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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自己開口挽留使她為難!
鳳之淩思及此,心中憂慮立時去了半數,面色不禁又柔和起來,但他尚未再言,焦白便蹙眉搶言。
“姑娘此言差矣,子女婚嫁當由父母做主,如今鎮南王與義父概未應允此事,妹妹豈能在此私定終身!”
焦白此語可謂義正言辭,容不得百里鴻再行反駁,百里鴻憤然臉紅,星目狠瞪焦白,若非小王爺在此,恐怕掀起一番惡戰!
“皎兒,今日過於匆忙,明日再行啟程可好?”鳳之淩忽然輕聲道,鳳眸之中不乏柔色,他之所以道延遲一日正是為調動人手。
鳳之淩突然一反常態,皎兒心亂如麻之際聞聽此語自然不敢置信,再一想,他曾道要隨自己同往江南,莫不是真要如此……
又或者百里鴻與焦白之言令他誤以為自己僅是先行歸家,再等他擇日派人前來迎娶?
“淩哥哥……”皎兒欲言辯解,但一來鳳之淩未曾明言日後前來迎娶,二來自己心續混亂尚不曾梳理開來,拒言一時難以出口,三來眾目睽睽如何與他多言,一聲低喚過後眾人顧不得去詫異素來寡言的鳳之淩皆朝她看來,皎兒卻是微凝秀眉收了聲。
無論如何今日他未再強留,或許回到江南山明水秀清靜之所可解開心中疑惑。
感傷離愁
這日,在鳳之淩這一聲柔言過後,沁馨園裡停了“爭鬥”,鳳之淩囑咐過一句“路上小心”便未再多言,靜坐片刻後回了湖心。
古峰出府後,焦白欲留沁馨園內,他總覺著那對父子未安好心,答應得這般爽快必定有詐,然而今日沁馨園裡安柯兒與百里鴻皆不待見她,百里鴻更是恨不得拉上燁然親自攆他出去,皎兒為求臨別前少生事端只得將他驅逐去了清風樓,讓他好生歇息。
眾人散去,沁馨園內立起一股感傷離愁,兩個丫鬟默默無言,百里鴻頗為不甘道:“郡主,明日真要走?”
“鴻姐姐,你若三年多未見家中爹孃兄弟,可想念他們?”皎皎淡淡一笑不答反問。
百里鴻語塞,自己與爹孃離別不過四個月早已夜夜思親,郡主這三年卻是如何捱過……
鴻姐姐,我尚需與柯姐姐交代幾句淩哥哥足疾之事,再往青桐苑與三叔告辭,遲些再與兩位姐姐話別。”
見百里鴻不再作聲,皎兒落下一語便回房書寫藥方去了,這方子留給安柯兒醫治鳳之淩時作參照。
方才鳳之淩拄著紫檀木杖由鐵硯攙扶而來,照目前來看,至多再過兩月便可無須旁人相助自行行走。
儘管距離常人奔走之能尚遠,與原先卻已是天壤之別,月初鳳煜輈為此說要好好謝她,她原以為是隔天送來的那盆珊瑚……
皎兒將藥方送去給安柯兒,安柯兒正被迫躺著,這對夫妻的屋子在東翼樓上,往日因羅師傅喜靜從不來擾。
皎兒到訪,兩女子於房內“私語”,羅師傅自然退避了,安柯兒無非又是一番難捨之言,但即便如此也是因前一刻翠兒已來相告,安柯兒得知她是因思親而回,並非推卻這門婚事,未再喋喋不休,片刻後便認真聽她拿著方子囑咐起來。
午膳後,皎兒往青桐苑求見鳳煜輈,卻被告知王爺睏乏正在歇息,這老爺子倒還知自己犯了錯事避一避難……
然而皎兒對此早有預料,取出一封書信交於侍衛,她欲親自面辭不得,那便退而留書告知,如此也不失了禮術。
今日安柯兒臥榻躺養著,正巧鳳之淩今日不必行針,方才他也已囑咐過自己“路上小心”,皎兒午後未再往湖心去辭別。
皎兒房內百里鴻打著幫她收拾衣物的旗號,將她已打理好的行囊拆了開來,把她的捆龍索當作了普通繩子給丟了出來,空出的位置正好將晌午鳳之淩送來的畫裝了畫管塞了進去,且時不時問起一兩句日後之事……
皎兒此刻哪裡知曉日後如何,但礙著而今眾人皆如此以為,為求歸家一事平順,只好對百里鴻三言答一,模凌兩可一番。
湖心有請
安柯兒晌午動了少許胎氣,但在沁馨園內除了皎兒之外不乏醫者,她自己也是名醫之徒,歇了三四個時辰早已無礙了,酉時,沁馨閣內擺起了送行小宴,正是百里鴻與兩個丫鬟私下商議所為,預備今夜姐妹間熱鬧一番,皎兒下樓時安柯兒已由翠兒攙扶落座。
翠兒萍兒雖是丫鬟,但皎兒初見二人便令她們無須多禮,沁馨園內也因此素來不重虛禮,兩個丫鬟也未推拒各自入了座。
席上皆是女子,安柯兒又有身孕,因而宴上無酒,四人以茶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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