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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而扶楚至陰至邪,奇毒無比,真是現成的良藥。
涅舟言辭懇切,可扶楚怎麼聽,怎麼覺得他這些話是要多彆扭有多彆扭,什麼叫‘奇毒無比’啊?看在他是佑安最後希望的份上,她不跟他一般見識,可完全按照他說的方法做了之後,佑安並沒有立刻醒過來。
扶楚面無表情,而大悲轉成大喜,可大喜還沒過勁又轉成大悲的荊尉受不了了,也不管什麼長幼尊卑,一把揪住涅舟的脖領子,近乎咆哮:“二師叔祖,我妻子怎麼一直都沒反應?”
涅舟不甚在意的撇嘴:“該做的都做過了,醒與不醒,端看她的造化了。”
這話說的,真叫人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只是扶楚懶得和涅舟周旋,她徑自來到佑安眼前,佑安這個騙子,說過一輩子都不會丟下她的,先前是她無用,時時被人欺侮,而今她是血煞,絕不能容忍任何欺騙,便是佑安也不行,她絕不准許佑安騙她,答應過的一世一生,佑安敢死在她前頭,她就讓佑安傾心愛戀的男子的九族以死謝罪!
一路逃亡,佑安總能準確無誤的掐住扶楚的軟肋,事實證明,扶楚也是最瞭解佑安的,拿佑安最在意的東西相要挾,就算是把她埋地底下,她也會咬牙從棺材裡爬出來的。
冬月十九中午,自洞房花燭夜睡著之後,一直渾渾噩噩的佑安終於醒來,神色也是幾年間難得一見的好,總算叫扶楚略略放了心,沒想到涅舟拎著個半滿的酒罈子,酒氣沖天的闖進來,荊尉攔住他,問:“二師叔祖,你幹什麼?”
在元極宮一眾同門跟前,荊尉的身手算是十分了得的,可面對涅舟,荊尉也就是小菜一碟,被涅舟隨意一扒拉,就摔在一邊。
涅舟看也不看他一眼,口齒不清,道:“聽說你女人醒了,我過來瞧瞧,是真好了,還是迴光返照。”
剛穩住身形的荊尉,聽他這話,臉上的血色瞬時褪盡,扶楚猛地轉過頭來盯著涅舟,森冷道:“若佑安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拿你做人祭。”
涅舟並不畏她,搖搖擺擺走到床邊,將酒罈子擱在一旁的矮几上,伸手搭上佑安的脈搏,閉眼搖頭,少頃,鬆開了手,重新拎了酒罈子,轉身就往外走,被百折不撓的荊尉再次攔住:“二師叔祖,我妻子她……”
涅舟哼哼唧唧:“你小子比我好命,有那個毒物護著,找個宜人的地方,好好養她幾年,興許——還能給你開枝散葉。”
荊尉呆了一下,涅舟伸手推開他,唱著高昂的調子,晃悠悠的遠去,直到不見人影,才傳來他對扶楚要說的話:“該忙什麼就去忙吧,耽擱久了,就要像老子一樣,抱憾終身咧……”
——————————亂世湮華@紫筱戀喜——————————
佑安一日好過一日,且有了依靠,扶楚沒什麼不放心的,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時隔十天,再次上路。
荊尉護著佑安前來相送,扶楚在離開之前,貼近佑安,小聲道:“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胥追說,宋平王當年為了給重病的獨孤王后將養身子,曾修建多處行宮,你等我,三個月後,一定會讓你住進最適合你休養的行宮。”
佑安甜蜜的笑:“嗯,我會好好的,你放心的去吧,我會一直等著看你成為這天下最有權勢的——女人。”
尾音含在嘴裡,多年的默契,不必出聲也能明白對方要說的是什麼,扶楚微笑,點頭、揮手、生別。
不帶佑安這病秧子,上路便隨意許多,一輛輕便的青篷馬車,胥追充當車伕,冥王盤在他身側,扶楚與傾城、洵兒外加一個董樊氏擠在車裡,護衛什麼的,對於現今的扶楚來說,就是囉嗦,可沒想到,剛出元極宮大門就被人給盯上了。
胥追將自己的發現告知側臥在車廂裡打盹的扶楚,扶楚懶洋洋的睜開眼,卻是看向懷抱洵兒的傾城,勾了勾嘴角:“跟著我,今後這樣的事情隨時都會發生,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替玉傾城抱著漆木盒的董樊氏,聽見扶楚這話,扭頭看向身邊的傾城,趕在他前面開口:“傾城,其實暫時留在佑安夫人身邊也很好,三殿下回去之後,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們跟著倒是個累贅,等三殿下安定下來,再派人來接我們過去,不也一樣麼?”
傾城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扶楚波瀾不驚的眼睛,當初被他一眼看穿的她,而今已難以捉摸,看了許久,他突然綻開一抹融冰化雪的溫柔微笑,偏過頭望著董樊氏,堅定的搖頭:“不,三殿下在哪兒,我就去哪兒,乾孃,您先回去吧。”
董樊氏垮了臉,她的笑,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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