老族長臉上,沒心思搭理老族長錯愕的,陰沉的,狼狽的核桃臉,轉過頭來,定定的盯著扶楚:“奴兒,你……”聲音中隱隱透出不安來。
老族長也覺察出赫連翊的異常,用汗巾擦掉臉上茶水,好態度的問道:“晏安王墜河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凌夫人怎得突然提到他?”
赫連翊覺得從再見面開始,老族長一直在說廢話,終於問了一句有用的。
扶楚仲出手,攤開,一枚蓮花紋玉佩躺在她手心,玉佩上刻著小篆的‘赫連翊,三字:“路上拾得,不知誰人丟棄,此玉手感溫潤,雕工精細,想來價值不菲。”
老族長卻是鎖緊眉頭,老半天,含糊不清的道了句:“萬一……我馮家村的平和,怕是不保。”
赫連翊不覺鬆了口氣,伸手端茶,將剩下的小半碗喝了下去。
扶楚翹著嘴角,默不作聲的把玩那塊玉佩。
門外馮張氏喃喃自語:“不知剩下那麼點,藥勁夠不夠?”
恰在這時,姨媽糾結了一群女人過來,說是要接了扶楚一道去準備乞巧之物。
都已經正日了,該準備什麼,早就準備完了,不過是藉口,還是個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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