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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本是十分緊張的,可看見這手鍊,突然綻開抹不諳世故的笑,真心實意道:“跟著我,從不曾這般耀眼,看來,它更適合三殿下您呢!”
扶楚似在注意看它,可心中卻是想:傾城那個指環,能不能開啟我腳腕上的鏈子呢?
當然,扶楚沒有直接向傾城開口,他與她開誠佈公,將那些往事毫無保留說給她聽,想來這樣一個歷經坎坷的人,絕不可能天真的近乎痴呆,那便是當真信任她,願將身家性命交付於她。只是,她做不到投桃報李。她甚至連自己就是當初被他搭救過的女子,都不願向他坦白。
受過傷的人,心中,都有一道難邁的坎。
遠處的喧天鑼鼓響飄進房內,玉傾城偏頭去聽,半乾的髮絲輕垂下來,幾近曳地,這絕豔,卻又純淨的男子。真真的動人,聽了一會兒,自然而然的出聲:“外面是有什麼喜事呢,這樣的熱鬧?”
扶楚看著靠她極近的傾城。不知出於何種心態。直言道:“哦,他們在慶祝本公子納寵。”
本已放鬆的傾城突然憶起自己的處境,下意識的抬手環住自己的胸口。扶楚看在眼裡,嘴角抽了抽,真想扁他:媽的,一馬平川,剛才都給她看得一清二楚了,至於麼!
傾城越是這樣。扶楚便越要逗他,上前一步拉住他手腕。與他眼對眼,鼻對鼻,曖昧道:“本公子想睡覺,你想不想?”
傾城臉上的紅潤一寸寸消退,頭搖得撥浪鼓似的:“不、不想——三、三殿下——天色尚、尚早——我一點、一點都不困。”
扶楚莞爾一笑,放開了玉傾城,轉身就往花廳走去,扶楚是隻色中餓鬼,美色當前,焉有放過的道理,所以,她現在還不能出去,再者,早些令玉傾城‘受孕’,洵兒也可以早一日活的正大光明。
邁進花廳,觸目所及,遮天蓋地的大紅,扶楚覺得,再在這裡多住上幾天,肯定會被那位面面俱到的店主搞成面癱,刻意忽略掉那扎眼的色,信步踱到軟榻前,恣意歪靠著落座,抬頭去看一直戰戰兢兢跟在她身後的傾城,很好,他比她拘謹不知多少倍,她覺得自己心理平衡了:“過來坐吧。”
傾城囁嚅:“這樣站著便好。”
扶楚挑眉:“你打算就這麼站半個下午加整個晚上?”
傾城:“從前,我……”被她打斷:“我不管從前你是怎樣的,我在意的只是現在,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玉傾城,是我扶楚以九座城池的價值換來的寵姬,在人前勢必要有親暱表現,連背過人去,你都這般放不開,待到了人前,你該怎麼辦?”
玉傾城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片刻後,似終於下定決心,扶楚看他此刻的表情,腦子裡驀地蹦出句: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至於這麼悲壯麼,她又不是真的打算吃掉他,再者,宋國人誰不知道公子扶楚雖然長得像個女人,卻是真正的男子心性,從十三歲開葷到現在,起過色心無數,雖說得逞的是少之又少,可即便再是欲。求不滿,也絕不和男人廝混,就算有長得再好看的兔兒爺主動送上門來,也會被轟出去,這個玉傾城,真是孤陋寡聞!
當然,她不會承認,在扮作扶楚前,自己是連宋國竟有這樣一朵奇葩都是不知的。
看玉傾城終於挪近,挑揀了距她最遠的一角,搭著邊斜身坐了,扶楚冷聲道:“你無須處處防我,我心中已有著緊的人,對你沒興趣。”
玉傾城臉上瞬時暈開瑰麗的紅潤,略略往扶楚身邊挪了挪:“三殿下是我的恩人,我怎會防著三殿下呢!”
扶楚斜睨他,知他言不由衷,倒也懶得再與他糾纏這個問題,徑直轉了話題:“說說,你都會些什麼?”
聽扶楚這樣問,玉傾城慢慢放鬆下來,回話:“我會彈箜篌,連我娘都說我彈得好聽,我娘最喜歡彈箜篌,許多人聽到她彈得箜篌,都說那是天籟之音。”
扶楚有些出神:“你娘?”
提到自己的孃親,玉傾城臉上現出憂傷:“是的,我娘,她並非中土女子,不但善彈箜篌,而且異域的舞跳得尤其好看,我自幼便看著她跳,天長日久,自己也學會了,可是我娘一輩子不快樂,年輕時身不由己,背井離鄉,後來愛上了我的父親,可她說,因她趁父親無法自控時,爬了他的床,所以父親十分憎惡她,這是壓在她心頭一輩子的病,她答應過父親,即便是死亡,也決不再與他相見,所以,被人轟出來以後,儘管那樣艱苦,她也沒有去找他,直到輾轉聽說慕家唯一的兒子,我同父異母的兄長慕玉陽已經死了,她才囑託我,在她死後,無論如何也要找到父親,可我到了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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