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頁)
外,那樣的景象已不是我能承受。
簡珍沒有一個親人前來,送走她的人,卻是我這個兇手。
“你來了。”許旭煦輕輕的說道。我轉過身,是安傑。
看的出來,安傑也經歷了人生最可怕的一幕,他的臉色發黑,一臉胡茬。
“這個是我答應給簡珍的簽約金。”
安傑從包裡取出一張卡:“我知道這一切都晚了,可是……”這個男人痛苦的再也說不出話。
許旭煦找到了簡珍唯一的親人,當我見到他時,是在腫瘤醫院的病房。
那個男人已是癌症晚期,瘦的不成人形,只有一雙眼睛還帶著些許活人的明亮。
前傳——為你生為你死 ;(4)
許旭煦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我站立在他的床前,即使他要殺了我,我也沒有任何怨言。
那個男人靜靜的聽完,艱難的的擺了擺手說:“你們走吧。”
“都是我的錯,你打我,你罵我吧……”我再也忍不住眼淚,抓起他的手向自己打去。
他的眼淚順著消瘦的臉頰落了下來。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啊……”那個男人悽慘的哭聲在病房響起,幾個護士連忙跑過來把我們拉走。
“你們說誰死了?”我在走廊裡哭泣的時候一個護士走過來問。
“簡珍。”許旭煦答道。
“啊,怎麼會?前天簡珍還來了醫院,說她被一個模特公司看中了,等簽約完他們就要結婚。”護士不相信的問道。
從護士的敘述中,我才知道,簡珍和那個男人相識在校園,她是天之驕子,而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送水工。
在家人的極力反對下,簡珍逃了學,和他來到了這座城市。
簡珍做過迎賓小姐,做過前臺招待,那個男人在建築工地打工,他們過了幾年幸福的日子。
突然有一天,男人在工地暈倒了。
從那時起,上天再沒有眷顧過這對情侶。
無法治癒的癌症,簡珍為了籌集醫藥費,甚至去夜總會做陪酒小姐。
她和那個男人曾因為此事在病房大吵一架。
終於,簡珍在街上被安傑看中,決定讓她成為一個模特。
這對於簡珍來說是千載難逢的好訊息,她已經再無力支付高昂的住院費。
那個男人的生命已經走到最後的盡頭。
沒有錢,很快就會消逝。
所以她那樣的排斥我、那樣兇狠的針對我。
她想要的不是所謂的模特的榮耀,她要保護的是她的愛情,她要保全的,是那個男人的生命!
而我,因為一時之氣,扼斷了簡珍最後的希望。
我曾在背後笑話簡珍,笑話她長的另類,笑話她庸俗,可是,就是這個我那麼瞧不起的女人,用她的死,證明了她的高貴。
三天後,我去醫院看望簡珍深愛的男人。他的床位已經換成一箇中年婦女。
我找到護士,當她講到那個男人拒絕任何治療和食物,最後念著簡珍的名字死去時,這個見慣了人間生死的護士,再也止不住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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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犯下的罪孽太大,我奪走了兩條人的生命,我已經沒有任何資格獨存於世。他們不該死,該下地獄的人應該是我。
醫院的頂樓如此之高,沒有人鎖住通往天台的門。
是啊,來這裡的都是求生的患者,又有誰會去尋死。
風吹過我的臉龐,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我墊起腳尖,佇立在圍欄的窄小平臺。
我閉上了雙眼,默默的喊道:“對不起,簡珍,真的對不起。”我輕輕一蹬,身子像片紙向下飛去……
我睜開眼,一片黑色,那黑卻似霧,彷彿遠處透著光亮,卻怎麼也看不見盡頭。
這便是地獄嗎?我微微一笑。
從樓頂跳下的那一刻,我積埋多日心結已被開啟,所有負擔在那一剎那被卸去,我沒來沒有覺得這樣輕鬆,這樣暢快。
如果死亡是一種解脫,我已經品嚐到了它的真諦。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我的身體還一如前世,完整,美好。
也許不久我就要經受那煉獄之苦,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自己的全部。
遠處的光亮越來越近,黑色中彷彿出現了一盞強燈。
那明亮突破黑色的霧氣,緩緩向我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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