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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空管自己去吧，我們的事不用你插手。”西門吹雪臉色平靜如昔，“聽說花家已經在準備替花滿樓迎親，你們那麼多年朋友，賀禮總不能免了俗去，也該準備了。”

看了瞬間僵硬的陸小鳳一眼，西門吹雪抱著東方，徑自走進船艙，把東方放在床上，輕輕道：“我們回家。”

繼續碼下文，字數很少，今天努力再上一章。

正文　輕車伴霞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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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月樓姐姐也還是小姑娘，瘦瘦小小的，據說是受過我孃的恩惠，很固執的站在我的搖籃邊上，不許老鴇他們碰我。

“我躺在搖籃裡，看著老鴇和打手們，他們對我來說，簡直就像龐然巨物。”東方微微一笑，手比劃了一下大小，“那個時候，就是那個小姑娘站在我的搖籃前，挨著打，嘴中的血滴下來，落進我嘴裡。”

西門吹雪把放在他腰上的手收緊，帶著他反身往回走，身後陽光明媚，灑落在墓碑上，上書，南開與南夫人之墓。

從東山走到西山，在晨轍墳前放上香燭瓜果，東方掩了掩嘴，啞著聲音道：“我在被他控制的五年後，已經把玉玲瓏閣經營得很好，那時候我告訴大家我要做的事，當時屋中有六個人，月樓姐姐說會死很多人，其餘的人都沉默，是晨轍同意我的，我記得他笑得彎彎的眉，全沒在意自己也許會死。”

一陣風吹過，滿地落葉捲起來，東方抿了抿唇，“我很自私，為了自己，我會做那個決定，即便時光倒轉，也不會變。”

“非如此不可。”撐起身體，手緩緩撫摸過墓碑上的字跡，東方偏著頭，眼中淚水盈眶，卻落不出來，因為，非如此不可。

“我這一生揹負的債很重，很多，但言不起一個悔字，除了，葉孤城……”最後的聲音已經低下去，東方咬著下唇，喃喃道：“本該，本該可以有更好的結果。”

西門吹雪拉起他的手，淡淡道：“他也有責任。”

“我知道，我知道。”努力揚起一個笑容，東方道：“他不像你那樣直接乾脆，他對我有疑慮但從不開口說，但是，如果我對那人的防備再重點，如果我……”不是在穿越後，還想著曾經書中的記載……

葉孤城是活生生的人，他怎麼能一邊和他相處，一邊想著書中的人物。他本該問的，哪怕問一句，也能戳破平安王的計謀。

五年前，他趕到葉孤城居住的寺廟，看了他，還讓他替自己梳了發，發未梳完，便就扭頭走了，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

那時候幾多委屈，只覺得自己在葉孤城身邊那麼久，依然抵不過對方心中的事業，憤然於他的若即若離，現如今想來，他那樣決然的離去，獨自留在廟內的葉孤城，如何想法，如何想法……

西門吹雪皺皺眉，扳過他的身體，低頭含上顫抖的唇，先是碾轉撕摩，很快變化作一個極具侵略性的吻，狂肆有力的侵擾，火熱難耐的喘息……

“唔，不行。”一把推開身上的人，東方蹲□子，痛哭失聲，“我不行，我會想到他。”

西門吹雪手緊緊捏緊，半響深吸口氣，淡淡道：“那便想著。”伸手去拉蹲著的人。

“不，這對你不公平，對他也不公平。”東方大退了三步，緩緩搖頭，“我會覺得自己在侮辱你們，也在侮辱我自己。”

西門吹雪深深看著他，東方只不斷搖頭，蒼白的臉上淚痕滿面，初見時驕傲得像一隻天鵝的青年，會眯著眼睛輕輕笑，但倔強固執絲毫不改的青年，他何曾想過他會脆弱成這個樣子。

“一年。”西門吹雪淡淡道，“一年後我在萬梅山莊等你釀酒，若你沒來，便永遠不用來了。”

一身白衣轉身果斷離去，東方心中惶急，踏前一步，卻沒能叫出口，茫茫然然的看著他消失在視野中，再也看不見了。

“我該怎麼辦，晨轍哥，我該怎麼辦……”

……

失神的回到藏嬌閣，西門吹雪早就離開了，所有的東西都收走，一絲痕跡都沒留下，果然是他一向的乾脆利落。

“東方，怎麼回事，西門吹雪帶著小葉子走了，他說你要去白雲城住。”花滿樓走進來，臉上有淡淡的焦慮。

收回飄散的神智，東方勉強笑了笑，又想到他看不見，就伸手握住他，輕聲道：“沒事，他說我要去白雲城麼？”

“對，大家都在收拾東西。”花滿樓亦是輕聲道：“你怎麼了，平安王故意用那些話刺激你，你那麼聰明，不至於上這種當吧！”

東方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