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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不住的,那一掌,扶楚只用了一成功力,就是想知道,蘭山能為荊無畏做到什麼程度,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荊無畏實在好命。
一直仰望天上的雲,刻意忽略繞身的風,明知那雲高不可攀,明知那風溫柔和煦,她的執迷,只因心有不甘,完美如她,為什麼就入不了那人的眼?而今悔悟,算不算晚,蘭山嘴角的血痕,總也擦不乾淨,死寂的眸恢復生機,卻是慌亂無助:“蘭山,你嫌不嫌我是個廢人?”
他虛弱的搖頭:“只怕,你要嫌我。”
她痛哭流涕:“蘭山,我知道錯了,你好好的,我就當你的妻,給你生兒育女,再也不想其他,我們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還要白頭偕老,好不好?”
他欣慰的笑:“白頭偕老,這莫不是我做的一場好夢?”
他難以置信,眼神漸漸迷離,荊無畏盯著他的眼睛,連連搖頭:“蘭山,這不是做夢,你看我,我就在這,在你懷裡,你看著我,不要睡,千萬不要睡。”
扶楚冷冷出聲:“見了棺材才掉淚,早幹什麼去了?”
荊嶽等人回過頭去,扶楚懶得再看,飛身上前,拎著荊尉就往外走,身後傳來荊無畏的慟哭:“蘭山,我錯了,你不要丟下我。”
荊尉受制於人,動彈不得,嘴上倒是不閒著:“你這匹夫,我元極宮待你不薄,你竟傷我小姑姑,殺我小姑丈,告訴你,就算殺了我,我不會娶你的佑安……”
扶楚拎著他的脖領子,不耐煩道:“你真是我見過最聒噪的男人,吵死了,閉嘴。”
“我要給我小姑丈報仇。”
“幼稚。”
“扶楚,我不會放過你的。”
“愚蠢。”
“我……”被扶楚點了啞穴,總算安靜。
一成功力,角度拿捏的恰到好處,看似嚴重,但絕要不了命,對付瘋子,要下狠招,其實,她感覺自己還是蠻心地善良的,瞧瞧,荊無畏當年差點把她搞死,她僅僅吸了她的功力,廢了她的四肢,小以懲戒,她還成全了他們的愛情,真是以德報怨。
後來,荊無畏因蘭山暈倒,哭得昏過去;再後來,蘭山醒過來,荊無畏解開心結,接受了蘭山。
小白,最好的年華全陪在他身上,可註定不可能在一起了,就讓她將他珍藏在心底,一直珍藏,不再拿出來,從今往後,她要珍惜眼前人。
這一天,扶楚沒能走出元極宮,因佑安突然犯病,連付梓都沒辦法,先前咬定就算殺了他也不娶佑安的荊尉,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不顧眾人攔阻,抱著佑安拜了堂。
玉傾城一直默不作聲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波濤洶湧,蘭山用了十幾年時間,終於感動了荊無畏,他願意付出幾十年,一輩子的時間,扶楚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動心?
一直以為佑安和荊尉不會有結果,可人家也成親了,只要心誠意堅,老天,會不會也給他一個機會?
第八十四章 聽天由命
這一輪滿月,圓得格外清冷蕭瑟了些,不多時間,便躲進濃重的雲層後,夜,黑得無邊無際。
四合的院落,幽暗沉寂,隨風擺盪的十二對宮燈,華而不實。
她穿單薄紅衣,靜立寒風中,衣袂翻飛,背影冷峻,她的對面,是佑安的洞房花窗,本該是極歡喜的事,可付梓偏要觸人黴頭,直言不諱的告訴她,佑安大限將至,許是今夜、許是明早、或因衝個喜,勉強再挺個十天半月。
孝公元年,十六歲的佑安來到她身邊,自幼被母拋棄,被父典賣,挽棠苑內三年與世隔絕的生活,是孤苦無依的佑安這輩子,最安逸快樂的一段時光,負傷投入冰冷的護城河,使她落了病根,逃亡路上,佑安靠著樹皮草根勉強支撐,把能找到的正經食物全給了當時懷有身孕的她,更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撈魚,徹底搞垮了身體。
佑安一直覺得被她所救,欠了她一條命,傾盡所能的報恩,可七年來,到底誰欠誰的多,實在一目瞭然。
她終於有能力償還,為了佑安,偷偷密下了一根籟魄耶那絕情斷欲的冰魄針,可,她回來了,佑安卻因寬了心,突然鬆懈下來,再難堅持下去……
玉傾城是在南方長大,又因自幼體弱,十分畏寒,即便裡外三層,裹得毛茸茸,仍不覺得溫暖,這樣冷的冬夜,幾乎足不出門,可他知道今晚對扶楚來說,太不尋常,將洵兒哄睡,拜託董樊氏照看,快步趕到扶楚房間,一室清冷。她果真不在,略一思考,便能猜出她的去處。轉身就向外跑,他想見她,儘快。
在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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