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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想得到九宮陣,但劉校尉畢竟是功臣,不好強迫,這件事,也是老羅國公一生的遺憾。拓跋玉曾經許諾,將來會尋到這四十九種陣法圖,祭告外祖的在天之靈。
可想而知,現在九宮圖現世,他有多麼高興了。
拓跋玉剋制住內心激動,小心翼翼的接過佛珠,拿在手上前後探看,細細觀摩,好半晌後,才看清佛珠上記錄的密密麻麻的古怪文字,他長長吁了口氣,如釋重負的感嘆道:“這文字是苗文,我只能看懂十之一二,實在是可惜!”
李未央微笑著望向悅兒:“好好的陣法精髓,為什麼要用苗文來刻?”
悅兒的眼睛很美麗,她無辜地睜大眼睛:“回稟縣主,奴婢的祖母是南疆人。所以祖父熟悉南疆文字,再加上這陣法精髓十分的珍貴,他不願意讓外人知道,所以用苗文來刻。”
李未央雙眸烏黑,眸光流轉如同黑珍珠,而此刻,她的眼中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她知道不只悅兒的祖母是苗女,她本人也深諳苗疆毒術。前生她先接近拓跋玉,隨後將家傳的九宮圖敬獻給他,得了他的青睞,又千方百計替他尋找剩下的陣譜,歷經此番,劉悅兒一躍成為拓跋玉身邊的紅人。若非如此,憑她的低賤出身,也絕沒有可能被七皇子看重,成為他最信賴的心腹之一。
劉悅,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此刻,劉悅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她小心翼翼地討好著拓跋玉:“七殿下,奴婢懂得苗文,可以為您翻譯。”
拓跋玉揚眉,看了劉悅一眼,她的笑容明媚燦爛,看不出絲毫端倪。可他知道,李未央不會無緣無故地提起這些,她並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做的人。
“哦?為我翻譯?你想的倒是周到。”拓跋玉的笑容有一絲冷淡。
劉悅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語氣不對,頓時眼中含淚,眸子氤氳著水汽,透出一股朦朦朧朧的美感,讓人心悸:“七殿下,奴婢做錯什麼了嗎?”
拓跋玉摸索著佛珠,慢慢道:“既然是祖傳之物,為何要獻給我。”
劉悅誠惶誠恐道:“祖父迂腐,哪怕家境再落魄也不肯出讓陣譜,可是悅兒是個女孩家,要這東西實在無用,不若用它向殿下求個好前程,以求殿下將來留下悅兒,不至於讓我無根所依。不過,悅兒要請求殿下一件事,奴婢的祖父戰死沙場,可惜父親無用,連撫卹金都賭輸了,一貧如洗無法好好安葬祖父,若是殿下垂憐,求您賜祖父一塊安息之地吧。”
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配上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孔,的確是唱唸俱佳。
李未央在心裡默默點頭,暗讚道:高!實在是高!這演技,這表情,怎一個“完美”能夠形容?活脫脫展現出了一個因為無法好好安葬祖父而倍加痛苦的少女形象刻畫的淋漓盡致!拓跋玉對他的外祖父老羅國公感情很深,劉悅三兩句話就勾起了他同病相憐的感情。再加上,一個對你無所求的人,自然容易讓人懷疑。可若是她要求的太多,又會讓拓跋玉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求一個不能算事兒的請求,才是最合適的。對於七皇子來說,一個安葬之所,根本就是舉手之勞,卻也能夠讓他放下心防,慢慢相信劉悅。這樣一個有孝心、溫柔、美麗、多情的解語花放在拓跋玉的身邊,就算融化不了他這個冰山,能夠得到他的信任,將來也大有用處。平心而論,若非早已知道劉悅的真實身份,李未央也會相信她的,因為她的表情,她的話,實在是太恰到好處了!
拓跋真啊拓跋真,你訓練出來的人,果然不是善茬。李未央搖了搖頭,當年拓跋真的很多訊息,就是來自這位名叫劉悅的美麗少女,誰能想到真正的劉悅早已被殺死,取而代之的是拓跋真的死士呢?
一顆棋子,拓跋真可以埋下五年,十年,只要有用,真是個狠角色。
李未央心中腹誹,面上卻絲毫不顯,依然笑得極為得體。很多事情,她明明知道,卻不能當眾說出來,若是告訴拓跋玉眼前的這個少女是別人派來的奸細,拓跋玉相信不相信是一回事,縱然他相信了,也會給自己惹出好多麻煩來。但是,李未央也不能袖手旁觀,看著拓跋真飛揚得意。
劉悅心中有幾分忐忑,本來這陣譜一定要在最恰當的時機拿出來才有用,但如果剛才被這個該死的安平縣主發現了什麼,豈不是功虧一簣嗎,所以她只好提前用上這一步了。
拓跋玉手裡掂量著佛珠,面上露出一絲清淡的笑容,道:“我很喜歡這佛珠,也很體諒你的孝心,你祖父的事情,我會安排。你先下去吧。”
劉悅悄悄看了他一眼,見他面上沒有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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