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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相見,甚是眼紅,焦白見了古峰不禁心怨她厚此薄彼,憑甚麼未驅趕這隻臭蝙蝠!
“來此作甚!”古峰捧劍冷聲道,看似無情的冷眸微瞥向焦白身後的高聳院牆。
鳳煜輈派人往江南下聘行事極為隱蔽,會桐郡有蘇瑉接應,聘禮於暗中置辦妥當,從青州城中出去之人屈指可數,聘隊中那些人大多本就散於江南,空身前往南桐城“託抬”聘禮即可,南北相距三千里,若非飛鴿傳書短短四日絕不得聞,古峰尚不知江南事。
焦白聞言不禁蹙眉,一雙桃花眼裡道不盡的怒火,這人原來不止是根木頭,還是個死人,這等大事他竟不知!
但眼前焦白欲知她是否安好,壓著怒氣咬牙切齒反問道:“你有多久未見她?”
古峰微怔,心下一算沉聲道:“七月有餘。”
“你——”焦白玉指一伸,口中不禁語塞,深吸一氣,拂袖轉身便欲施展輕功入府尋她。
“且慢!”古峰冷聲喝住焦白,蹙眉道:“何事?”
“那病秧子派人往花家強聘!”焦白背身切齒道,話音未落已縱身躍起,古峰一怔,隨即提氣直追焦白。
時至亥時,沁馨園內各房早已歇息,唯剩院中幾盞夜燈,燈壁色重而並不透亮。
眼見越過花園便是沁馨園,然而平東王府豈是能擅闖之地,焦白被數十人圍於花園之中,後到的古峰亦不例外。
“焦公子、古公子,不知二位深夜到訪所為何事!”雲霄拱手施以平禮道,其話中慍意十足。
焦白古峰二人叫這數十人圍起,但平東王府之人皆只緊握劍柄而無一人亮劍,這並非是因鳳煜輈顧及鳳之淩師父。
儘管古峰師父軒轅在天僅為天池宮俗家弟子,但論輩分,古峰與雲霄等人師父為同門師兄弟,面前幾人當喊他一聲師叔,然而其自身為人寡言更甚鳳之淩,堪稱與師叔雪衣相當,這二人皆不曾於人道及彼此關係,雲霄幾人並不知情,的確是並不想傷及朋友。
而面對這幾名同門“晚輩”,飛虹劍亦不會輕易出鞘。
焦白冷哼一聲,不屑道:“府上無珍無寶,還怕本公子盜走花草不成!”
夜不待客
燁然蹙眉道:“平東王府並非要怠慢兩位,但王府有王府規矩,兩位公子若要拜訪我家王爺大可白日登門造訪,此舉恐怕不妥!”
燁然的話讓焦白立時暴躁起來,回想昔日在此地本就與這人有仇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呸!本公子沒空跟你廢話!快給本公子閃開——”
雲霄伸臂攔下燁然,冷聲道:“兩位公子請回,否則請恕我等無禮!”
“本公子倒要看看平東王府如何恩將仇報——”焦白話音未落已提氣躍起,欲衝出人群直奔沁馨閣,因而招招用足了勁道。
但焦白行得匆忙,玉笛並未隨身攜帶,此時非但無利刃在手,根本就是兩手空空,平東王府之人卻也不佔他便宜,一如當年中秋夜於天涯海閣外與其徒手交戰起來。
焦白一人面對二十餘人鬥得激烈,一旁古峰卻無舉動,只捧劍冷視周身十餘人,古峰的袖手旁觀遭來焦白一陣切齒咒罵。
古峰不解,此人如此手忙腳亂竟尚有閒暇罵罵咧咧,真是怪胎!
焦白愈罵愈是難聽,竟汙衊起古峰師父來了,這一罵犯了古峰大忌,他終究也非食素之人,冷斥道:“管好你死穴!”
焦白冷哼一聲,對他之言極為不屑,但他自出南桐城不曾沾枕,整整四日四夜馬不停蹄,體力、精力早已赤字,哪裡經得起平東王府二十餘名侍衛圍攻,片刻不足他已感力不從心,也顧不得再去咒罵。
“古公子,郡主此刻早已歇息,公子不妨明日再來。”面對古峰一人,雲霄客氣許多。
雲霄識得這二人皆是在洪德二十二年初送鎮南王公子返江南之時,不僅因古峰沉默寡言、為人正派、甚為講理,更有種莫名地親近與敬佩,或許是由於他常在師叔公左右。
原以為古峰會將夜入青州城的焦白攔於府外,畢竟他理當深信平東王府絕不會傷害郡主,何至於深夜擾人清夢,但云霄等人卻錯估了古峰,理性之人未必沒有衝動,這就要看他有多在意某件事、某個人。
“她會見。”古峰出口依舊是慣常的“惜字如金”,眾目睽睽之下一句話鮮少能有五個字,先前那句是因動了怒。
古峰言下之意是指縱使皎兒已歇下了,報她知悉定會相見,儘管言辭極簡,雲霄卻也會意,只是今夜如何能讓這二人見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