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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心眼，才能混口飯吃。想當年，我在路上一走，就有無數男人要我搭車，連大拇指都不用豎。

另類男顯然不全信我說的話，找了當地的村民。村民說，每逢月圓之時，夜明珠才會從湖底冒出。有許多人曾去湖裡打撈。可是，除了魚蝦之類，什麼都沒有。

另類男一算，今日正是十四。他實在是有狗屎運。若是晚一天，他就得再等一個月。

也好，我倒看看，夜明珠是個什麼模樣。

村裡來了許多外人，都是打著各種旗號來尋夜明珠的人。另類男大手一揮，高價住進了一戶富有的村民家。

我欲跟進，另類男眼睛一吊：“你不是樹野人嗎？不回自己家跟著我做什麼？”

真是掉進自己挖的坑裡。

………

猜猜看第二期：老婆婆是歷史上的誰？

湖底的夜明珠&nbsp；（3）

阿寶不吭不響走過來：“夫人說，她有地方住。”小小木屋，滿是塵土。阿寶去打水，我來拉蛛絲。

老婆婆立在院內，一聲不響。她在想什麼。難道這裡是她年輕時與有情郎幽會之地？逝去的愛情？古人的愛情，是什麼樣？她是否曾找到願與她生死相依之人？

夜色一落，我們向山林進發。湖水在月下，波光粼粼。此時若是褒姒立於水中，一定美輪美奐。

湖周，圍了好幾圈人。瞥了一眼，居然看到了棺材人。他顯然很吃驚我在此處，悄悄走到我身後。“一會怕要大亂，趕緊離開。”他的聲音溫柔而急切。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難道，我變成了醜女，對幸福的要求指數也降低了？可是我的嘴還是硬。我說：“不，你能留下，我也能留下。”

棺材人眉頭擰在一起，氣急敗壞走掉。

月升正空，水下突突冒出一圓物。月色之下，熠熠發光。還未等我看個仔細，人群呼啦而上。瞬間我被擠翻在地。

回身，只見人腿。夾縫間，依稀看見阿寶帶著老婆婆向外躲去。

沒有人管我。沒有人管一個醜女。

我的身體被人踹了好幾腳。

人群的盡頭，只見棺材人和另類男飛身入水。

我的肚子又被人踩了幾腳。

頭好暈。

為什麼我看見了棺材人的臉。他不是在搶夜明珠嗎？

醒來，我的面前，是老婆婆。我想問是不是棺材人救了我，可是，說不出口。倘若不是。這個故事，就變成一個醜女對帥哥的妄想。

自古只有英雄救美。

從來沒有帥哥救醜。

這是公理。數學老師告訴我們，公理是不用證明的。我也不敢證明。我才知道，醜女的自尊心，是多麼強大的怨念。

昨夜，湖中似乎圓物，似乎是一巨蚌。聽聞，蚌類每逢月圓時節，就是吸納月亮的光輝。傳說，因此，有些蚌，修煉成仙。

湖底的夜明珠&nbsp；（4）

一夜激戰。最終，得到夜明珠的人。

是另類男。我真傻。為了寶物而去的男人，怎麼會有閒心和一個醜女談情說愛。這裡怎麼會有能與我生死相依之人。我決定去流浪。似乎，我也只能流浪。在茫茫古代，妄圖尋找到那幾萬、或者幾百萬分之一的機率男。

阿寶說，再走五天，就是洛邑。岔路口，老婆婆掀起車簾。她遠遠望著王城，悲愴而淒涼。

阿寶說：“夫人，您可以不去洛邑。”

我不明白。

我倒是樂得去東周的“北京”。至少那裡人多。男人多。

老婆婆說：“阿寶，我必須去。”阿寶不說話，駕著馬只留一個背影。

洛邑很新。新的房子，新的街道。很乾淨。

老婆婆說：“新鮮即是陌生。”她話裡有話。

我問：“哪裡是婆婆的故地？”阿寶瞪了我一眼。我有點害怕這個護主的奴隸。

在繁華的驛館前，停著另類男的馬車。我用“夜明珠”換的馬車。當然認得。

我衝另類男一笑，得意的像個公主。

外人看來，大概是另一番不可言說的情景。

所謂不可言說。

就是洛邑又出現了一個花痴。一個奇醜的女子，對另一個奇醜的男子拋眉眼。

想想就夠恐怖。

阿寶將馬車駛向一座小山。山頂，可以看見洛邑王宮。

老婆婆遙望巍峨的宮殿，尋找。夜色落幕，宮內點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