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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不配當王的奴隸。”沙爾呼侃直言不諱。
“何以看來?”
“瞧他?哼,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中原弱書生,怎能伺候得了王汗您呢?”沙爾呼侃滿臉的不屑,“王若要個奴隸,沙爾呼侃自告奮勇,或是尚在統領府的袁爾黑平也行。”
袁爾黑平是沙爾呼侃的屬下,奉沙爾呼侃之命把守統領府,免得盜賊宵小闖人。
不想,在聽得沙爾呼侃的自告奮勇後,鐵木真發出爽朗的笑,一聲聲均響過雲霄,更笑得沙爾呼侃滿面通紅,不清楚,更無法明白王汗到底在笑什麼?這麼好笑嗎?怎王汗笑得如此放聲?如此豪邁?
好意破人當成笑料,教人如何不生氣,沙爾呼侃於是悻悻然喊了一聲,“王……”
鐵木真這才止住笑,朝沙爾呼侃種秘地瞥後,才緩緩開口:“她不是書生!”
“管他是不是書生,總之他不配!”
“她是個姑娘。”鐵木真眼眸盡帶笑。
“管他是個……”沙爾呼侃突然頓住,總算聽進大腦裹了,驚訝地無法說出話。
姑娘?是個姑娘?他居然是個姑娘?不信、驚訝全在他臉上展露無遺。老天!王汗撿了箇中原女子回大漠?想收她為奴?
不!奴隸在王汗皇宮裹數以千計,哪缺個奴隸,而且又是個女奴隸。另外,王對她十分重現,還將其安排在他金帳篷內,不得對其無禮,更不得差地做粗活,如此重視,豈是奴隸待遇?教人百般費解。
沙爾呼侃於是眯細眼,眸中的懷疑掃向鐵木真,久久……“你,作何想?”鐵木真饒有興趣地試問著。
“王汗……”既是君和亞,自當有些話保留,除非王汗下令特赦。
“直說無妨。”鐵木直開口道,意思再明顯不過。
“恕臣有口直言。王,當真只收她為奴?”一針見血的質問,教鐵木真愣了一下。
“以你看來,非奴隸,那麼……是什麼?”鐵木真微笑而穩靜的問著,濃重的眼眉不時地挑動著,像鷹的雙翼,欲展翅而飛,並不急迫地問。
再次,沙爾呼侃瞠起銳利的雙眼,將臉微微一抬。“愛人!”
鐵木真當其一楞,隨即亦豪爽笑出聲。沒錯!愛人!是他的愛人,好一個統領,好一個沙爾呼侃,雖是臣子,亦對他精闢的觀察折服。
“王汗從哪兒撿來她?”問的是那名中原女子。
“像金絲編成的馬鞭,躺臥在銀色大地。”如唱詩般,鐵木真道。
“黃河?王汗自黃河旁撿了她?”沙爾呼侃驚呼,轉出鐵木真對黃河的讚歎。
“沒錯!”
“王汗,這女子來路不明,小心……”
“無妨,她不識武功,只是個弱女子罷。”
“王汗,還是小心點好。也許,她是個臥底。”沙爾呼侃提出疑慮。
鐵木真只淡淡笑了笑,“她絕非臥底,本王自信認人不差。”
“王……”
“下去吧!明兒一早還得趕路回宮。”
同一時間,在蒙古宮殿中。
“什麼?札木裡獻上妹妹?”成吉思汗的長夫人孛兒帖,訝異的瞪著詭在跟前妖豔的女札木裡對成吉思汗的忠誠度可以說是千毫中的一毫罷!從也不曾想歸順,何以會送自己的妹妹入虎口?令人百思不解。
“王后,妾之兄長札木裡早已有意歸順,只怕王汗拒絕,因妄之兄長曾屢次侵犯大蒙古,心有歉意,為表其誠意,特獻上妾身以表其誠,望夫人海涵,王汗笑納!”柯蘭公主刻意貶低自己身價。
孛兒帖在大蒙古是眾人所額手稱讚之嫻淑又心胸寬大的女子,訶蘭早已探的相當清楚,相信卡兒帖定當會代王汗收下她。
不料,因札木里長期犯他大蒙古,故而手兒帖對其心生懷疑不敢大意,只淡淡開口:“容我王汗回宮再說吧!”使喚身旁的隨從將試訶蘭公主伺候於怯綠河的斡兒朵休憩,等待王汗軍隊歸來。
而在怯綠河的斡兒朵休息的同時,訶蘭公主發現有數名士兵偷偷監視她,唇色不住揚起一抹笑。
就知道不放心她!哼!
算了!等她迷惑住成方思汗,還怕……哈!哈!哈!詞蘭公主得意於自己的美貌,放肆的笑起來。
只怕,屆時的孛兒帖也將敗在她手中而被貶了王后的頭銜,哈!
她不相信憑自己的美貌無法吸引得了成吉思汗,而必須借用到兄長的計謀。
哼!她根本不需兄長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