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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白天我還好好的,可是夜裡,卻變成了醜丫頭。我想起夷光說的話,點了一隻火把,匆匆跑到山上,那間破陋的小草屋。地上,落著一朵枯萎的粉色花朵。
那時旦家,籬笆上專有的花朵。
我恍然大悟,為什麼村人說旦和寐從來不在一起玩耍。原來,旦和寐是一個人,在白天,是美麗的旦,夜裡,卻變成醜陋的寐。
我笑了,魔鏡沒有騙我,這一世,我的確不是個美麗的人。
第二天,我問夷光關於寐的事,夷光說:“旦,你還從來沒有見過寐呢。”我問:“夷光,你經常和寐一起玩嗎?”夷光搖搖頭,她說:“寐總是很晚的時候才出來,我只和她玩過幾次,最近一個月幫著母親洗衣裳,晚上很早就睡,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
夷光說:“旦,寐只是長的醜,可是和你一樣對我很好。”
這個夜裡,我始終睜著眼,捧著銅鏡,等待著變成寐的那一剎那,可是,直到雞叫,我依然是旦。
我不明白了,難道,這樣的變臉是隨機的,沒有規律可循?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幾年,我終於發現,只有天空沒有月也沒有星的夜晚,我才會變成寐。每當這時,我都會去找夷光,和她一起玩耍。醜陋的寐,也應該擁有收穫朋友的幸福。
月食出現的時候,我舉著銅鏡,看自己的臉,猜測今生的命運,按照前幾世的規律,我大約會和一些著名歷史人物的命運有交集,或者,成為夏姬那樣的歷史人物本身。我不知道,這個在鄉村裡的小女孩,旦,會是歷史上的誰。
漸漸的,我和夷光長大,我十二,夷光十一歲,正是女孩美麗最開始綻放的時候,美麗的像晨間兩顆雙生的露水,反射著太陽的光輝。
美女的最愛物 ;(4)
一天,範府的管家來了,他說夫人要參加國君的婚典,要帶我去專司打扮。夷光正好在身邊,她興奮道:“旦,我也想去,帶我出去看看吧!”
我看著夷光,很想告訴她,這個山村的寧靜有多麼可貴,可是我拒絕不了夷光熱烈的、渴求的眼神,和父母期盼我再帶回糧食的目光。我說:“夷光,我們走。”
範夫人見到夷光驚訝道:“旦,我本以為你們村子裡出你一個美女已經是稀罕,想不到居然還有這麼美麗的小人兒。”我說:“夫人,我準備給夫人做一種胭脂,夷光可以幫我的忙,叫她也跟著去王城吧。”範夫人笑道:“那就一起去吧,這樣兩個可人,去哪裡找一對來。”
如果我知道,這是命運轉折的開始,我想,我寧可讓夷光大哭一場,也絕不帶她離開村子。
王城是一個繁華的地方,尤其在打敗吳國,並重傷吳王致死後,更加的鼎盛,這幾日,將是大王勾踐大婚的日子,街上張燈結綵,到處是熙熙攘攘的四方來客。
范家在王都有一處宅院,我和夷光跟在範夫人身後,下了馬車。一個英俊少年從高牆的那一頭走出來,他走到範夫人面前行了禮,他說:“母親,你來了。”
我看著他,從他的身上尋找少年文伯的痕跡。這個少年,已經由一棵小樹苗發芽生長,可是那黑眼珠還是那樣靈動。
我和夷光穿過重重院落,伺候範夫人休息,夷光在花園裡採花,我給範夫人整理要穿戴的衣裳首飾。過了一會,夷光紅著臉進來,我問她,她躊躇半天卻不說。
我和夷光之間從來都是沒有秘密的,這是我們之間第一次出現隔閡,但是我不問,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又何必去計較這些。
夷光沒有采夠做胭脂用的花,我提著花籃,向花園走去。如夫人所說,範府的花園是算王城一景,五顏六色的花兒爭相開放。我只採最嬌嫩的花瓣,小心放進藍中。一個白色的小身影走進花圃,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我是雙面夏娃 ;(1)
他看著我笑,他說:“旦,我是文伯啊。”他笑起來,一口雪白的牙齒分外好看。我笑了,我說:“我知道你是文伯。”
他慢慢走過來,他說:“剛才我把你和一個姑娘弄混了。”我微微一笑,原來,夷光紅臉是因為這個,真是個早熟的小女孩。文伯委屈道:“以前你沒說過有雙生姐妹。”我說:“她叫夷光,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文伯說:“你們長的可真像,一樣的身形,一樣的頭髮,還穿一樣的衣裳。我們男人可從來不做這樣的事。”
我呵呵一笑,道:“小鬼頭,你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什麼男人,大言不慚。”文伯立即道:“咱們當年不是早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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