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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欲墜,勉力強撐:“後繼有人,我也可以卸除桎梏,籟魄耶,還記得成親當夜,我同你說:生且同床,死且同穴,今生今世,我願與你生死相依。”
在她眼中,他的痛苦,不過是一場滑稽的鬧劇,咎由自取,換不來同情。
“等我來……”話落,踉踉蹌蹌來到地宮入口,回過頭來,對著扶楚:“她一定不希望有人來打擾她的清淨,你會幫她完成這最後一個心願的,對麼?”
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很會給人下套,他說得對,籟魄耶活得痛苦,而今已經故去,總算清淨,怎能讓她死了也不得安生?
玄乙真人安心的笑,翻身,直直墜落,他將畢生功力盡數度給子墨,兼之身負重傷,這樣下去,很快就能隨她一起走了。
頭上一陣巨響,蓋住了灰濛濛的一小片天,那個妖煞,他跪求子墨去對付,她已經不是他的責任,所以,他能平心靜氣和她說話,還能使個小心計,讓她幫忙封住地宮入口,換得他和籟魄耶的靜謐安逸。
砰地一聲,重重摔在地面,骨頭碎了,爬,也要爬到她身邊去……
——————————亂世湮華@紫筱戀喜——————————
默不作聲站在旁邊的胥追,或喜或悲的盯著高高在上的扶楚,寬鬆的大紅緞袍,冥王頗具美感的盤繞在她身上,尾巴稍上還卷著個花瓶,細瘦的小樹隨風搖擺,可立在樹梢上的扶楚卻是紋絲不動。
白的肌膚,紫紅的煞印、眼珠、長髮,美豔不可方物,這個曾被世人嘲笑的醜八怪,終於羽化成蝶,一心幻想平淡度日,卻在殘酷現實中苦苦掙扎的純粹少女,到底被別有用心的人,一步步逼成煞——泯滅人性,天下無敵。
連胥追這樣好的身手,都看不清她的動作,待到巨響過後再看,那寫有‘斷情峰’三個大字的石碑已經嵌入洞口,想要再移開,絕對不是個輕鬆的活,而她端端立在碑頂的一角,冷冷道:“胥追,三年不見,你的反應越來越遲鈍了。”
不是他遲鈍,而是她太快,他沒有解釋,因她的改變,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她這樣厲害,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所以,他要徵求她的意見:“殿下,今後,您是要當虞國的公主,還是宋國的公子?”
她漫不經心:“公主怎樣,公子如何?”
胥追謹慎分析:“若為公主,最短三年才登高位;若為公子,最長半年可承宋王。”
扶楚就算是笑的,也這樣冰冷:“本公子乃大宋三殿下。”
她真的變了,從前百般依賴著佑安,而今回來,即便聽他提到了佑安的現況,也沒急著去見她,反倒慢條斯理的沐浴更衣,要用扶楚的容貌掩蓋她的妖豔。
胥追替她易容,還苦惱著她那頭紫紅的長髮該如何處理,待到看她沐浴過後再出來,眼珠、額間、長髮皆恢復如常,他有些不解:“殿下,您的印記?”
她懶散的:“我對堯天,沒好感。”
聽似答非所問,咀嚼一番,倒也明白,那煞印,竟是她情緒波動的反應。
玄乙真人的徒子徒孫們聚集在底下的宮殿,甚是規矩,沒一個敢硬闖上來探探情況,十分安靜。
她穿大紅的錦袍,斜靠在交椅扶手上,由著胥追替她裝扮,門外響起腳步聲,還很遠,扶楚卻聽見了,道:“傾城還在?”
胥追這才聽見腳步聲,對上扶楚波瀾不驚的眼睛,嘆息道:“他是個死心眼的孩子,三年前,你讓他等你回來,他就一直在等著你。”
扶楚意興闌珊:“果真死心眼。”
胥追愣了一下,鎖了眉頭:“你怎麼能一點都不在意,他因為你,差點死了。”
扶楚笑了:“不是還好好的。”
胥追大動肝火:“你沒看見那個時候的他,失魂落魄,差點活生生的餓死自己,是董樊氏去哀求佑安,佑安擺出你和洵兒來,才將他勸回來,這三年,佑安臥病在床,一直都是他在照顧洵兒,他將洵兒照顧的極好,包括後來三天兩頭兒往這跑的荊尉都佩服他,說他是難得的好妻子,這樣的一個好男人,你不該虧待了他。”
扶楚直起上半身,胥追露出欣慰的笑,覺得她還是有些人性的,沒想到她竟懶洋洋的靠向另一個扶手——不過是累了,換個姿勢,並不是想出去迎傾城,胥追暗淡了表情,聽她漫不經心的問:“哦,那他想要什麼,說出來,我好補償他這三年青春。”
胥追長嘆:“你明明知道,他只想要你。”
扶楚冷笑一聲:“胥追,你一直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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