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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橋沒說話之前,姨媽就有昏厥的架勢,聽他簡短的介紹完自己,只覺五雷轟頂,這個李南橋,連之前來求取馮含玉的富戶都比不上,真正的寒士,這可如何是好?
馮含玉蜷曲成一團,哭得梨花帶雨,誠如姨媽所說,她被人強行染指了,這回真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顏良古沒有辜負姨媽的‘厚望,,替馮含玉做主,將她許給門不當戶不對的李南橋為妻,即刻完婚。
———————亂世湮華@紫筱戀喜——————————
赫連翊是被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給吵醒的,醒後只覺頭疼欲裂,朦朧間想起多年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情景,那個時候他很鬱悶,去找奴兒飲酒,結果被奴兒敲昏。
伸手摸向腦後,果真被敲了,不由苦笑,還真叫他得償所願,重溫鴛夢。
他知道自己被下藥了,其實那藥效未必那麼強烈,最難耐的是面對著非但不反抗,還小露媚態的奴兒,他就借藥裝瘋,沒想到被她趁機修理。
那女人,等他回頭一定要好好調教她,讓她明白夫為妻綱的真諦。
睜開眼睛,有點暗,轉過頭來,發現不遠處擺著一雙雙鞋,不對,不是擺著的,那鞋都會動,應是穿在人腳上的,原來,他躺在床下了。
那個蠢女人,連床都不給他睡,就不擔心他著涼!
憤憤間,上頭傳來老族長的聲音:“顏大管事,姓凌的後生和他那個瞎眼的婦人就是被送來這間客房的,這個……”
一個低沉的聲音意味不明介面道:“莫不是知道了些什麼,被你們給嚇跑了罷!”
老族長乾乾的笑:“顏大管事,您這話說的。”
那低沉聲音哼哼兩聲“罷了,若當真是那人,他也不可能懼怕你們,既然身邊帶著個不良視的體弱婦人,想來也走不了多遠,我等再去尋尋吧。”
聽見這幾句話,臥於床下的赫連翊眯起眼睛,聽腳步聲漸漸遠去,一個翻滾,利落的爬出來,可才走到門邊,就聽見又有人過來,一高竄上房梁,靜待來人進門。
這回只是兩個整理房間的婆子,邊走邊低聲竊竊,言談間不掩幸災樂禍:“看她姨媽今後還敢不敢得瑟。”
另一個嘻哈:“可不是,一本正經跑到顏大管事面前求做主,說什麼凌獵戶強行染指了含玉,結果一群人抓到含玉跟個一窮二白的寒士幹那事,你都不知道,她姨媽那張老臉,當時是個什麼顏色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不知含玉小姐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先前那麼多好人家不選,偏偏看中了那個凌獵戶,為他連臉面都不要了,如今落得個這樣的下場,怪得了誰。”
不必追究前因後果,單從這隻言片語中,赫連翊已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這個人,曾經信奉: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雖然姨媽的計策沒能得逞,但他也非常不爽。
當然,如果給他趁機吃掉了某人,他也可以大人大量一回,既往不咎,可關鍵是,他沒能吃掉某人,還被某人給狠狠的敲昏了,滿腹怨氣,總的找個發洩途經不是。
那兩個婆子嘴上雖散漫了一些,做起事來還是十分麻利的,很快收拾好房間便退出去了。
赫連翊從樑上跳下來,來到門邊,想了想,猛地轉身走到窗邊,輕推開一條縫,向外看去。
下面是後院,院子裡略微有點亂,那些先前給他和馮含玉成親準備的紅綾子,到底派上用場。
再往外看,街上人來人往,再有個把時辰,那裡的鰲山就要點燃,到時候一定很熱鬧。
等等,剛才一直惱某人沒給他吃,還揍他,一股火憋得難受,竟忽略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ˉ—他的奴兒呢?
猛地推開窗戶,縱身躍下,姨媽正蹲在下面牆角抹眼淚,忽見赫連翊從天而降,驚詫過後,火氣上湧,站起身,一手掐腰,一手指向赫連翊:“你這不識好歹的,遭天譴的,負了我家玉兒一片真情,老天爺怎麼不派雷公電母來劈了你。”
若她當真是為馮含玉不值也便罷了,可她那點小心眼,赫連翊如何不知,他看她真是煩,仲手摸上斜斜插在腰間的摺扇,深吸幾口氣,強壓怒火低聲道:“可曾見過我妻?”
最後一次機會,姨媽沒有把握住,她竟然扯嗓子叫罵:“誰有功夫替你看著那個瞎子,死不死的,關老孃什麼事——啊!”
淒厲的痛呼聲響徹馮家大院。
老族長和顏良古一道出府去了,大家急忙請來馮含玉她爹,等他趕來時,姨媽已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