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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是不拘禮儀的密友了——梅林呀,她絕對沒有跟他熟到這種程度!班加西小姐若是知道這一幕,一定會懊惱得哭的,她在自己身上傾注了這麼多年的心血算是白費了!
伊芙有些窘迫地笑道:“我是開玩笑的。”但是與此同時,德拉科也開口了:“好的。”他將飛天掃帚塞到了伊芙的手裡,神情態度自然得就像是在宴會上為女士遞了一個胡椒瓶,看不出任何的驚訝和不解。現在伊芙已經別無選擇,她只能也以無所謂的態度道了聲謝,然後拿起飛天掃帚和自己零零碎碎的那些小物品,與德拉科一起往城堡走去。
伊芙是避開阿斯托利亞的耳目,偷偷摸摸地將德拉科的飛天掃帚夾帶進自己的寢室的,她明白以阿斯托利亞現在對德拉科以及魁地奇的痴迷程度,倘若知道了這件事,興許兩人之間的情誼就畫上句號了。
等到夜色深沉,萬籟俱寂之後,伊芙從自己寢室的視窗悄悄地飛了出去,初秋的夜帶著絲絲涼意,風中有一縷夜來香的氣息,讓原本寂寞的夜有了些許的暖意。伊芙高高地升上半空,好讓偶爾瞥見她身影的同學或是值夜的教授以為是一隻在夜間覓食的梟。離經叛道的罪惡感和新鮮刺激的獵奇感交替襲擊著她,讓她的心怦怦地跳得很快。
她很快就飛到了禁林的上方,從半空裡俯視禁林,一片幽靜神秘,像是一張張開的羅網,又像是一張捕食的嘴,伊芙打了一個冷戰,她開始感到害怕,便將魔杖抓到了手裡,手心裡汗津津的。伊芙又在禁林上方盤旋了兩圈,可是她什麼也看不見,下面甚至連一聲鳥鳴都沒有,只有秋蟲在喋喋不休地吟唱,偶爾似乎有不知名的呻吟聲從禁林深處若隱若現地傳來,令伊芙感到毛骨悚然。
伊芙覺得自由飛翔的感覺似乎沒有自己原先預想的那樣美妙,她想起來鄧布利多校長和埃塞克斯級長在開學初的警告,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夜遊的莽撞。她又最後看了禁林一眼,還是找不到安德魯的影子,她便逃也似的飛向了城堡,此時已經快到午夜了,斯萊特林塔樓的視窗大多一片漆黑,只有幾個視窗還透出朦朧的燈火。伊芙緊貼著塔樓的外牆向自己的寢室視窗下降,當經過一個還亮著燈的視窗時,偶然傳出的音樂聲,讓她無意中往裡面瞥了一眼:竟然是佈雷斯正在彈鋼琴。
坐在鋼琴旁邊的佈雷斯跟伊芙日間所見的那個陰沉刻薄的佈雷斯判若兩人,舒緩的樂音從他的指間潺潺流出,燭光下他的臉龐寧靜柔和。但是真正吸引住伊芙目光的,卻不是這個優雅俊美的男孩,而是放在視窗的一株曇花——那是她去年送給佈雷斯的生日禮物。
在大朵大朵玉雕般半透明的潔白花朵上,棲息著幾隻被稱為月光仙子的小精靈,她們輕輕拍動著翅膀,正在和著琴聲歌唱,燭光越來越暗,但是半空中的星輝似乎對於這個視窗格外的眷顧,慷慨地讓流光佈滿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像是籠罩著銀色的紗……
伊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滑進自己寢室的視窗坐到地毯上的,那美好的一幕深深感動了她,令她感動的還有一個原因——她原本以為那被當做禮物的曇花早已經枯萎了,因為要想讓這種嬌貴的植物生長,需要天天為它換水,並且注入魔力,只要有一天忘記了,它的生命便會結束,小精靈們便會飛走尋覓別的花朵棲息。只有巫師的魔力才能讓曇花存活,所以佈雷斯不能指望家養小精靈代勞這種工作,一年多來,他每天都記得為花兒換水,是嗎?
她在心裡默默計算著:從去年到現在,經過了聖誕節、暑假這樣長長的假期,佈雷斯需要將這瓶花捧來捧去來往於學校和扎比尼莊園至少兩次,雖然不重,但是難道不嫌麻煩嗎?她想起自己去年聖誕節還埋怨過佈雷斯隻字未提自己這別出心裁的禮物,佈雷斯也只是冷冷地反唇相譏:“你不是也從來沒有佩戴過我送的禮物?”自己說什麼來著?“僅僅是珠寶,可不能算是用了心思的禮物,再說了,我只是今天沒有佩戴,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戴過?”他們倆之間這種鬥嘴太多了,以至於她過後就忘到了腦後,甚至忘記了佈雷斯是怎麼回答她這種不知好歹的強詞奪理的。
這樣想著,伊芙猛的從地上起來,她開啟自己的首飾盒,心急火燎地翻找了一頓,終於在首飾盒的底部找出了去年自己生日時佈雷斯送的禮物——一隻腕錶。錶盤以稀罕的珍珠貝母製成,錶鏈是綠寶石和藍寶石鑲嵌的攀藤植物花葉,一隻用鑽石及黑色瑪瑙鑲嵌的六耳獼猴自由穿梭枝葉間,非常精巧,非常華貴,可是伊芙一次也沒有戴過,因為她沒有與之相配的袍子。
現在,伊芙輕輕將表繫到手腕上,細細賞玩,的確是精美的首飾,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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