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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今的世道,沒有永遠的贏家和輸家,看著赫連翊面相不俗,沒準哪日東山再起,她還能撈個夫人什麼的當當。
眨眼功夫,吉慶嫂就將赫連翊說她是個累贅的事給拋諸腦後,倒也怨不得她狂妄,實在是馮家村裡的醃破落戶為了免費洩洩火,一碗接一碗灌她迷魂湯,讓她忘乎所以了。
片刻沉寂後,突然響起一個清冷縹緲的嗓音:“回來了?”
赫連翊頓時來了精神,得意洋洋道:“廢話,沒回來,你是見鬼了麼,不但回來了,我還帶來……”被她懶洋洋的打斷:“嗦,去找吃的來。”摸了摸冥王的小腦袋:“它有點餓。”
第一四四章 招蜂引蝶
來此之前便有聽說,這天人似的凌獵戶娶了個瞎眼婆姨,不不能服侍夫君,還得由夫君洗衣做飯,端茶送水……
耳聞是一回事,目睹是另外一回事,更令人慨然的是,聽這瞎眼婆姨的口吻,不但當凌獵戶的服侍理所應該,還對他頤使氣指,連她那大條寵物也得由凌獵戶侍候著——瞧著凌獵戶看那大條長蟲的眼神就知道,那一定不是他養的。
雖說它是沒手沒腳的,可也沒聽說過哪條長蟲因此而被餓死,憑什麼讓俊美如斯的男子侍候著它啊?
鮮花還靠綠葉襯,良善也需醜惡比,這樣好的機會,吉慶嫂當然不會錯過,她又黏上來,嗲聲嗲氣道:“以夫為天,這對一個婦人來說是最基本的要求,謙謙君子,怎能因屈於庖廚而失了顏面,若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定將他好生服侍,尊他為主為天,若做不到,甘願自求下堂去,省得落人口實。”
謙謙君子?扶楚笑了笑,這是個目的性十分強烈的女人,只可惜,一開口便已一敗塗地。
纏在扶楚身上的冥王在那女人開口時便滑了下去,身上一輕,頓感百無聊賴,懶散的撐起身,準確對上赫連翊方向,涼悠悠道:“上次那個剛及笄的,略有些嫩,沒嚼頭,今次你獵回來的這些個中間,可有老成些的?”
吉慶嫂緋紅的臉霎時蒼白,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此一面,誰知他心中怎樣想?正惴惴著,忽覺腳背一沉,低頭看去,持續不斷的三聲走調尖叫:“啊—啊——啊……”
比殺豬還難聽,赫連翊臉色更難看,他本想著用這些個女人刺激刺激他那凡事漠然的妻,誰知偷雞不成蝕把米沒刺激到他的妻,反倒落了自己身價,冷冷喝止:“閉嘴。”話落,刺耳尖叫戛然而止在她們眼中,這對養恐怖寵物的夫妻,是會吃人的。
吉慶嫂咬到舌頭,身子抖似篩糠,卻不敢移動毫釐,剛剛還擠在周圍的女人在她拔高的第一聲叫,已作鳥獸散恨不能距她千里,先前纏在那瞎女人身上的大長蟲不知何時溜到她腳邊,繞她轉著圈子。
她因陷在自己的思緒中,沒能第一時間注意到它的接近,雖認為它一條低等蠢物,不應具有高等智慧,可就是莫名覺得,它那一下是故意——那麼寬的地方怎麼就爬到她腳背上來了?
赫連翊出聲後,冥王跟著頓止較之從前細了不止兩三圈的身形,停在吉慶嫂正對面挺起小腦袋,邊盯緊她,邊吐著蛇信,好似正在盤算打哪下口。
等待中,奢望漸漸幻滅,那個俊男人沒有任何出手相助的意思,大約是真打算拿她喂這長蟲了,她甚至不敢分神去看他一眼,只怕一轉念,就變成那‘老成,而有‘嚼頭,的口中物全神貫注的盯著,它果真有了行動,但見它身子向前一拱,吉慶嫂想要跳開,奈何全身虛軟,跌坐在地不管不顧的哭喊起來:“救命,救命啊!”
冥王爬近她,蛇信掃過她顫抖的手,即便當年得罪了花魁,被人迫害也不曾這樣的狼狽,真正的屁滾尿流,還是那清冷的嗓音:“太吵了,不好玩。”眼見就要攀上她的長蟲聞聲退離,她覺得瞎眼女人那一聲喚,簡直是她這輩子聽見最迷人的天籟,胡亂抹了一把鼻涕眼淚,淚眼朦朧間,見那撐坐在石板上的瞎女人邁下石板,步調優雅的轉身離開,行動絲毫不因無法視物而受限,反倒較之尋常人更添了幾分閒適,即便粗布衣裳,可怎麼看,怎麼覺得雍容。
再去看‘凌獵戶,,那瞎女人的身影已經隱入竹屋,他的視線卻仍定格在她消失的地方,眼睛裡除了她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想想丟臉的自己,今後莫說是勾引,怕再在這對夫妻面前出現的勇氣都沒有了。
冥王自然追著扶楚而去,但途經赫連翊身邊時,突然偏過小腦袋,衝他吐了吐蛇信,然後一轉頭,一扭身,尾巴稍還抖啊抖的離去,翠霜大了膽子靠過來,隱約聽見赫連翊含糊的一句狠話:“你別得意,早晚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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