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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寒,開幾付藥喝了就行。不過啊,這病不容易好,得好好養段日子才能好利索。”老爹急道:“那哪行啊,我都在床上躺了五天了,這地裡的莊稼……”
沒等老爹說完,我忙將醫生請出。這個老爹,哪能由得他糟蹋自己身子,都說病去如抽絲,不好利索絕不能讓他幹活。
到了院門口,醫生突然說:“阿春啊,你要有個心理準備,你爹啊,恐怕不行了。”
我愣住了。醫生又說了一遍,我才明白他說了些什麼。我慌得六神無主,我說:“醫生,你不是說沒什麼大事嗎?”醫生咳了聲道:“阿春,平時你這孩兒挺聰明的,怎麼聽不出來我是怕你爹受不了呢。”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咬著唇嗚咽,醫生,我也受不了。
我做了孝順女兒,陪著老爹,給他講雪宮,講王后,講齊王。老爹的眼中閃閃發亮,他嘆了口氣,他說:“阿春,你娘當初一心要嫁到王宮。”我驚愕,老爹雖說不上帥,長的也還算周正。我長得這般醜陋,只能是隨了我那沒見過面的娘。
一個醜娘想要嫁到宮裡,我轉不過彎來。
我問:“爹,我娘長的美嗎?”問完我就後悔了,這不露餡了嗎。還好,老爹說:“可憐的孩子,生下來還沒見過娘。”老爹望著明晃晃的院子道:“你娘,和我從小一塊長大。別人都說,她長的醜。可是啊,不知為什麼,我怎麼看你娘,怎麼覺得美。”
醜丫頭找婆家 ;(2)
我笑了,笑的很甜。原來,聽父母講過去的故事,會覺得心裡絲絲甜。也許,只有老爹這樣的男人,才會寵的一個醜女子會產生嫁到宮裡的念頭吧。
那個下午,屋門大敞,陽光灑滿了院子,灑進屋內,鋪了一地金黃。一時間,彷佛人間親倫,就是人生的全部。
老爹突然咳嗽起來,咳個喘不過氣,臉憋得通紅。我連忙替他捶背,好久,老爹的臉色才回轉。他拉著我的手,他說:“阿春,你娘說,她做不了王后,一定讓你替她實現這個心願。”他又說:“可是,阿春,爹說,宮裡的女人,沒有你娘幸福。”
我使勁點頭。老爹又說:“阿春,爹想死之前看著你嫁人。”
我愣住了,我說:“爹,你不會死了,不用胡說。”老爹搖搖頭,他說:“阿春,我夢見你娘了。我該去陪她了。”
我的眼淚撲簌簌的落下,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第二天,老爹穿上我給他買的新衣裳,去村裡宣佈我要找婆家的事。他走的時候,背挺得很直,彷佛,根本就沒有生過病,彷彿,昨天說的話,不曾發生。
我鍾離春要相親的事立即掀起了軒然大波,人們紛紛在院外扒頭探腦,平時說的上話的鄰居找了各種理由上門,就想看看到底我這個醜丫頭,是怎麼出醜的。
我是要相親了。我要嫁人。我對自己說,嫁一個老爹一樣的普通人,有什麼不好,也許,平平淡淡才是真。又或許,這反倒能遇見肯與我生死相依之人吧。
可是,鬼谷子,我還是忍不住想起了你。
一上午,沒有男人登門。我很忐忑,我很清楚自己長的什麼模樣,我想不出會有什麼樣的男人,肯願意娶我這樣的醜女人。
第一天,沒有人來。這是意料中的事,我有些失落,又有些慶幸。
老爹吃了晚飯,氣哼哼道:“阿春,別怕,你在宮裡掙了那麼多錢,還怕沒有男人肯娶嗎?”
醜丫頭找婆家 ;(3)
我心想,讓男人在美色與金錢之間做選擇,到底哪個會贏呢?
老爹第二天一早又去村裡放訊息去了。老爹前腳剛屋,後腳就來了人提親。我一看,這不正是我第一次回村時打到的那個文學青年嗎?
提親,門都沒有,直接打出去。文學青年在院外呼喊:“關關雎鳩在河之洲……”我心想,你倒是接著唸啊,果然,到了窈窕淑女之句,只聽文學青年咳個不停,聽得倒比老爹還病得重些。
文學青年倒在了金錢的腳下,我痛心疾首。這個主要是笑的太狠了,差點笑岔氣的緣故。
文學青年還在院外徘徊,呼啦啦塵土飛揚,十幾個男子擁在籬笆門外爭先恐後的喊,無外乎我是XX村的XXX,聞小姐芳名,遠到而來啥的。我呸,明明是隔壁村的,也叫遠道而來。
老爹哼哼一笑道:“阿春,老爹的話,可有錯。”
老爹將院門拉開,立即有那激靈的到頭就拜口稱岳丈。我徹底無語,對這批金錢攏來的女婿,實在不敢相信他們質量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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