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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飛煙滅,魂魄無處可依。徒兒,慎之,此法流傳至今,我支系只有最初的掌門一人使用,故非萬不得已,絕不能用。”
他還是吃下去了。
這藥的效力真強,活力馬上回到了他的身上。但他明顯能感到,身體從四肢到胸口漸漸發冷,如墜入冰窖之中,過了一段時間,又不斷髮熱,身體都快被燒化似的,如此寒熱交替,身體也變得輕飄飄的。
終於回到師門,安全了。強忍著睡意,拉著她閒聊,為她彈琴,自己還是作不到瀟灑放手麼,所以想給她留下更多一些的記憶?
將熟睡的她抱進房內放好,寫下遺書,安排好一切,躺在那棵自己從小就愛攀爬的花樹下。
身體越來越輕了,一陣風吹來,白色的花瓣紛紛落下。
望著明淨如她眼眸的天空,想起他和她最初的相遇,後來的相知。但,他和她,最終未能相守。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若時光倒流,要第一個認識你,然後,帶你……
第五十四章乖孩子
說也奇怪,自除夕之後,趙臻的病,反倒越發沉重,出發的日子只得一拖再拖。好在韋澤無師自通,用法術將燕烈翔的魂魄封在勾陳之內,保住其魂魄不散,倒也不著急出發。但趙臻還添了個毛病,晚上三番五次坐起,尖叫號哭,吵醒楊樂儀和任明昭。楊樂儀看在眼裡,急在心頭,白天多是陪他,夜裡還給他講故事哄他睡覺,趙臻病情略有好轉,只是晚上抱著她就不肯放手,一旦從夢中驚醒,見不到她就哇哇大哭。無奈之下,楊樂儀晚上只好寸步不離他身側。
這一日天色大亮,楊樂儀輕輕叫了下趙臻,見他仍是睏倦,只得由他睡去,此時韋澤已作好早飯,因天氣寒冷,遂端過來喚他們一同來吃。
“謝謝鹹與,辛苦你了。”
“為你做事不辛苦。”楊樂儀聞言微感尷尬,卻見韋澤眼神清亮,如往常一樣將盛好的米粥放到她面前,不禁暗笑自己太緊張。
“這粥太清,然兒你喜歡吃濃一點的,明日我來作早飯。”任明昭換個了位置,到她身邊坐下,溫和地看著她。
“師父,你……”
“怎麼,你覺得師父作的不好吃?”任明昭微微一笑。
“不是,我只是怕師父累到,想你多休息。”自從前段日子戰火已接近離這裡兩百餘里之地,任明昭為了眾人的安全,特地命教眾組織當地人興建塢堡武裝自衛。不過他畢竟不會行兵打仗,於是每日夜裡都要作法,從勾陳之珠中喚出燕烈翔,跟他討論局勢,然後乘夜奔波至數百里之外的幾處戰略要地,不是阻擊敵人,就是交待守軍,前段日子他都是晚上回凌晨天未亮就走,十分勞累,這幾天局勢稍微平靜了些,他這才從每日一去改為隔三日一去。
“不妨事,然兒不必擔心,來。”說著,任明昭端起她面前的碗,舀起一勺粥,略略吹了吹,送到她唇邊。雖則已成夫妻,但眾目睽睽之下,楊樂儀還是不太好意思,一語未畢,見師父眼中情深一片,趕快張口喝下粥。不料任明昭又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她嘴邊。
“師父……”
“你喜歡偏涼的東西,這粥太熱,我怕你燙著。”
“謝謝師父。”楊樂儀臉更加紅了,還好師父也看出她的害羞,微笑著放下了勺子,沒再繼續喂她,只是吩咐她吃的時候小心些。
“姐姐,我先出去給臻熬藥。”低頭一直默默喝粥的小綠吃完起身離開。
“嗯,麻煩你了,小綠。”
任明昭待楊樂儀吃完飯,在她臉上細細擦拭一番,卻見韋澤仍無離開之意。“韋澤,你已食五碗之多,仍未解飢?”
“沒有。”韋澤又舀了一碗。
“果然是粥煮得太清了。”任明昭淡淡道。
正說著,突然響起一陣哭聲,原來是臻醒來沒看到楊樂儀在身邊,又嚎啕起來,楊樂儀趕緊起身抱起他好言相慰。
任明昭略一皺眉,正要說些什麼,忽然從窗外飛進一隻青雀,立在他肩頭,他解下鳥兒腳上綁著的信紙,臉色微變,對楊樂儀道:“前方戰事有變,我得離開,你好好照應自己。”
這一日晚間,任明昭沒有回來,但勾陳毫無異狀,楊樂儀才不擔心。直到第三日晚飯後,任明昭終於回來,身上血跡斑斑,楊樂儀趕忙給他包紮敷藥。
“然兒,別難過。”任明昭見楊樂儀眼神擔憂,言語自責,遂輕輕撫過她的頭髮,“你放心,我要保護你,我決不會讓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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