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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理會心中的困惑,鐵木真發現小男孩全身異常冰冷,想來,在這寒冷的傍晚時分,再不想法子替他暖身,只怕他熬不過今晚。
進入石屋,將他擱在冰涼的地板後,鐵木真四幹探望,找不著能生火的器具。
難道小男孩命中註定該喪身黃河水?是他的多事救了他,卻也不能救醒他,根本是多事?
不!他鐵木真從未有命中註定一事!更從未有向命運低頭之事,不是嗎?否則,他現今不會站在這傲視黃河!誓言征服的領土比黃河更壯觀,更綿延更綿長……望著地板上的心男孩,努力的呼吸著屬於他的空氣,不認輸於他自己的命運。
該救他嗎?該替他改變他的命運嗎?
為何不?
也許……他會是另一個忠於他的臣子沙爾呼侃。
鐵木真再次瞥了地上的小男孩一眼,似乎下了決定。
是誰?
是誰的手川是誰的胸膛?
是誰抱起了她……老天!眼皮……眼皮怎麼如此沉重……想睜開眼,想睜開眼呀!
怎麼了川發生什麼事?
呀!是的,她們……她和婉黛、夙容不小心跌落黃河,身子一直沉,一直沉……頭好痛……痛苦的呻吟從唇角溢位。
黃河水一口又一口的灌進嘴裡,好苦、好痛苦……誰?是誰救了她?是誰減除了她的痛苦好冷,身子好冷……媽……原諒女兒,原諒女兒這十幾年來對你的不孝,原諒女兒……好冷……媽……好冷……好冷……淚水悄然地滑出眼角,一滴滴的滴落……自己死了嗎?否則,身子怎會輕飄飄地飄了起來……站在石屋一角,鐵木真已很清楚該如何做了。
往小男孩身前一蹲,他開始動手解他的衣服。
不是蒙古服,亦不是中原的儒裙,而是貼身又奇怪的服飾,在他攻佔數十國以來,並未曾見過如此奇特的服裝……一身簡單的排扣,不似蒙古服的帶子,看似非常簡便,也許……能將蒙古笨重的服飾改成如此俐落大方,亦可改成軍服,也許征戰沙場會輕便多了,身手亦能輕巧。
摸索了老半天,終於,鐵木真領會了小男孩一身排扣如何解。
當他褪去二十世紀的襯衫之時,卻又皺眉,這小男孩胸前穿了件奇怪又突起的東西,未曾見過二十世紀女孩內衣的鐵木真並不知他在黃河撿了個未來世紀的女娃,更不知如何解這奇怪的東西。
在碰觸到他冰涼的身子後,一驚,似乎……他的身子比他救他上岸更為冰冷。
想也不想,力道強勁的他一手扯掉掛在他身上奇特的東西。
在小男孩胸衣脫落之際,鐵木真愕然了,一張嘴,張得好大好大。
在他一生當中,活了四十個年頭,可說第一次有事能震住了他。
以為是個小男孩,在解了他的衣服後,他卻愣住了。
是個小女孩……不!鐵木真搖頭,不是小女孩,是個大女孩,是個女人,道道地地的女人。
是了,他怎會發生如此大的誤解?在黃河裹救她時,她的身子是如此柔軟,是如此豐腴,怎會失誤到當他是個小男孩?她全身上下不是很明白告訴他,她是個道道地地的女人呀!
對!是她那頭短髮,削得做男人的短髮!
鐵木真不解。一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何以扮得如此似男人?除了躲避仇人追殺?
她那蒼白的容顏,在此刻更顯得無助、蒼白、悽楚,惹人疼惜。
猛地,鐵木真的心強烈的怦跳。
心臟,急切又迅速的跳動,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不斷地告訴他的大腦,重複出現兩個字:“救她!救她!救她!﹂必須救她……突然,他發現他的手是顫抖的,是出汗的……他伸向她的腰際,想除去衣褲的屏障,替她暖身,而手卻是如此的不聽使喚。
他沙場的黑豹……他萬人之上的可汗……居然……手是抖的!為著一個陌生女子……怎麼……怎麼……第一次,四十年來的第一次,他有著驚恐的感覺,就連他的大人孛兒帖在被捉之際也未曾有的感覺……鐵木真再次愕然了……一個陌生女人,一個和他毫無關係的女人竟如此牽扯出他內心的情緒……怎地一回事!
他不明白……褪去她全身衣服後的他,也將自己脫的一絲不掛,然後他抱起她,用力摟著她。
一陣沁人心脾的寒迅速地湧入他身子,彷彿想將熱氣由他身上抽走般。
咬著牙,鐵木真忍著抽氣之聲,用力地摟住奄奄一息的女人。
非常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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