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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
七月在民間俗稱“鬼月”,又是三伏佔二熱火朝天,除七夕之外毫無可取之處,迎親送嫁自為大戶人家所忌諱,何況花家這等大戶,然而未免夜長夢多,這日子定在八月初還不如就在六月末,雖說路上勢必艱辛些,雖說兩家無人捨得她遠嫁三千里外……
花錦龍稱唯恐岳父岳母反悔捨不得讓小女兒替姐要過去,花府上下緊鑼密鼓地籌備嫁妝,江南第一首富自然不是蓋得,僅是三日,六月二十七日晚就已準備妥當,且嫁妝比當年花老太爺嫁女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夜,皎兒正要歇息,金碧靈求見,給客人倒茶之際,金碧靈忽然一步上前封其睡穴,這正是海棠所教,只有睡穴方不得自解。
花嬌龍看著昏睡的女兒止不住落淚,鳳煜軒也頗為難捨,二人在不知不覺中“耽誤”了商議好的時辰,花錦龍從密道來接女兒。
皎兒被父親帶回花家,海棠默默陪了女兒半宿,直到下半夜為她沐浴梳頭,換上嫁衣畫上紅妝。
花家嫁女
外間屋花子竣見事已至此,退了一步要給姐姐送嫁,他尋思著見見姐夫,若是那人不好,他可要將姐姐帶回來。
花錦龍怎會答應小兒胡鬧,父子二人“大打出手”,花錦龍沒練過武立刻氣喘噓噓,一氣之下命人把他拖回去鎖在他自己房裡。
花子竣若平心靜氣地想想,自己固然心疼難捨姐姐,父親有何嘗願意如此“迫不及待”地把姐姐遠嫁。
儘管女兒喜歡,花錦龍與姐夫商量著至少再留她一年半載,若非那道賜婚的聖旨,今日怎會如此急急忙忙把女兒嫁出去。
花家嫁女,送嫁人不是未成年的花子竣,那便只能是花錦龍的義子焦白,焦白早已接到義父之令,此時正在安排千秋樓內事物。
花錦龍與鳳煜軒算準了日子,二十五日對外公開以次易長,二十八日送親隊踏出南桐城,此事前後總共整三日,皇帝按在南桐城裡的密探即便是千里加急,即便攔截不全也仍在往京城傳遞訊息的路上,恐怕焦白等人待到黃昏落腳時探子尚未趕進宮。
晌午吉時,鞭炮隆隆,花家大門外迎來了男方家的迎親隊,其中前面兩成正是月前將皎兒護送回南桐城的那撥人,這些人修面著裝後一個個精神抖擻,哪裡瞧得出在花家店鋪當了一個月夥計、車伕與雜役,其餘人則是由一部分暗衛現身所扮。
妹妹出嫁,莫說是替親姐姐嫁,但凡是表姐妹也當前來赴喜宴送一送,這日給皎兒梳妝過後,海棠給金碧靈易容成女兒模樣,再使她從密道回到王府,天亮後掛上面紗隨姐夫一家前來出席喜宴。
花家今日請的喜婆正是木管家的妹妹木蓉,金夫人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自從出嫁從夫後倒也練了些強身健體的花拳繡腿,房裡,被點了睡穴未醒的皎兒由海棠小心地攙扶起來,使女兒伏趴在喜婆背後,喜婆便從房裡一路將她背到了大門外的喜車上。
女方家浩浩蕩蕩的送親隊多達五百人,這其中有六成是從鎮南王府借來的侍衛,花二小姐的嫁妝一箱箱魚貫而出,這場面絕不遜於日前平東王府送來聘禮時,將門外來迎親的非雨文昊等七八十人比了下去,前來花家門外觀禮的百姓紛紛覺得特有面子。
大逆不道
酉時將盡,但夏日天長,離今夜落腳之處尚需半個時辰,此刻行在郊外車外喜樂並未奏起,近六百人的喜隊竟顯異樣沉寂。
皎兒在稍顯顛簸的喜車內漸漸甦醒,然而眼瞼沉重一時睜不開來,只覺得自己正渾身無力地斜靠在一輛前行的馬車裡,身後墊得倒是柔軟,只是面上好似遮著錦帕,渾身沉甸甸的衣物壓蓋得她喘不過氣來。
馬車外有她熟悉的氣息,隨行有車有馬,人數不下五百,這些人的步伐並不整齊,來路不同,這幾人究竟是要帶她去往哪裡!
皎兒回憶著昏迷前發生之事,模模糊糊只記得自己在房裡準備歇息,碧靈求見,給她倒茶——碧靈,是她!
莫非——黑暗裡一閃而過的猜想令皎兒心裡剎那間一片空白,隨即滿心的震驚衝破了眼前的黑暗,面上遮蓋的果然是紅喜帕。
用力扯落喜帕,眼前的車簾、車壁、絲被等無一不是大紅喜色,大大小小的木器瓷器上亦印上了紅喜字,滿車皆是紅光。
“停——”皎兒一個“下”字尚未出口,馬車猛然一個顛簸硬生生扯斷她有氣無力的“怒吼”,娘竟然下了針!
皎兒氣昏了頭,被點睡穴時已是夜間戌時,此刻車外分明還未到黃昏,從腹中飢餓來看應當是十一個時辰,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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