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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在!”
柳如心一愣,她前世今生加在一起,也只見過這位足不出戶的長公主兩面,而且,這還是她第一次跟長公主面對面的講話。更何況,她從不認為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長公主利用的地方。可是,長公主突如其來的示好,真的讓柳如心有種受寵若驚之感。
“行了行了,你也甭出這種傻樣了,給誰看啊,本宮可是不吃你那一套的。說吧,今兒個到底怎麼回事?不僅驚動了宗人府,甚至連鎮國公府榮養的太夫人也被你牽扯進來。”長公主見柳如心的模樣,也知道她定是被自己突如其來的熱情給嚇住。伸手推了下她,雖是輕責的語氣,卻又透著股縱容。
而黃氏在聽到那榮養倆字的時候,眸光微閃,卻也沒有言語,只推了推身邊的黃趙氏。那黃趙氏會意,還不等柳如心說些什麼,便悲慟的大哭起來,一路跪走到長公主的面前,哀聲哭求道:“求長公主給臣婦做主,丹陽郡主仗著太后與聖上的寵愛,便肆意妄為,鞭打朝廷命官的家眷,臣婦實在委屈。”
然後又想長公主展示了身上的猩紅刺目的血痕,順便拉了自己女兒一把,也將那腰側的鞭傷暴露出來,悽聲道:“臣婦受些委屈倒也沒有什麼,可是,卻不忍看小女受如此委屈。丹陽如此行徑,跟剜臣婦的心頭肉又有何區別!”說著說著,便嗚嗚的哭了起來。
不知道的,還不定會以為她怎麼委屈,長公主心底冷哼一聲,看向黃趙氏的目光帶了分審視,繼而又將目光轉向了黃氏,不緩不急的說道:“怎麼,太夫人也是覺得委屈?這才來給你這草包弟弟助威來了?也不嫌丟人!”長公主忽的話語凌厲起來,嚇得那黃氏一個顫慄,然,長公主卻並未給她開口的機會,話語凌厲的說道:
“你身為鎮國公的繼母,不好好呆在後宅頤養天年,卻跑來茶肆跟你那外侄女一起興風作浪,也不嫌丟人!”一番話,臊的黃氏面上脹紅,頗有種無地自容之感。
那邊黃礗仲連忙跪了過來,賠笑道:“是臣教女無方,鎮國公太夫人也是因擔心外侄女被人欺凌才會匆忙趕了過來,還望長公主見諒!”
“你的確教女無妨!你身為禮部官員,教出的女兒卻敢毆打皇帝的義女,而自家明媒正娶的正室嫡妻,卻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怎麼,黃大人以為一句教女無方就能將此事掀過去嗎?”長公主似笑非笑的說道。那渾然天成的貴氣,猛地向外釋放。愣是壓的在場的所有人有種喘不過氣兒來的衝動。
黃礗仲的身子伏的更低了,額頭上的汗水似豆大的珍珠般向下滾落,有心想要說句辯駁的話語,可是,唇角蠕動了幾下,卻發現口乾舌燥,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望長公主明察,是丹陽郡主先搶了臣女預定的房間,也是丹陽郡主先動手打了臣女以及臣女的奴婢。臣女只是下意思的反抗,並不是有心要冒犯丹陽郡主的,還請長公主能夠給臣女做主!”黃怡芳知道此事已經不能善了了,方才長公主那一番話,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父親的官位怕都會因此而受到牽連。
柳如心冷眼看著,也不辯駁!
“怎麼,丹陽就沒什麼想要說的?”長公主不由好奇的問道。此覺得此刻的丹陽沉靜的有些不像話。她難道就不怕自己誤聽讒言嗎?
“是非黑白,自有公論!丹陽相信,皇姑定會給丹陽以及三妹妹一個公道!”柳如心如實的說道。其實,有長公主在此,又何須她來多言。柳如心的心底明鏡兒似得。
“好!不愧是我皇兄的女兒!”長公主滿是讚賞的道。一句話,也就明確的表示了立場!然後,對著宗人府的衙役說道:“掌櫃的何在?還有那個小二,一併帶上來!”
不消片刻,掌櫃的和那小二便被人提了上來,兩人搗蒜似得對著長公主磕頭求饒道:“求長公主饒命,此事是在與草民們無關,還望長公主明察!”
“本公主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倘若半句虛言,休怪本宮不客氣!那順天府可不愁吃白飯的!”那種只有皇家才有的威嚴,在此刻盡顯!
掌櫃的與店小二都乃在普通不過的百姓,何時見過這等陣仗。頓時嚇得肝膽俱裂,只見他們面色卡白的說道:“草民不敢欺瞞!倘若有半句謊言,草民們願遭雷劈,死無全屍!”然後,戰戰兢兢的將此事從頭到尾,一點一點的全部說了出來。
這個年代,上至皇族,下至百姓,都是極相信鬼神之說的。所以,輕易絕不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誓言!
“恩,本宮暫且相信你們!”長公主漫不經心的抿了一口茶水,然後細細品味起來,也不說話。茶肆裡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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