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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烈翔都頂著黑眼圈,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內疚道:“你們兩人武功底子都不好,以後還是我跟鹹與輪流值夜吧。”
“不不不,我們能行。”這次小綠和燕烈翔倒是一致,楊樂儀有些奇怪他們一個晚上關係就大為改善,不過也樂見其成,閒聊了幾句,見臻也睜開眼睛,遂稍作收拾,吃了飯後,離開王宮,尋得先前來時的馬匹,一起往西南方雍州方向進發。
出發時,楊樂儀擔心一會兒又見到屍首,刺激臻,遂將他縛在自己懷中,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鼻子和嘴巴透氣,臻也乖覺,一點都不掙扎,靜靜靠在她懷中。出得咸陽城數十里,沿途又看見不少屍首,漸次有宮女裝束的,下馬察看,這些年輕女子屍首不但赤裸,手足腹胸大多殘缺不全。
燕烈翔又檢視了下附近的殘留之物,皺眉道:“這應是羯人所為。我以前在西域時就聽說他們沿途擄掠年輕女子,白天充作軍糧,夜裡則為玩物。看來果真如此。我們此行,定要倍加小心,樂儀,你以後定不能對他們再起任何憐憫之心。”
楊樂儀見那些女子死狀甚慘,又聽得燕烈翔如此說,既是傷懷又是憤怒,開始懊惱起前幾日自己放行那些羯人士兵。此後眾人縱馬狂奔,終於在山間遇到幾個流落避難的官員,一問得知,前段時間羯人來犯,秦國因為前幾月國內各王子爭奪王位,兵戈四起,元氣大傷,加之新任秦王剛與羯人簽訂合約,並未料到胡族如此之快撕破臉,猝不及防之下,咸陽又是人心惶惶,只得率眾往秦王室發跡之地雍州撤離,王族失散的不少。他們即是中途掉隊的。
燕烈翔又盤問了這幾個官員一陣,最後道。“如今再往雍州,凶多吉少。樂儀,我們應先回楚國再作打算。”
楊樂儀聽這些官員所言,與燕烈翔先前分析幾乎完全一致,對燕烈翔所言之險,知道大抵不差,但想到司空旭的遺言,無論如何,也得讓臻和其父母見面後再說,還是堅持原計劃不變,不過還是依照燕烈翔的建議,稍微改了方向,從西南改為往雍州城西邊而行,這樣若羯人也在往雍州途中,尚可避免直接碰上。
四人繼續趕路,晚上只稍作休息,讓馬吃飽喝足,就再行上路。在離雍城數里的地方,就遠遠看見火光熊熊,在一片黑漆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明顯。再走了一段,已抵達雍州城外。只見雍州城西門大開,藉著些微的火光,看到不少百姓拖兒攜女衝將出來。
“看來城剛被攻破,百姓就從後門逃出來。”燕烈翔道。
一片混亂之際,楊樂儀瞥見幾個宮廷內侍服色的人,急忙攔下兩個打聽訊息。那兩人面色不善,但被韋澤牢牢抓住,只得將城中發生之事道來。
“大王眾叛親離,人心潰散。城被圍之後,大王等了幾日,派出去求救的人一個都沒回來,他處鎮守的將領也不聽大王號令,他自知對不住祖先,就自焚了。胡族本性殘暴淫虐,宮裡的嬪妃已先服毒,隨大王殉葬。本來宮人們也要隨葬的,但小人覺得好死不如賴活,就悄悄逃了出來。請饒小人一命吧。”
“秦王自焚了?怎麼可能?”楊樂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麼富有心計的一個人,居然會落到這番天地。
“說實話!”燕烈翔加重了語氣。
“大王不是自焚,他是假作自焚,暗地從秘道逃走!”另一人道。“他還想把我們殺了滅口,還好我見機得快。這點金銀財寶請英雄們拿去。可憐小人也是苦命人的份上,饒了小人吧。”
楊樂儀揮揮手,示意韋澤放了二人,如今進城也沒有任何意義,再過一會兒,羯人很快就會從前門衝到後門,這裡也非安全之地,離開方是上策。只是逃難的民眾如潮水般湧出,很快將他們來時之路淹沒,若羯人追擊至此,此路不是萬全之路。她見燕烈翔向自己點點頭,同時向韋澤望去,知兩人想到一塊去,趕緊讓韋澤召喚出白虎,看看哪裡有路,又是人煙稀少,利於逃匿。
正在緊張等待韋澤的結果,忽然韋澤道:“勾陳的氣,很強。”
“鹹與,你再感覺下,在哪裡?”楊樂儀心一下揪緊了,師父可別在城內啊。
“城內。”韋澤閉目一會兒,片刻後又道。
“你是不是弄錯了?”小綠急道。
“沒錯,就在城內。”韋澤肯定地答道。
楊樂儀一想到師父可能深陷亂軍之中,急道:“鹹與,對不起,麻煩你一下,我要進城找師父。小燕小綠你們兩個功夫最弱,孩子就委託你們照顧了。你們先找地方躲起來。”
“不行。我怎能讓你身犯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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