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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遇上感情,都將變得軟弱,我就是最好的例子,背棄了信仰,帶累了部眾,以為總有一日,他會被我感動,可結果是,反倒被他利用,換得一生永無出頭之日的下場。”
她還說:“在這弱肉強食的亂世,女人若想站得更高,須得捨棄更多,但凡存著七情六慾,終有一日會被束縛,扶楚,你是集萬千戾氣而生的煞尊,若能如你所願,此生不出你父王困住你的鎖妖塔,外加九渡老鬼的舍利封印,或許可能一世平安,可你終究從那塔中出來了,一旦你的身份被人揭穿,若想活下去,就必須做到無人可及的強大,看看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我只是個助你成煞的使者罷了,一旦你被束縛,下場絕對不會好過我。”
她最後說:“甘做他人生命的附庸,隨時都有可能被拋棄,只有做他人生命的主宰,方可謂至高無上,摸摸你胸口的傷痕,告訴我,你的選擇是什麼?”
這便是籟魄耶的任務,一步步,引導扶楚,登峰造極。
胸口的傷痕,還在隱隱作痛,那是由她曾愛戀過的男子留下的,親暱的時候,他說要將漫天星辰賞給她,可到頭來,竟是賞她不得好死;想起芙么,甘做鍾離琇生命的附庸,他愛她時,可為她耗十年時間,開鑿運河,可遭遇愛和權勢,二選其一時,鍾離琇能將深愛他的芙么碎屍萬段;最後是眼前以邪功續命的籟魄耶,或許堯天是真的愛她,才沒捨得殺了她,一了百了,可那又能如何,他說陪她一生一世,可籟魄耶這一生一世,再也沒走出地宮,七十多年來,他不見她,她連為自己辯解一句的機會都沒有。
半個月後,扶楚做出自己的選擇:“籟魄耶,助我成煞。”
這本就是籟魄耶意料之中的要求,可她仍要問:“你確定自己要付出什麼?”
扶楚點頭:“我確定,從今往後,絕情棄愛。”
始終面無表情的籟魄耶,終於翹起了嘴角,她已百歲,活得實在倦怠,只要完成使命,便可以安心的去了,這一生,太累,太痛苦,她不想再等下去,其實夢早就醒了——他不會來聽她解釋了……
——————————亂世湮華@紫筱戀喜——————————
時光荏苒,不曾覺察,已溜過三年。
堯天仍在努力活著,他一百零九歲了,不過,他早已不叫堯天,從他把籟魄耶鎮在地宮的那一日起,他便成了玄乙。
十年九載閉關中的玄乙真人,從這年初秋開始反常,進了冬,更是不同以往,且將一直在外的小徒弟子墨秘密召回。
月白鶴氅,潑墨青絲,清眉秀目,氣度絕佳,踏著第一場雪回到元極宮,這人,比雪更要冷三分,見他鶴髮童顏的師傅,也沒現出格外親暱的表情,倒是玄乙真人激動起來,拉著他看了又看,最後顫手撫上他半束的青絲,激動道:“終於變成黑色的,真好。”
子墨淡淡道:“世人皆傳弟子乃皓髮雪膚,醫它,只為方便行事。”
玄乙真人頷首,拉著子墨上坐,開口問他:“小白,為師交由你儲存的腕鐲還在麼?”
子墨伸出手來,輕拽袖擺,露出一小截雪白手臂,上面扣著只黑白相間的金屬腕鐲。
看見腕鐲的一瞬,玄乙真人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流光,可轉瞬即逝,他沉默著,子墨便安靜陪他,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玄乙真人長嘆一聲,道:“小白,為師一直不曾與你講過這腕鐲的來歷,可有些事情,你是必須知道的。”
子墨豎耳聆聽,玄乙真人艱難的陳述:“幾十年的道貌岸然,換得一個聖人虛號,可這虛號的背後,又有誰知為師的痛苦?”
子墨表示他不知。
玄乙兀自繼續:“我在你這個年紀,遇上了個女子,她是那樣的豔光四射,令人無法忽視,我有些心動,可對我來說,總有忙不完的事要去處理,沒時間耗費在兒女私情上,幾年後,我們再次相遇,她愈發明媚,我也越來越難以忽視她的存在,可就在我確定自己已經愛上她的時候,卻發現她非比尋常的身份,我本打算殺了她永絕後患,可終究下不了手,最後到底順從心意,娶了她,賭上一輩子壓制住她,你手腕上的這隻腕鐲,就是她給我的信物,她曾告訴過我,妖煞可以自己集齊信物,幾件信物中藏著個秘密,但那秘密究竟是什麼,她也不知,為師一直惶恐,怕那秘密會是芸芸眾生的劫數,當然,妖煞可以集齊信物,可沒有與之配套的鑰匙,那信物也是毫無用處的,所以,只要你儲存好這腕鐲,妖煞就無法破解那秘密。”
子墨面無表情的看著那腕鐲,暗道:人不可貌相,原來,物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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