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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來無事時,眉兒就會去翻看她的包袱,據說若非斷崖下有片粗壯的雜草,墜崖時包袱裡的瓷瓶定是粉碎無疑。
瓷瓶早已被橫看豎看不知多少回,瓶子裡的毒和藥大都是認識的,唯有三樣明知效用卻想不起名字,還有一塊能除味的怪石頭。
元宵說媒
大年三十,家家忙著準備團圓飯,因無壯丁跟谷主去打獵添菜,雲孃家這幾年都是由谷主兄弟與左鄰右舍幫襯著,這日被趕出廚房的眉兒一氣之下拿了虎子爹的彎弓跑出去偷偷尾隨男子們打獵去了……
待到雲娘發現眉兒不在家中而慌亂之際,拎著兩隻山禽的眉兒悠哉悠哉地回來了,進門就捱了一頓雙目含珠的唸叨……
儘管如此,雲娘還是一邊說一邊將山禽趕緊殺了做菜,這日後各家串門,雲娘逢人便說,我們家眉兒如何如何……
洛天谷裡的風俗,過年當日在各自家中過,元宵則全穀人一起熱鬧,每年輪著在地方寬敞些的人家過。
元宵佳節這日,雲孃家的炭火邊,婦人們說笑著圍坐在一起,包著各種味道的元宵,孩子們點著燈籠奔跑嬉戲著。
眉兒素來被禁止幹廚房裡的活,只在一旁旁觀,時不時與這些相處了半年的婆婆、大娘、嫂嫂、姑娘們說兩句家常。
谷中一片太平安康,卻不知谷外戰火已燃數月。
一陣朗笑聲從院外傳來,熟悉的清朗嗓音:“今日吃過元宵,不論男女老少,一同猜燈謎,勝者得梅花匕一柄或銀步搖一支。”
眉兒抬頭笑看過去,只見一身月白色皮袍的俊朗男子被少年與童子們簇擁著緩緩步入,笑得十分粲然。
穆斐揚素來不偏不倚,為的是谷中男女老少同樂,作為獎賞自然分男女之別,且可贏來自用也可贈予他人。
這日眾人皆十分盡興,谷裡一名長得頗為俊秀的青年男子贏得了那支銀步搖,眉兒身旁的少女則漲紅了臉,看來好事近了。
亥時將盡,眾人各自回家,雲娘收拾完廚房出來見眉兒屋裡還亮著,遲疑了一下輕輕地叩開了眉兒的房。
眉兒將雲娘讓進屋,暗忖她這麼晚來要說的事兒定不簡單。
雲娘東拉西扯的說了一套開場白才漸入正題:“眉兒,你覺著谷主為人如何?”
眉兒這時已起了倦意正忍著哈欠,但聞聽此話還是立即猜著了雲娘來意,原來是要給她牽紅線?
不可否認,穆斐揚無論品性、學識、武功、相貌,無一不是谷中青年的標榜,也使得谷中諸多姑娘暗自傾慕,但……
她心裡只把他看作恩人,看作大哥,她仰慕他、敬重他,卻從未有過兒女之情。
說不清了
雲娘見她低頭不語,想是自己問得太突然了,讓一個姑娘家評說男子難免一時羞臊說不出口,但這事兒已說了一半總要說下去。
雲娘拉過眉兒,如同娘與女兒說話:“眉兒,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雖忘了生辰,但依你這模樣來看來也有十八九了,雲娘在你這年紀都生了採兒,今日袁大嫂託我來問問你……谷主兄弟雖說年長了些,但為人如何你也都看得清楚。”
聽雲娘語重心長地越說越細緻,眉兒不由得暗自發愁,穆斐揚不是個施恩圖報之人,此事他或許並不知情。
看來今夜難得她一言,雲娘起身道:“婚姻大事是該想清楚些,這事兒也不急於同袁大嫂回話,這兩日裡你好好想想。”
眉兒起身送她,走到房門口雲娘又回身道:“雲娘可不是要趕你走,出了嫁這兒就是你孃家,只要夫家不介意天天回家也成。”
雲孃的話雖說得遠了些,可話裡的情義的確叫人心暖,尤其在薄雪未融的初春夜裡,心頭的這股暖流更為分明。
雲娘走後,眉兒吹了燈,開了半扇窗,對月思量,元宵與中秋同意,皎月當空皆蘊意團圓,團圓……
谷外或許有親人,在養傷時她便想好了,等身子好了就去谷外尋找親人與過去,而若在谷中嫁人就意味著一生都要留在洛天谷。
若是自己真心喜歡穆大哥,或許捨得放下出谷尋親的心思吧,只可惜她心裡沒起過半點此類念頭。
儘管身子到隆冬時就好全了,乘著那日到林子裡打獵時遙望過先前從虎子口中得知的最易出谷的山壁,冬日裡陡峭的山壁上沒有植被難以借力攀爬,而冬日身上穿著厚實,人骨也較為脆弱,更何況她還是重傷新生的,也唯有穆大哥飛簷走壁的輕功才能翻越。
她好奇穆大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